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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皇上罢朝,个中深意谁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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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正是当今皇上。

    皇上缓步走到了凌卿蕊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是并无任何言语。

    凌卿蕊也同样不开口,目光从皇上身上挪开,望向了一旁的一册书籍,仿佛那书是天书,值得她深入研究一般。

    “凌卿蕊,你知道你父亲凌擎苍是如何成为大将军的吗?”皇上突然开口,问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凌卿蕊眸光微转,回答:“德亲王慧眼识英雄,屡次提携,家父誓死报答,又是有勇有谋之人,立下战功,官封大将军。”

    “错!凌擎苍于德亲王有救命之恩。”皇上语气淡然。

    凌卿蕊闻言,霍然抬眸,皇上却是好似并没有察觉一般,继续说道:“这件事几乎除却当事人,无人得知,这才是景宸耀一再提拔凌擎苍的缘由。”

    “救命之恩,却也终究敌不过滔天的财富,皇上也是如此认为吗?”凌家祖上传下来的前朝宝藏,景宸耀不惜杀了凌家上下也要得到,凌卿蕊不信皇上会未曾心动过。

    皇上定定的看着凌卿蕊,说:“滔天的财富,人人都会心动,但是独独只有凌擎苍没有动心,他只忠于天璃王朝,或者该说他只忠于这个天下的百姓。”

    凌卿蕊不语,心中暗暗思忖皇上话中的含义,却听皇上再道:“他曾经对朕说过,那不是宝藏,而是祸乱天下,致天下百姓苦难的祸根!他恨不得这凌家祖传之物,根本不曾存在过。”

    “所以,当家父以病为由,告老还乡之时,皇上准了。”凌卿蕊接了一句。

    “是,凌擎苍既不忍拒绝对他有提携之恩的德亲王,更不忍宝藏现世陷天下百姓与水火之中,唯有后退。只是他不曾想到……”

    “只是他不曾想到,素有贤德之名的德亲王,会暗下杀手,灭了凌家满门,为的只是得到前朝宝藏。”凌卿蕊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眼中有着深刻的冰寒在肆虐。

    皇上微微点头,此时的皇上看着凌卿蕊,就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辈,看着自己宠爱的晚辈一般。

    凌卿蕊却是忽然站起身来,问道:“皇上又如何能够证明,杀人夺宝之事,并非皇上所为?”

    目光凛然而又冰寒,丝毫不肯退让的直视着皇上,凌卿蕊周身的气势冲天而起,皇上明明是想要问贤妃的情况,之所以将她弄到这水墨阁来,是因为流华宫中恐怕有人监视,就连皇上都有人监视,可见宫中情形已然恶劣到什么地步,皇上不死清理,不思反击却来和她聊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究竟意欲何为?

    凌卿蕊知道,灭了凌家满门的,的确是景宸耀,她这般质问,就是为了试探,当年皇上为何会信任父亲,而父亲又为何会对皇上和盘托出,这中间是否还隐藏着她所不知的隐秘?

    面前凌卿蕊的质问,面对她一介弱女子却不输于绝世男儿的气势,皇上忽然笑了,他说:“当年,你的父母双亲就是如此站在朕的面前,一人气势冲天,豪气干云,一人身姿如弱柳扶风,眼眸中的锐气,却好似能将世间任何东西都切割开来!”

    凌卿蕊身形一震,皇上继续说道:“朕问:为何不肯将这祸根交给朕,自此祸根掌握在九五之尊手中,就再也不会是祸根了。他答:若不能交给天下百姓,唯有埋藏入土,永世不得浮出。朕再问:人人心动的宝藏,你又如何能确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为他人所用?他答:以命相搏,命不在,宝藏依旧在!”

    皇上终究伸手,如长辈一般抚上了凌卿蕊的头顶,轻轻抚了几下,说:“朕……多疑,这一生相信过的人很少,凌擎苍是朕信过的其中一人。”

    眼眶泛红,心中酸涩无比,凌卿蕊微微垂眸,将眸中的泪意掩下,又问:“为何不查?”

    为何不查,为何不为他和凌家上下的英魂伸冤?明知他们不是死在劫匪手中,明知……就如现在一般,明知一切都有一张幕后黑手,为何不动,任由对方步步紧逼?

    皇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说道:“你不懂。”

    话落,不等凌卿蕊再说什么,皇上将自己的手放下,再道:“你可知,就在刚刚,天临道人进献丹药,可治贤妃之病?”

    “皇上相信贤妃娘娘是生病?”凌卿蕊随着皇上转了话题,皇上不肯说,追问也没有意义。

    皇上面庞上露出一抹淡笑,这一笑之间,凌卿蕊竟是惊诧的发现,这抹笑与景墨风居然有着几分相似。

    脸上带着笑,皇上不曾言语,只是伸出了手腕,凌卿蕊会意过来,手指搭上了脉搏,细细诊脉,越诊心中却是越惊,上次皇上吐血之症就是因着中了慢性毒,此时亦然,而且这一次的毒性更加隐蔽,似乎有什么隐隐压制着这毒性,却又慢慢辅佐着这毒性,让这毒慢慢侵蚀皇上的身体!

    待凌卿蕊诊完脉,手指离开皇上的手腕处之时,皇上开口说道:“朕也是生病。”

    凌卿蕊心中更惊,皇上说出这话,就是代表他知道贤妃是中毒,更加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却是隐忍不发,全都以生病概之,这……

    皇上仿佛丝毫没有发现凌卿蕊的惊诧,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锦盒,打开来那里装着五粒丸药,却是递到了凌卿蕊面前,问:“不想看看吗?”

    压下心中疑惑,凌卿蕊凝眸看向了那五粒丸药,鼻端隐约嗅闻到一抹淡香,心中禁不住一动,伸手拿起一粒丸药,细细嗅闻,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好一会儿之后,凌卿蕊将那粒丸药放回原处,说:“若是没有看错,这丹药之中掺杂了阿芙蓉,久服则会令人成瘾,不但停服,必会痛苦不堪。”

    阿芙蓉,就是罂粟。

    闻言,皇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将药丸收回怀中,道:“贤妃的病并非你安瑾郡主治好,而是天临道人的丹药,你可明白?”

    凌卿蕊微惊抬眸,半晌之后方缓缓点头。

    皇上见她似乎明白了,转身想着来时的书架行去,在进入密道之前,忽然又道:“流华宫稍后会清扫,你不要离开流华宫。”

    说完,皇上就消失于密道之中,书架缓缓移回原位,就仿佛皇上根本不曾出现过一般。

    凌卿蕊却是缓缓坐于蒲团之上,心中的困惑越思越多,皇上今日言行,仿佛极为信任于她,可是又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清的地方,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在说他会将流华宫中的人清理一番,流华宫会是安全所在,所以让她留在流华宫以免被人下了毒手,只是之前就连皇上在的时候,都是可能有人监视,又要怎样清理?这些事情想不通,实在令人着恼。

    一夜的时间,都未能让凌卿蕊想清楚,及至第二日,皇上才亲自将天临道人献上的丹药,送去了贤妃的流华宫,又亲自喂了贤妃吃下,只是临去之前,目光从凌卿蕊身上扫过,似有不悦。

    不到傍晚时分,宫人就人人皆知,安瑾郡主这次未能只好贤妃,而致使皇上不悦,只有凌卿蕊心知肚明,皇上为何看她那一眼。

    昨夜,既然皇上说出流华宫要清扫的话,就必然会有所行动,若是这清扫顺利的话,皇上就无需再喂贤妃吃下那丹药,皇上的那一眼,是在告诉她,清扫受阻,他只能以此遮人耳目,之后的事情交给她来办。

    明白了皇上这重含义之后,凌卿蕊再给贤妃泡浴之时,再添几味药材,为的只是解阿芙蓉成瘾的毒性。

    如此反复五日之后,皇上手中的丹药用光,贤妃的情况却是大有好转,已能偶而到外面坐上一坐,神情之中已然少了惊恐之色,皇上大喜,重赏了天临道人,命他再献丹药,凌卿蕊却是被禁足与流华宫中,不得出门半步。

    天临道人推说道门中人,不重俗物,推掉了赏赐,只言说为贤妃炼制的丹药中,有一物与为皇上炼制的丹药重合,此物数量仅够再炼制十余丸丹药。

    皇上自是着急询问,天临道人几番欲言又止之后,究竟说出了什么话来,无人得知,世人只知道,自从与天临道人一谈之后,皇上一连十日未曾上朝,后宫之中更是不曾露面,不知去往了何处!

    朝廷震惊,百官纷纷向暂理朝政的德亲王上书,请德亲王劝谏皇上,龙体为重,江山社稷为重,德亲王无奈应下,亲自请出天临道人,让其告知皇上去处。

    天临道人被逼无奈说出一番话来,一众朝臣这才得知,皇上不曾离开皇宫,只是每日困守于毓霜宫中,日日焚香沐浴,向上天祈求,求天降寒霜,以便炼制丹药,以求长生不死,朝堂震动!

    毓霜宫中,万籁俱寂,忽然脚步声起。

    “如何?”

    “朝臣群情激奋,纷纷上书劝谏,德亲王只说圣意难违,留中不发。”陈德布站定脚步,回答。

    “嗯。”皇上应了一声,双眸阖上,仿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皇上,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是距离降霜实在还有一段时日,如此下去……”

    陈德布的话尚未说完,皇上就猛然睁开眼睛,眸中的寒芒惊得陈德布一个激灵,话就此中断。

    “还有一段时日,就到那一天了……”

    半晌后皇上来了这么一句,陈德布更惊,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