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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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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静王上去拍着他的肩膀,“五王爷,走,咱们两人也是好久没见,找个地方喝一杯去。”

    封敬卿笑笑,“好,就一起喝一杯。”

    东静王自进京以来,也就是和这个五王爷关系还不错,两人也谈得来,便手挽着手,亲亲热热的一起出宫去了。

    两人去了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天香楼,这里封敬卿也常来,最好吃的就是烤鸭了,两人入了一个雅间,东静王笑道:“五王爷,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如何?”

    封敬卿挑挑眉,“什么人?”

    “一个朋友,跟我关系不错。”他说着又道:“此人性格豪爽,又极有才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封敬卿笑着摇摇头,“皇叔,咱们两个吃饭聊天多好,叫旁人干什么。”他说完叫小二过来点菜,再不理这个茬了。

    东静王见他不愿意,也不好强求,心里暗道,怪不得别人都说五殿下滑头的很,还真水泼不进,油炸不透。他本来约他吃饭是假,有人想见他是真,可这会儿被他一口否决了,可怎么办才好?

    封敬卿扫他一眼,却只当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慢条斯理喝着茶,时不时和他唠两句家常。

    他对东静王的脾气还算了解,这人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叫他吃饭的,至于见什么人,他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与他无关都不想见。

    过了一会儿饭菜上来了,最惹眼的就是烤鸭,春饼卷着金黄色的烤鸭,咬一口满嘴流油。

    封敬卿卷了一卷子,正打算吃,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道:“东王爷,东王爷可是在这儿吗?”

    东静王忙道:“在呢,是哪位朋友啊?”

    他起身打开门,外面正站了两个人,站在最前面的乃是礼部侍郎林凤阁,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

    封敬卿虽不认识,不过他的记性却一向很好,约莫记得上次科考之时和林凤阁在一起的就是这个人。

    东静王显然认识这两人的,忙站起来,“这不是林大人和袁先生吗?”

    他说着对封敬卿道:“来,五王爷,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礼部侍郎,王爷应该认识吧,而这一位就是京城鼎鼎大名的袁一搏,袁先生了。”

    封敬卿“哦”了一声,显然对那两人并不怎么在意。什么袁先生不袁先生的,他可没听过。在这京里真能当得起“先生”二字的,一个就是于阁老,一个就是陆启方,至于其他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当先生了?

    东静王热情的招呼两人,“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来吃吧。”

    “多谢王爷了。”袁一搏抱了抱拳,随后对封敬卿一笑,客气行礼,“见过五王爷。”

    封敬卿微微颔首,料想他们想让他见得就是这一位了,不过什么袁先生不袁先生的,这找上门来的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人来了,想不见也不行了,多少要给东静王个面子,便假意热心的招呼他们坐下。

    袁一搏坐在封敬卿旁边,席间几次试图和他搭上话,都被封敬卿给借故岔开了。

    袁一搏心中不悦,脸上却半分不敢漏,只在一边陪着笑。

    封敬卿匆匆吃了几口,便站起来道:“皇叔,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你们吃,你们吃啊。”

    他是超一品的亲王,东静王虽是皇叔,不过只是郡王罢了,碍于身份,也不敢拦着他,只能含笑着送他出去。

    等这位五王爷下了楼梯,他才冷哼一声,“什么玩意啊。”

    他说着对袁一搏道:“先生,你也瞧见了,不是咱们不用心,确实是我这个皇侄不好对付。”

    袁一搏点点头,“这也无妨,咱们再换个人就是了。”

    林凤阁道:“袁先生,咱们可是把身家性命都给压上了,大人要是出什么意外,咱们脑袋可都得搬家。”

    袁一搏自是知道,从他们用科考赚大钱之时,就已经把身家性命都压上了,不成功便成仁,这世界想要做成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道:“其实有一人是可以用的。”

    “什么人?”

    “南直隶总督徐泽海。”

    林凤阁道:“这个徐泽海我是知道的,当年就有人指正他和三爷有联系,不过苦无证据,最后不了了之了。说起来他这南直隶总督做的也没什么意思,别人做个几年该升就升了,他足足做了七八年了,却没动过窝呢,心中的怨气想必也不小。”

    袁一搏道:“自然,有怨气是一定的。不过他做总督时间长了也有好处,这南直隶一地几个州府尽在他掌握之中,咱们想要成事还得有此人帮助,更何况他还是名门之后,其父在朝中的威名和势力皆不可小觑啊。”

    他们两人议论着,旁边的东静王却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他本来就不想和他们搅和在一起的,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和他们穷捣鼓什么?一个小小的贵人,就算怀了龙子又如何,还能上了天不成?

    不过谁叫他有把柄攥在袁一搏手里呢,当年东南的盐案,他也在其中捞了不少好处,只不过账册里没他的名字才勉强逃过一劫。

    可这袁一搏手里却有他当年贪污盐税的证据,被他威胁之下,少不得就得在其中敲敲边鼓,跟着瞎掺和掺和罢了。

    他自然知道封敬卿为什么有多远躲多远,如果能躲,他早也躲了。这京里能人太多,不是谁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他们以为把郭文莺弄出宫去就万事大吉了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偷听过陆启方和卢俊清的谈话,那是郭文莺自己想出的宫,她若不想出宫,就凭他们这几块料,就能左右得了朝局了?

    可笑这几人,到现在还以为是他们密谋的好,联合朝中官员上奏,才把郭文莺给赶出宫去了。

    不过这事他也不想说,这未来怎么样,随他们折腾去吧。至于他,还是想办法脱开身才是要紧的。可怎么学学封敬卿那滑头的本事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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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早天气还不错,郭文莺从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