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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君归四(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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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知道?

    田桑桑脸色一白,震惊地看着他,讷讷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

    “我是如何知道的?”江景怀呵了下,目光凉凉地看着她:“我亲眼所见。”

    他的靠近,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却像是一把刀,在磨砺着她水嫩的脸颊。

    “你……是你……”田桑桑定定地注视他的眼。这双眼睛,是这双眼睛。她猛然醒悟:“那天火车上的人是你?在庐山的人也是你?”

    “不巧,我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亲眼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在演戏!”田桑桑有些心虚地走到一边,不去看他。

    这件事或许是她欠缺考虑,然而这是每个演员的必备素养、自我修养,她自愿的。

    当然,她不知道她这自愿是因为对方是赵纯,还是因为只是在拍电影?如果对方不是赵纯,换了个人,她能不能亲得下去?

    不,世上没有如果。

    当时确确实实是赵纯。

    她和江景怀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如果他没看到还好;但被他他看到,想必任何男人的自尊心都受不了。

    但这并不是她的错!

    “演戏?演那些乱七八糟的戏?你以前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你是一个军嫂。在你演戏的时候,你把军嫂的觉悟抛到了哪里?”

    乱七八糟?田桑桑愤怒到了极点,眼里腾腾地冒出火苗:“谁规定军嫂就不能演戏了?演员是个正当的职业,你没权利嘲笑我!”

    自己这大半月的努力,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田桑桑忍住眼泪,“算了,我不跟你吵,我走了!”

    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只手却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再把门反锁了。

    “你干什么?”田桑桑甩了甩手,身体忽然悬空,被人打横抱起。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江景怀扔到了床上。

    “江景怀,你疯了!”她急忙要起身。

    两只手却被他用一只手按在床上,他的另一只手在胡乱扯着她的衣服。

    她抬眼看他,他的五官清晰而深刻,他的眼睛猩红,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

    田桑桑有点慌了,请求道:“江景怀,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我说不过你,那就用做的!”他沉沉地吐出一句话,继续和手上的衣服奋斗。

    田桑桑奋力地挣扎了几下都挣不开,忽然肩膀一凉,原来那繁琐的扣子被他解开了。

    眼看裙子要被她越扯越下,她臊得满脸通红,急声道:“你忘了我们的协议了?你想干什么!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

    “去他的军婚协议。”江景怀俯视她,轻掐她的下巴:“我现在只想办了你。”

    疯了!疯了这人!

    “你,你不要这样……唔!嗯!”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了上来。

    他渴求地汲取她的芳香,激烈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大手流连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的力道渐渐松了都不自知。

    从来没有人能够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正是因为在少年时经历了家变,渡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段时刻,所以她后来变得比谁都要自尊。她异常敏感,她不信命,她不想服从天意,她总是不服气,总是在跟自己较劲,跟上天较劲。可越较劲,就越难受,越难受,就越后悔!没有哪一刻让她这么无力!

    这没有爱情,无关风月,只有满满的屈辱。她卯足了力气挣开他的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脸颊上。

    “啪”,她是下了重力的。

    再一把推开他,毫不迟疑。

    没有人说话,卧室内的气氛随着这巴掌陡然沉寂下来。

    田桑桑收回手,坐了起来,把裙子拉回肩上,冷冷地盯着他的侧颜。

    “怎么?变身禽兽了?想用下本身思考了?”好半晌,她咬了咬牙,漠然道:“江景怀,你给我滚。要是有下次的话,那就离婚吧,我可不想自己的丈夫是个无耻的强X犯!”

    江景怀偏头正对着她,他平时那深邃的眼通红,视线缓缓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就在田桑桑以为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却是双手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上来,吻得越发用力。

    田桑桑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死心!慌乱中她伸手推他,可却被他压制在怀里;她的推打全不作数,反而他的身上越来越硬。

    嘶啦一声,她的裙子上方被撕裂了,他灼热的吻一路下移,她的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放开我。”

    “江景怀!”

    “求你了。”

    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哀求。下方的裙摆被他撩起,一只冰凉的手伸了进去。

    田桑桑忍不住轻颤,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呜咽出声,“说真的,我觉得我不如死了算了。”

    身上的手忽然停住,江景怀抬身俯视她,看她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站了起来。

    田桑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江景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自己军绿色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对不起。”他嗓音喑哑地开口。转身掏出一根烟,点燃,落寞地走出房间。

    **

    终于哭够了。

    田桑桑抹了抹眼泪,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如果让儿子回来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要怎么解释。

    对着镜子照了几下,除了眼睛有些红红的外,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走到客厅时,孟书言正好回来,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他微仰脑袋,软糯地说:“妈妈,我在楼下碰到爸爸啦。他让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有急事,不回去了,今天晚上不要等他哦。”

    田桑桑淡淡地嗯了声,“你哪儿来的糖葫芦?”

    “爸爸给买的。”孟书言幸福地弯弯大眼。

    田桑桑吃味地捏了捏他的脸,“一根冰糖葫芦有什么好高兴的?妈妈还给你过棒棒糖啊。孟书言,你忘恩负义哦。”

    “我没有。”孟书言嘟了嘟嘴,“妈妈你在那个…吃…吃醋吗?我给你一半。”应该让爸爸也给妈妈买一根的。

    “妈妈不吃了。”田桑桑眼眸深了神,“逗你玩呢。”

    “对了,你爸爸有说他晚上要去哪儿吗?”

    “没有。”孟书言实诚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