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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真的不了解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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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月上中梢,御阳殿内一片寂静,只留酒窖中的墨白独自一人与酒作伴,多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醉一场了,自从卿初去世后,他便很少碰过酒了,因为这样能使他清醒,不再犯错。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事,在酒窖门口站着一个女子,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不曾发出任何的声响,这人便是顾倾城。

    听着墨白口中不停的叫着初儿的名字,顾倾城心如刀绞,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忘记那个女子,虽然那个女子去世她也感到很意外,但是在惋惜的同时,她还有一份高兴在里面,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但是她的去世就意味着她不用再向神帝请旨解除婚约,也许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恨自己的原因吧。

    是她没有做到对他的承诺,说过会解除婚约,可是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到,如果是这样,他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墨白在酒窖待了一夜,顾倾城就在门口陪着他站了一夜,直到天边出现一抹初升的阳光,她才不舍的转身离去,她爱的太卑微,所以她思考了一晚,从今以后她不会再缠着墨白,不管这个婚约如何,她都不会和他成亲,就当是她食言的回报吧。

    墨白在顾倾城走后,缓缓睁开双眸,坐起身子,眼眸深邃的看着顾倾城离开的方向,其实他在半夜醒来过一次,那时他就已经发现了顾倾城的存在,只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因为卿初的死带给了他很大的创伤,在卿初的口中得知了顾倾城的名字,所以他便一直认为顾倾城便是杀害卿初的凶手,也只有她去过竹屋,这让他十分的愤怒,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委。

    直到那日苏若影说起,他才发现也许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正如他所说,他好像从来就没有了解过顾倾城,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他只是一味的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宠着,却从来没有了解过她到底想要的什么,就连神帝的赐婚他也全部归咎在了她的身上。

    看来自己得好好查查当年的事了,也许会查到许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呢。

    仙界缥缈峰内,枫九琴经过几天的疗养,身体也全部恢复了,清晨,他将我从被窝里扒了出来。我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嗯,真是越看越像那次脑海中出现的那个人,不过这么早就扰我清梦,真是不可饶恕。

    枫九琴看着我这样子,笑了笑,轻声道:“难道莫邪你不想出去了吗?”

    一听到出去,我立马清醒了过来,哇咔咔,终于可以出去玩了,将他从我房间哄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洗漱好。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道:“好了,我们走吧。”

    枫九琴呆愣的看着我,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也是,平常的我哪里会这么快,可是今天不一样啊,今天终于可以出去了,想想都觉得开心呢。

    他也只一愣,便很快反应了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笑着道:“好,你等着。”说着便双手打着结,对着天边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慢慢的,他的额头上都冒出了一滴滴汗水,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我看着这样他,抿了抿唇,开口阻止道:“如果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吧,我不出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笑了一眼,片刻,他便收回手,后退了两步,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师父的结界当真是厉害呢。

    “好了,我们走吧。”枫九琴缓了片刻,拉着我的手道。

    听着他的话,我很是惊讶,没想到竟然成功了,那这个人的修为肯定和师父不相上下啊,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妖,难不成是妖王?这样也说不一定,不管了,反正能出去就好了。

    而我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枫九琴原本褐色的眸子,变得深邃了不少。他看了看周围,没想到苏若影竟然将自己的一丝灵魂力注入了结界中,他就那么害怕这个叫莫邪的姑娘出事吗?怎么看她的都是一个平凡的凡人,而且还是个资质很差的凡人,他竟然这样在乎,看来他闭关的这几年里,似乎是发生了很有趣的事呢。

    正好趁着这一次下凡,倒是可以找苏暮凉去问问。

    而此时的苏若影正处于危险之中,因为神帝顾渊,修罗神,海神,罗刹神几人正在为他延命,正在关键时刻,却不曾想他自己突然遭到反噬,这让神帝几人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罗刹神出声问道。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方法出了错,虽然是第一次做延命这件事,但是以他们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出错。

    神帝皱了皱眉,道,“想来是他以自己的灵魂力设下了结界,现在结界破了,他自然就受到了反噬,继续吧,这点伤,以我们的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

    既然神帝都这样说了,那他们还能说些什么,这人毕竟是他们神界的少帝,如果他死了,要重新找一个少帝那还是得耗费不少时间的,而且,这人是神帝亲儿子,他又怎么可能让他死。

    五年了,我终于又回来了,这里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南陵盛京,我没有想到的事是,他竟然带着我来了这里。

    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

    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人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看着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样的景象是许久都没有见到的。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远远就能听到卖货人的吆喝声,还有买东西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那些妇女七嘴八舌的声音,还有乞丐在街上乞讨的卖惨声,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都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可是就是不知道这盛京这样的盛景能够存在多久,听闻这几年赫连齐可是残暴不仁,压榨百姓的事接连不断,而且北襄这些年也对南陵虎视眈眈,如果父王还在,这样的事恐怕就不会发生了吧。

    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药铺,大车修理、看相算命、胭脂水粉,各行各业,应有尽有,一些商店还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路人,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看着这熟悉的景象,泪水濡湿了眼眶,五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梦到这个地方,但是我也无时无刻不记得那天的杀戮,手掌紧握,赫连齐,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报仇的,不知道那时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小堂妹啊。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从一来到这里,枫九琴就注意到身边的女子,情绪一点都不稳定,现在看到她眼中蕴含的泪水,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笑着道:“没事,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曾经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听着我的话,枫九琴了然,原来是这样,“我来这里是找一个朋友,没想到你以前竟然就生活在这里,让你想起了伤心事,倒是我的不对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给我道歉,我不挣气的笑了出来,这个人好像一直以来都能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当着是个心细之人。“道歉怎么能只靠嘴说呢,要来点实际的,我饿了,我知道哪里的饭菜最可口,不如你请我吧,就当是你道歉了。”我歪着头看着他,说实话,跟着他飞了一天了,看着快要下山的夕阳,当真是有点饿了,额……虽然全程我没有使过任何力,但是我还是饿了。毕竟我可还没有学会飞行术呢,苏若影给我的功法中,只有自保的。飞行术对于我这样资质的人来说,真的是太难了,能飞倒是能飞,不过也只能飞个数十米的样子,像他们这样全程都在空中的人,我只有羡慕的份。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啊,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破财了。”枫九琴佯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好像很是心疼他的钱似得。

    看他的样子装的还挺像的,我也不揭穿,反正能吃东西就好了,直接拉着他向目的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