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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希望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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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微和秦虬二人找了一家口碑较好的馆子,其实在此处就两家,他们只能选一家环境好点的。

    “为何不喝?可是喝不惯马奶酒?”秦虬看到她把酒碗举到唇边却久久不喝,不禁问道。

    “这倒没有,以前喝过一两次,虽比我们中原的酒要辛辣几分,但却是好酒。”楚微笑了笑。

    她抿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碗,眉心轻皱。

    还在半月前,她就决定少喝酒,今日却又喝上了,并且这酒的味道也不再是苦涩的了。

    哼,她怎么想起夕揽了?那个老狐狸。

    “不想喝便不喝。”他不知她为何皱眉,以为她喝不习惯,于是体贴地说道。

    “酒是好东西,它陪我度过了不少不悦的时光。”她苦笑,拿起酒碗准备喝一口。

    “既然此时并非不悦,那便不必强迫自己喝。”他按住了她的手。

    她看了一眼他手,看不出喜怒,这人到底是个正人君子还是个登徒浪子?他们认识不过数日,他竟然已经碰了好几次她的手?

    “抱歉,唐突了。”他如闪电般收回手,低头道歉。

    此次,她并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着。

    “哥哥,给姐姐,买花。”一个小女孩挎着篮子走到秦虬的身旁,眼神渴望地看着他。

    一开始小女孩用他听不懂的语言问,发现他听不懂,于是用生硬的汉语问道。她的篮子中放着许多美丽的花朵,娇艳地绽放着。

    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看看小女孩,再看看楚微,然后回答:“好。”

    “阿微,你喜欢哪朵?”他抬起头。

    “别问我。”楚微显然不想参与进去,于是淡漠地说。

    他识趣地自己挑选,最终选了一朵白色的花,花瓣内侧是紫红色。

    “希望之花,幸福。”小女孩的眼里闪着星星,手舞足蹈地说。

    他摸摸她的脑袋,问:“你是说这是希望之花,拥有它的人就能够得到幸福?”

    小女孩像捣蒜般点头。

    他抬头看了一眼楚微,她眨眨眼睛,假装不明白什么意思。

    “在下囊中羞涩,不知阿微可否……”他觉得此时的她有些可爱,但还是认真地问道。

    “花都拿了,我能拒绝么?”楚微嘴上不饶人,但从袖口摸出一块碎银,递给小女孩。

    “太多。”小女孩把她的手推回去。

    楚微并没有收回去的准备,而是说:“小妹妹,你能够告诉姐姐你的花是在哪里摘的吗?这块碎银就是你的。”

    小女孩板着小脸,表情为难,似乎担心楚微知道了秘密花园就不会再光顾她了。

    “小妹妹,哥哥买光你的花,可以告诉我吗?”秦虬自然是明白楚微的意图,花生长的地方就有可能是他要寻找的地方,龙舌草偏爱长在绿洲的河道旁。

    小女孩犹豫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他们问清楚了绿洲的位置,楚微把银子给了小女孩,她高兴地离开了。

    “阿微,你可喜欢此花?”秦虬拿起那朵“希望之花”,而桌上的一篮子花他却没有看一眼。

    “我是粗俗之人,不懂赏花。”楚微淡然。

    “娇花配佳人,在下以为此花只有

    戴在云鬓之间方能尽显其美,它与你此时的衣裙倒是相配得很。”他看着她的发髻,并没有饰物。

    她微微一怔,原来他是给她买的花。

    她眼神一暗,这些年来她跟着孟靖云走南闯北,靖云总是会为容岚挑选各种礼物,以发簪项链为多,但是他从未送过她什么。

    “美。”秦虬盯着她看,突然感叹道。

    她回过神来。

    在她出神之际,秦虬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替她戴上了。

    “不必。”她准备将花摘掉。

    “花被摘下本就寿命不长,朝夕间便会枯萎,何不让它展现它的价值,也无悔于世间行一遭。”他认真地说。

    她惨然一笑,是啊,越是美的东西越是只争朝夕,她都已经离开了神木宫,那就是要将靖云放下,活出自我,为何还要困着自己?

    “多谢。”她脸色绯红,语气却平淡。

    他笑了。

    “这些银子应该足够你置办食物和骆驼之类的了。”楚微丢了一个荷包给他。

    秦虬接过荷包,也是如她之前的衣物一样的青色,荷包上锈着一朵白色的玉兰。

    “秦某多谢姑娘多日的照顾,待我回到玲珑城,必定登门道谢。”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到时不拔刀相向已算是答谢。”

    “此话何意?”

    “到时你能活着回来再说。”

    这世间最危险的地方,一个是沙漠,一个大海。沙漠中有太多不可预测的因素,人类对它的了解知之甚少,不知多少人的枯骨埋在风沙之下。由于各种原因,还是各种不怕死的人向它的深处走去。

    “姑娘请放心,秦虬一定会活着将龙舌草带回去,顾师兄还在中原等我回去。”

    她勾勾了唇,没有多说什么。

    秦虬离开后不久,又来了一个异族装扮的男人,他戴着帽子,在楚微面前停下来。

    “姑娘,您托我做的事已经办妥。”男人搓搓手掌,谄媚地笑着,“您托我找的人可不是个省油的人,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替您打听的。”

    “得了。”她丢了一袋银子给他。

    “谢谢姑娘。”男人连连感激。

    楚微伸出右手摸了摸发髻上的花,淡淡地笑了笑。

    草庐。

    古松之下,石桌上摆着几壶酒,两个杯子,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他们惬意地喝着酒。

    “这酒虽醇厚,还是比桃花醉少了几个滋味。”褴褛的男子叹息,“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喝到了。”

    “你已多喝了几年该知足了。”另一个青袍男子说。

    “呵,我瞒着青葙的死讯,以为他有一日能够为了自己活下去,结果还是如此。”

    “袁华确实是个心思缜密歹毒之人。”

    楚微俯下身子,探了探他的体温,尸体已经完全冰冷,看来已经死了很久。

    “阿微,你没事吧?”

    楚微摇摇头。

    “你在中原有惦记的人吧?”

    “嗯?”

    “你总是会望向中原的方向,假如没有惦记的人,不会那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