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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流产,怀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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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内,温浅从一开始解释了几遍无果之后就再没说一个字。

    甚至于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多给那些负责审讯的警官。

    原本负责审讯的警官换了一批进去,走廊的尽头,有交谈的声音传出……

    “怎么,还是什么都没能审出来?”

    “嘴硬气,也不是个软骨头,审不出来就慢慢审。”

    “看上去也不像是过失事故,现场看上去倒更像是有些互相撞的痕迹……”一个年轻的警官如是说道。

    另一位稍稍年长些的人轻叱了声,“刚接到的交待,不管原委,先审问着,也不准任何人见,到时间再说。”

    “这……”

    刚参加工作的一看就不懂这些个中门道,只不过在经过审讯室时,不免多看了那女子两眼。

    温浅一直闭着眼睛,可尽管这样,那种属于审讯室里的阴冷,和头顶那刺目的光线刺的她眼睛干涩生疼。

    好似就快撑不下去。

    那年轻的警官再一次进来,还没出口说什么,便听到了温浅的声音沙沙哑哑响起——

    “伤者怎么样?”

    警官看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不知是否是心生怜悯,竟放缓了语气说:“暂时不清楚,大半个右腿都被车门卡住,不过应该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温浅沉默着,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脑海中回忆起来的依旧是江时初最后看她的那一眼。

    带着强烈得恨意,嫉妒。

    可从头至尾,她都没有主动做过什么事。

    许是人各有命,有些人天生带着优越感出生,即使做了再错的事,只要有人维护着,那便是对的。

    或许最刺痛她眼睛的那一幕,是在危急关头,顾庭东用自己的身躯紧紧护着江小姐。

    一直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才和江家小姐在一起,竟想不到,是有这样一层爱意在里面。

    “谢谢您。”她向这警官道了声谢,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之中。

    不知再开口,得等到何时。

    ……

    傅时宁到的时候基本上是被拦在外,连温浅的一面也没有见到。

    从事发到现在,被审问了一整个夜。

    了解了被伤的人是谁,傅时宁大概就知道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家,位高权重,这青城上下多多少少总需要给点面子。

    走出去时,傅时宁和温家的人不期而遇,他认识,是温浅的姐姐。

    “温小姐,留步。”傅时宁出声叫住她,温润清透的眸子隐在斯文的镜片之下,亦是隐藏起了些许属于律师的凌厉。

    温元瑶伸出手和他交握打了个招呼,“傅律师。”

    “温小姐来这里,是为了二小姐的事情?”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接到消息来看看,既然是我妹妹做错了事情,那必定然是要给江家一个交待的。”温元瑶身高不低,此时踩着优雅的高跟鞋,站在这个斯文的男人面前,唇边的笑容明艳璀璨,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不带温度。

    傅时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礼貌地说:“既然如此,那温小姐请便,我还有事先走。”

    “好,傅律师再见。”

    两人错身互相走远。

    傅时宁毫不怀疑,这若是放在古代,就应了那四个字,大义灭亲。

    这一家人,真颇有些这样的意味。

    没多久,傅时宁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用最简短的言语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在的情况,电话那头是柔柔的女声,却一下子变得暴躁起来。

    “局子里哪是她能待的地方,去了那里还不得脱层皮下来?她那些个家人也指望不上。”

    傅时宁怎么不知道这点,而眼下,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人,也只有……

    “你去我公寓里面找一套首饰,对,很旧的那一套,拿着直接去找他。再怎么样,卖个人情给我也是要的。”

    傅时宁思量了下,缓缓说:“姐,还是不愿意回来?就算到时候打官司,有我帮你。”

    “不了。”

    通话切断,傅时宁摇了摇头,身在其中的人永远看不透,而置身事外的人,永远无法惊扰梦中之人。

    ……

    还是约在之前的茶庄,萧景川看着自己面前放着的东西,眸色沉冷。

    纯银的项链,手镯,耳饰,乍一看既不是做工精良,也不是知名设计,却在过去的时光里,一直被人精心存储着。

    却是一个男人曾经亲手为自己的妻子一点点打磨出来的成果。

    “她人在哪里?”

    傅时宁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温家二小姐和我姐有些交情,就看萧先生愿不愿意给这一个面子。”

    男人的手放在眼前这精致的盒子上,没有犹豫,直接应下。

    “当然给,转告她,这东西我收下了。”

    “好,谢过萧先生。”

    萧景川的办事效率也高,很快就弄清楚了傅时宁碰壁的原因,权势这东西看着俗,却真是最有用的。

    落地窗外的夕阳将整片天空烧得通红,火红的色彩堆积在重重云层下,绮丽而又苍凉。

    “受人所托要办一件事,前提是可能会得罪到你外公一家,事先和你打个招呼。”

    霍聿深接到这电话时还觉得莫名其妙,但既然萧景川这么说,定不是小事。

    他微拧着眉心,问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也没什么,欠了别人点债,现在替人办件事罢了。”萧景川轻描淡写地说着,“有人得罪了江家那位跋扈的时初小姐。”

    霍聿深下意识地问:“哪一号人?”

    “上次在茶庄里,和傅时宁在一块的那个女人,温家的二小姐。”

    闻言,霍聿深的平静的眸子忽然生起了波澜,原本散漫的嗓音沉冷下来,“言简意赅说。”

    ……

    温浅不知道这是自己被关的多少个小时,长时间的审问加无休眠,浑身上下都疼,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疼。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有人打开审讯室的门。

    她还是一个字也不说,不过现在是因为已经没有力气说。

    有拿着记录本的警官在她面前坐下。

    温浅睁开眼睛,动了动自己干涩的喉咙,“还没到12小时吗?早超过了吧。”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整整一天一夜。

    这次进来的是个资历颇深的警官,对她这样的态度更是不屑搭理。

    刚要说话,他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那号码显示的备注,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走出审讯室,客客气气地对着电话那头说:“萧先生。”

    “保个人出来,功劳不会少你的,叫温浅。”

    一听这人的名字,他回头看了下亮着灯光的审讯室,明显是为难了,“这有点棘手,江家的人压下来了,摆明了要给那人苦头吃,这……”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各自都通透的很。

    萧景川的声音覆着层冰霜,像是警告一般,“你别忘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是谁捧上来的。”

    那警官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怎么这事情演变的结果尽是如此棘手。

    “头儿,还接着审吗?”

    他罢了罢手,“过一会。”

    ……

    温浅察觉到自己面前的人又换了一批,时间每消耗一秒,对她来说就又是折磨。

    小腹处从起先的隐隐作痛,到现在痛的像是被刀子翻搅一般,不断有冷汗从她白皙的额头上滑落,全靠这最后一丝意志咬牙撑着。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痛觉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意志。

    直到要失去意识之时,温浅隐约地看到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不止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到底是多少人她也没有这份心思再去深究,直到有熟悉的气息在她周身萦绕,包括那熟悉的低醇嗓音——

    “让你安分些,还真能折腾。”

    温浅不知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可若是错觉,却又是再真实不过。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袖子,细碎的嗓音像是小猫的呜咽一般从喉间逸出,“我疼……”

    霍聿深轻扫了一眼周围,看似不温不火的眼底沉冷一片。

    而副局站在一旁,想要上去打圆场说些什么,却被萧景川拦了回去,“还不放人?”

    在青城,萧景川不好惹,可这位霍先生,更惹不得。

    赶紧把这两位主送走了好。

    霍聿深扶着温浅站起来,她得到自由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腹部,整个人的身子几乎是倚在他身上,仿若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倒下似的。

    “能走吗?”

    她疼的满脸的冷汗,连摇头的幅度也很轻微。

    霍聿深也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她身上穿的是浅色的连衣裙,除却在车祸中留下的伤口沾染到的血迹,还有……慢慢顺着她的腿往下流出血水。

    男人沉冷的眸子一下子凝结成冰,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临走之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在场的人遍体生凉。

    很快,温浅被送到最近的医院,她进去的时候早已失去了意识。

    霍聿深在急诊室外踱着步子,从他平静的眉宇间看不出什么,只是熟悉的人才知道,他此刻烦躁的很。

    萧景川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流产,怀的你的?”

    怎么可能?就做过一次,何况还是做了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