第四百七十二章 家务事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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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情，王鸽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太多的困扰，而且也没有干扰到他的工作，毕竟林颜悟的爷爷也真的是为林颜悟好，只要林颜悟喜欢，自己有态度也有能力让林颜悟过上幸福的生活，王鸽想不出林颜悟的爷爷还有什么理由反对这份感情。
与此同时，王鸽也是十分重视的。毕竟对面是林颜悟的爷爷，对于长辈最起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对王鸽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拆不散的一对情侣，为了后面谈恋爱的日子好过一些，得到家人的认同是十分重要的。
在拿到了三个数字之后，下午四点钟王鸽准时下班。跟林颜悟定好的时间是傍晚六点半，地方也不是很远，王鸽的时间比较充足，回了公寓之后翻箱倒柜，可算是传出了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让自己显得精神点，别那么邋遢，毕竟见家长还是要有些礼貌的。
王鸽也决定，等自己发了工资，一定要带着林颜悟出去逛街让她帮忙挑几套衣服。只是这次死活都不能让她花钱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王鸽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稍微打扮一还是能看的，于是就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他跟林颜悟约定的地点是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酒楼里，林颜悟母亲为了弥补自己说错话的过错，主动安排了这场饭局，连钱都是她出的，王鸽只要人到场，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
连我也会跟王鸽说好，在六点钟的时候她就会在，酒楼的门口等着王鸽，再根据实际情况给王鸽传授一点对付自己爷爷的经验。
这简直就是全家总动员了。林颜悟的家里人如临大敌，而王鸽却没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也许是自己真的见的多了，变得成熟了吧。
为了省点钱，王鸽本来是想要坐公交车，但是一想今天是重要的事情，别再给耽误了，还是打个车比较稳妥一些，反正医院旁边就有很多出租车在等待生意，等车也不用花费很长时间。出了公寓楼之后，来到了马路对面，靠近医院的旁边，一眼就发现了陶米的那辆红色保时捷跑车。
不用想，这小子肯定是来接沈慧的。只是现在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他居然还没有接到人，看来沈慧又是在医院里加班了。
王鸽倒是没有预想到今天的陶米居然这么闲，足足在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要是放到往常，陶米绝对是没有这个时间的。不过他没打算去打扰陶米，说不定待会儿沈慧就出来了，让他们去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吧。王鸽直接从陶米的车旁边绕了过去，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从车窗玻璃，探出脑袋来，喊了王鸽一声。
“去哪儿啊？我送你！”陶米嘴里叼着烟卷儿说道。
王鸽一回头，转过身来，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啊？你不是在这等沈慧吗？怎么还有空送我了。”
“看你这一身打扮，穿的跟平时都不一样，肯定是要出去有重要的事情。”陶米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完全明白王鸽的习性，要不是王鸽有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特意给自己找几件好衣服穿，如果去医院加班就更不用提了，身上穿的肯定就是制服。“沈慧就更别提了，四点钟到的时候告诉我，差不多四十分钟就能完事儿，结果我在这等了快一个小时，她才腾出空儿打电话告诉我，又来了几个紧急的病患，不到七八点钟回不去了，让我自己先走呢。”
陶米掐灭了烟头，他有个好习惯，那就是在沈慧工作的时候，绝对不会到急诊部里面去打扰她。在里面等着可能会舒服一点，可他又帮不上什么忙，让沈慧在里面看见自己等他，也会让沈慧觉得心里不舒服，干工作着急，分神，难免会出现一些差错，或者是产生愧疚。他的内心还是在为沈慧着想的。
“上车吧，我送你去，正好我今天闲也算兜兜风，转一圈再回家。正好路上也能跟你说说话，咱哥俩可是好几天没见了，正想找你聊天呢。”陶米拍了拍车门，示意王鸽赶紧上车。
王鸽也就不再推脱，直接上车，“那我就不好意思了。”他坐进了副驾驶座位上，绑上安全带。
“咱俩谁跟谁呀，说这个干什么。”陶米按下了无钥匙启动的按钮，点燃了发动机。“今天穿的这么帅，约会还是见家长啊？”
陶米一边开着车，王鸽一边给他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小林的爷爷来了，就说我在跟她孙女谈恋爱，非要见见我这个未来孙女婿。小林正愁的不行呢，我倒觉得没那么大事儿。”
“你小子就空手去啊？”陶米微微转过头，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王鸽。
“人家又不是觉得我有钱，才肯把孙女嫁给我。再说了，特意跟我说过不要买东西，就是去看看我这个人怎么样……”让陶米这么一说，王鸽还真是觉得有点心虚，就算人家明说了不要东西，自己好歹也得准备点儿。
“你快得了吧，骗自己有意思吗，那都是礼数，这么大岁数了，我觉得你什么都懂，怎么到这时候情商这么低呀。我去见未来丈母娘老丈人的时候，可是拎了几万块钱的东西，这还是沈慧执意不让我买的结果呢。人家是不看重这点儿东西，可是你做晚辈的总要有点儿敬意呀。要是今儿你没碰上我，那可就遭殃了。我可是个过来人……”陶米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自己见父母的场景，虽然吹得天花乱坠，但王鸽知道，那个时候的陶米肯定紧张的脸色发白心脏乱跳，不过好歹也是过了这一关。
说了半天陶米终于讲出了重点，要么说哥们就是哥们，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刚好我车上有两盒燕窝，今天客户送礼送过来的，也值不了几个钱，看着挺高档，下了车你直接拎走，我也不吃这东西，就当是给老爷子补补身体。”他指了指自己的后排座椅。
王鸽一回头，果然有两个手提袋放在后排座椅上。这个红色保时捷跑车是双开门，但后面仍旧有座，只是空间不是很大，人坐进去有点憋屈，放个东西倒没什么问题，不太打眼而已。
王鸽可不认识这些高档的补品，两个手提袋儿是深紫色的，明显能够看出里面是木制的盒子，就算是陶米嘴里面说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那也绝对不是现在的王鸽能买得起的。
在与陶米长时间的交往之中，王鸽已经养成了厚脸皮的习惯，毕竟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陶米在帮衬王鸽，王鸽笑嘻嘻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以后能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
王鸽话说完，就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切，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你在医院工作，我女朋友也在医院工作，能用的上你俩的，那能是什么好事儿啊？我以后应该少拜托你帮忙才对。”陶米开玩笑的说道，“就当是还你帮忙说服我爷爷住院的情吧。”他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事实上兄弟之间哪分什么你我，也用不着还人情了。
王鸽身边能称得上朋友的没几个，除了车队里面那些同事，能给王鸽一些帮助，他最亲密的朋友应该就属刘崖，陶米和沈慧三个人了。平时麻烦最多的也就是他们三个。
朋友并不在多，而在真，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互相帮衬，互相支持和理解。
每每在这种时候，王鸽便觉得人生能有这样几个朋友，简直是太值了。
提前出发的王鸽是无比明智的，夏时令的湘沙市在五点刚过十几分的时候就开始了它的晚高峰，堵车的情况比王鸽预想的还要严重一些。陶米规规矩矩的在马路上开车，又不是救护车，没有任何特权，再加上王鸽之前要求陶米要遵守交通规则，这哥们实在是太听话了，能让就让，绝不加塞，所得到的结果就是强行被别人加塞，有些时候看的王鸽都想骂人，还是强行忍着才憋住了，没骂出口。
在大堵车的加持之下，原本三十分钟分钟就能到的路，足足走一个小时零十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不过也还好，现在是六点刚过五分，林颜悟虽然等的有点着急，但也忍住了没给王鸽打电话，她就在酒楼的楼下大门口等待着，一抬头便看到了一辆红色保时捷从路口开了进来，再仔细看车牌，那不是陶米的车吗？今天真是巧了，他也来这里吃饭？
车辆稳稳地停在了林颜悟的身边，王哥从副驾驶座位上下来，手里拎着两个手提袋。
林颜悟看得目瞪口呆，然后从王鸽还没来得及关掉的副驾驶车门，看到了陶米，在一瞬间就摸不到头脑了，这是什么情况？
陶米笑呵呵的坐在驾驶座上，冲着林颜悟打招呼。“顺路就把他带过来了。”
“我还以为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呢。”林颜悟笑了笑，“谢谢啦！”
“这个地方，没吃过。”陶米看着酒楼的牌子，“太便宜。”
陶米总是在有意无意的炫富，但是听着他的话并不让人感到厌恶，他其实并非真的是在炫耀——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王鸽苦笑了一声，陶米说的是实话。其实这个酒楼在湘沙市也算得上是高档的，一家三口好好吃一顿，怎么着也得一千多块钱。当然，这种地方是入不了陶米的法眼的。
“你们忙你们的，我先走。”陶米冲着王鸽摆了摆手，一脚油门踩下，车辆缓慢驶离。
“他到底是有多少钱啊？”林颜悟知道陶米是个有钱人，但平日里接触不多，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夸张成这个样子。一顿饭一两千都不在乎了。
王鸽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还知道打扮一下自己啊，不错不错。”林颜悟拍了拍王鸽的肩膀。“这东西哪儿来的，挺贵的吧。”
“陶米给的呗，我能买得起呀？”王鸽抬了抬手，“咱们先上去吧，既然都已经来了，别让老爷子等急了。”
“这小子……”林颜悟叹了口气，王鸽身边的这几个哥们还是靠谱。
“待会儿上去了，你千万要沉着冷静，不用害怕什么，我爷爷没有什么歪心思，就是想看看你人品如何。我在场，他也不会为难你的，我父母都不在，包间里只有我的爷爷奶奶，你和我。有什么事情如果你答不上来，我会替你回答的，千万不要瞎说话，不然会被当作不真诚。要有礼数一些，爷爷早些年在北方当兵，东山省，那边规矩比这里多一些。”提到了自己的爷爷，林颜悟还是有些紧张。
“该沉着冷静的是你吧。”王鸽宠溺的刮了一下林颜悟的鼻子。“相信我，不会有问题的。”
两个人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了包间门外。
包间的名字叫“天地阁”，乍一听挺霸气，可王鸽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不是来见家长的，而是来反清复明的。
房门打开，王鸽跟着林颜悟走了进去，靠着门边，背身坐着两个老人，同时回过了头。
老太太面目慈祥，总是乐呵呵的样子。老爷子则是一脸严肃，手里还杵着根拐杖。
“爷爷奶奶，这就是我男朋友，王鸽。”林颜悟笑着介绍道，但王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些许颤抖。
王鸽知道，林颜悟比自己还要担心紧张，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林颜悟真的很在乎自己，她希望所爱的人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和祝福，她是真的希望，她能够与自己在一起。
就冲着这个，今天也要好好表现才行，绝对不能让这个女孩子失望！
“老人家，打扰了……虽然说怕我破费，还是带了点东西，不成敬意。”王鸽把东西放到了包间的沙发上。
“小王太客气了。”老太太仍旧慈祥，“还带东西，快进来坐吧。”
“咳咳。”这会儿老爷子看了自己的老伴一眼，似乎是不想让她表现的那么热情，“破费了，坐吧。”
王鸽听罢不紧不慢的进屋，保持着对于老人家的礼貌，却又不卑不亢，直接坐在了两个老人的对面，林颜悟也坐在了他的旁边。
“叫服务员上菜吧。”老爷子充满溺爱得跟林颜悟说道，林颜悟点头答应马上出门，临走还看了王鸽一眼。
林颜悟刚出门，老爷子就变了一副面孔。“小王。你带的东西不便宜啊。我在老战友家里见过，说是两三万一盒……以你的薪水……”
对于这件事情，王鸽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太多的困扰，而且也没有干扰到他的工作，毕竟林颜悟的爷爷也真的是为林颜悟好，只要林颜悟喜欢，自己有态度也有能力让林颜悟过上幸福的生活，王鸽想不出林颜悟的爷爷还有什么理由反对这份感情。
与此同时，王鸽也是十分重视的。毕竟对面是林颜悟的爷爷，对于长辈最起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对王鸽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拆不散的一对情侣，为了后面谈恋爱的日子好过一些，得到家人的认同是十分重要的。
在拿到了三个数字之后，下午四点钟王鸽准时下班。跟林颜悟定好的时间是傍晚六点半，地方也不是很远，王鸽的时间比较充足，回了公寓之后翻箱倒柜，可算是传出了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让自己显得精神点，别那么邋遢，毕竟见家长还是要有些礼貌的。
王鸽也决定，等自己发了工资，一定要带着林颜悟出去逛街让她帮忙挑几套衣服。只是这次死活都不能让她花钱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王鸽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稍微打扮一还是能看的，于是就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他跟林颜悟约定的地点是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酒楼里，林颜悟母亲为了弥补自己说错话的过错，主动安排了这场饭局，连钱都是她出的，王鸽只要人到场，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
连我也会跟王鸽说好，在六点钟的时候她就会在，酒楼的门口等着王鸽，再根据实际情况给王鸽传授一点对付自己爷爷的经验。
这简直就是全家总动员了。林颜悟的家里人如临大敌，而王鸽却没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也许是自己真的见的多了，变得成熟了吧。
为了省点钱，王鸽本来是想要坐公交车，但是一想今天是重要的事情，别再给耽误了，还是打个车比较稳妥一些，反正医院旁边就有很多出租车在等待生意，等车也不用花费很长时间。出了公寓楼之后，来到了马路对面，靠近医院的旁边，一眼就发现了陶米的那辆红色保时捷跑车。
不用想，这小子肯定是来接沈慧的。只是现在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他居然还没有接到人，看来沈慧又是在医院里加班了。
王鸽倒是没有预想到今天的陶米居然这么闲，足足在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要是放到往常，陶米绝对是没有这个时间的。不过他没打算去打扰陶米，说不定待会儿沈慧就出来了，让他们去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吧。王鸽直接从陶米的车旁边绕了过去，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从车窗玻璃，探出脑袋来，喊了王鸽一声。
“去哪儿啊？我送你！”陶米嘴里叼着烟卷儿说道。
王鸽一回头，转过身来，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啊？你不是在这等沈慧吗？怎么还有空送我了。”
“看你这一身打扮，穿的跟平时都不一样，肯定是要出去有重要的事情。”陶米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完全明白王鸽的习性，要不是王鸽有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特意给自己找几件好衣服穿，如果去医院加班就更不用提了，身上穿的肯定就是制服。“沈慧就更别提了，四点钟到的时候告诉我，差不多四十分钟就能完事儿，结果我在这等了快一个小时，她才腾出空儿打电话告诉我，又来了几个紧急的病患，不到七八点钟回不去了，让我自己先走呢。”
陶米掐灭了烟头，他有个好习惯，那就是在沈慧工作的时候，绝对不会到急诊部里面去打扰她。在里面等着可能会舒服一点，可他又帮不上什么忙，让沈慧在里面看见自己等他，也会让沈慧觉得心里不舒服，干工作着急，分神，难免会出现一些差错，或者是产生愧疚。他的内心还是在为沈慧着想的。
“上车吧，我送你去，正好我今天闲也算兜兜风，转一圈再回家。正好路上也能跟你说说话，咱哥俩可是好几天没见了，正想找你聊天呢。”陶米拍了拍车门，示意王鸽赶紧上车。
王鸽也就不再推脱，直接上车，“那我就不好意思了。”他坐进了副驾驶座位上，绑上安全带。
“咱俩谁跟谁呀，说这个干什么。”陶米按下了无钥匙启动的按钮，点燃了发动机。“今天穿的这么帅，约会还是见家长啊？”
陶米一边开着车，王鸽一边给他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小林的爷爷来了，就说我在跟她孙女谈恋爱，非要见见我这个未来孙女婿。小林正愁的不行呢，我倒觉得没那么大事儿。”
“你小子就空手去啊？”陶米微微转过头，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王鸽。
“人家又不是觉得我有钱，才肯把孙女嫁给我。再说了，特意跟我说过不要买东西，就是去看看我这个人怎么样……”让陶米这么一说，王鸽还真是觉得有点心虚，就算人家明说了不要东西，自己好歹也得准备点儿。
“你快得了吧，骗自己有意思吗，那都是礼数，这么大岁数了，我觉得你什么都懂，怎么到这时候情商这么低呀。我去见未来丈母娘老丈人的时候，可是拎了几万块钱的东西，这还是沈慧执意不让我买的结果呢。人家是不看重这点儿东西，可是你做晚辈的总要有点儿敬意呀。要是今儿你没碰上我，那可就遭殃了。我可是个过来人……”陶米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自己见父母的场景，虽然吹得天花乱坠，但王鸽知道，那个时候的陶米肯定紧张的脸色发白心脏乱跳，不过好歹也是过了这一关。
说了半天陶米终于讲出了重点，要么说哥们就是哥们，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刚好我车上有两盒燕窝，今天客户送礼送过来的，也值不了几个钱，看着挺高档，下了车你直接拎走，我也不吃这东西，就当是给老爷子补补身体。”他指了指自己的后排座椅。
王鸽一回头，果然有两个手提袋放在后排座椅上。这个红色保时捷跑车是双开门，但后面仍旧有座，只是空间不是很大，人坐进去有点憋屈，放个东西倒没什么问题，不太打眼而已。
王鸽可不认识这些高档的补品，两个手提袋儿是深紫色的，明显能够看出里面是木制的盒子，就算是陶米嘴里面说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那也绝对不是现在的王鸽能买得起的。
在与陶米长时间的交往之中，王鸽已经养成了厚脸皮的习惯，毕竟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陶米在帮衬王鸽，王鸽笑嘻嘻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以后能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
王鸽话说完，就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切，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你在医院工作，我女朋友也在医院工作，能用的上你俩的，那能是什么好事儿啊？我以后应该少拜托你帮忙才对。”陶米开玩笑的说道，“就当是还你帮忙说服我爷爷住院的情吧。”他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事实上兄弟之间哪分什么你我，也用不着还人情了。
王鸽身边能称得上朋友的没几个，除了车队里面那些同事，能给王鸽一些帮助，他最亲密的朋友应该就属刘崖，陶米和沈慧三个人了。平时麻烦最多的也就是他们三个。
朋友并不在多，而在真，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互相帮衬，互相支持和理解。
每每在这种时候，王鸽便觉得人生能有这样几个朋友，简直是太值了。
提前出发的王鸽是无比明智的，夏时令的湘沙市在五点刚过十几分的时候就开始了它的晚高峰，堵车的情况比王鸽预想的还要严重一些。陶米规规矩矩的在马路上开车，又不是救护车，没有任何特权，再加上王鸽之前要求陶米要遵守交通规则，这哥们实在是太听话了，能让就让，绝不加塞，所得到的结果就是强行被别人加塞，有些时候看的王鸽都想骂人，还是强行忍着才憋住了，没骂出口。
在大堵车的加持之下，原本三十分钟分钟就能到的路，足足走一个小时零十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不过也还好，现在是六点刚过五分，林颜悟虽然等的有点着急，但也忍住了没给王鸽打电话，她就在酒楼的楼下大门口等待着，一抬头便看到了一辆红色保时捷从路口开了进来，再仔细看车牌，那不是陶米的车吗？今天真是巧了，他也来这里吃饭？
车辆稳稳地停在了林颜悟的身边，王哥从副驾驶座位上下来，手里拎着两个手提袋。
林颜悟看得目瞪口呆，然后从王鸽还没来得及关掉的副驾驶车门，看到了陶米，在一瞬间就摸不到头脑了，这是什么情况？
陶米笑呵呵的坐在驾驶座上，冲着林颜悟打招呼。“顺路就把他带过来了。”
“我还以为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呢。”林颜悟笑了笑，“谢谢啦！”
“这个地方，没吃过。”陶米看着酒楼的牌子，“太便宜。”
陶米总是在有意无意的炫富，但是听着他的话并不让人感到厌恶，他其实并非真的是在炫耀——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王鸽苦笑了一声，陶米说的是实话。其实这个酒楼在湘沙市也算得上是高档的，一家三口好好吃一顿，怎么着也得一千多块钱。当然，这种地方是入不了陶米的法眼的。
“你们忙你们的，我先走。”陶米冲着王鸽摆了摆手，一脚油门踩下，车辆缓慢驶离。
“他到底是有多少钱啊？”林颜悟知道陶米是个有钱人，但平日里接触不多，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夸张成这个样子。一顿饭一两千都不在乎了。
王鸽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还知道打扮一下自己啊，不错不错。”林颜悟拍了拍王鸽的肩膀。“这东西哪儿来的，挺贵的吧。”
“陶米给的呗，我能买得起呀？”王鸽抬了抬手，“咱们先上去吧，既然都已经来了，别让老爷子等急了。”
“这小子……”林颜悟叹了口气，王鸽身边的这几个哥们还是靠谱。
“待会儿上去了，你千万要沉着冷静，不用害怕什么，我爷爷没有什么歪心思，就是想看看你人品如何。我在场，他也不会为难你的，我父母都不在，包间里只有我的爷爷奶奶，你和我。有什么事情如果你答不上来，我会替你回答的，千万不要瞎说话，不然会被当作不真诚。要有礼数一些，爷爷早些年在北方当兵，东山省，那边规矩比这里多一些。”提到了自己的爷爷，林颜悟还是有些紧张。
“该沉着冷静的是你吧。”王鸽宠溺的刮了一下林颜悟的鼻子。“相信我，不会有问题的。”
两个人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了包间门外。
包间的名字叫“天地阁”，乍一听挺霸气，可王鸽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不是来见家长的，而是来反清复明的。
房门打开，王鸽跟着林颜悟走了进去，靠着门边，背身坐着两个老人，同时回过了头。
老太太面目慈祥，总是乐呵呵的样子。老爷子则是一脸严肃，手里还杵着根拐杖。
“爷爷奶奶，这就是我男朋友，王鸽。”林颜悟笑着介绍道，但王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些许颤抖。
王鸽知道，林颜悟比自己还要担心紧张，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林颜悟真的很在乎自己，她希望所爱的人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和祝福，她是真的希望，她能够与自己在一起。
就冲着这个，今天也要好好表现才行，绝对不能让这个女孩子失望！
“老人家，打扰了……虽然说怕我破费，还是带了点东西，不成敬意。”王鸽把东西放到了包间的沙发上。
“小王太客气了。”老太太仍旧慈祥，“还带东西，快进来坐吧。”
“咳咳。”这会儿老爷子看了自己的老伴一眼，似乎是不想让她表现的那么热情，“破费了，坐吧。”
王鸽听罢不紧不慢的进屋，保持着对于老人家的礼貌，却又不卑不亢，直接坐在了两个老人的对面，林颜悟也坐在了他的旁边。
“叫服务员上菜吧。”老爷子充满溺爱得跟林颜悟说道，林颜悟点头答应马上出门，临走还看了王鸽一眼。
林颜悟刚出门，老爷子就变了一副面孔。“小王。你带的东西不便宜啊。我在老战友家里见过，说是两三万一盒……以你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