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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姐夫,平阳王府来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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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索性吩咐宫人将各家公子小姐安排在别宫休息一晚,明日在下山。

    谢贵妃趁机在一旁说了几句好话,另外几个嫔妃也道是寿诞之日不宜重惩云云。

    最终,阮梦烟被吓得半死,一个人跪在原地跪了一夜无人问津。

    第二日,各家姑娘都起了个大清早就打道回府了搀。

    只剩下不紧不慢的清宁倚在房门口,眯着凤眸看日光折射在屋顶,桃花漫漫而落,一片锦绣之色。

    “小姐,大小姐她们天还没亮就回去了,我们要不要...”知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不要紧,她要是有这个脸说只怕阮家还没人愿意听这样的倒霉事儿!”

    阮梁桦是什么人,有用的时候把你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要是没了用处第一个把你踢开的也是他。

    阮梦烟去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父亲的真面目也好,免得总以为自己有多大的用途似的。

    也少了她在多花力气打压这小白花似的庶姐。

    日上三竿的时候,清宁才带着知暖回阮府。

    一只脚刚踏出马车,就被满面怒气的阮樑华喝住了,“孽女你还知道回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顿时被这一声喝的,停下不少人看着。

    雕花马车上,帘帐一卷。

    身着素衣的清宁一跃而下,轻轻巧巧站在阮府门前,抬头问道:“谁是孽女?”

    她一张瓜子脸粉黛未施,凤眸迎着光似有风华无限。

    而右额上一朵灼灼桃花,更衬着少女芙蓉如面柳如眉,一时竟把一众人都看呆了。

    “我问你,谁是孽女?”

    清宁冷声重复了一句,阮樑华才从震惊中,缓和稍许问道:“你的脸...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她一开始也奇怪,那个大祸害在额头添的那几笔好像是与生俱来就应该是生在她额间一般。

    昨夜的洗漱的时候,才发现不管是用水洗还是手帕擦,都没有丝毫淡去的痕迹。

    还是知暖说,这可能就是传说中遇水不化的千年墨。

    想起来还是一阵恶寒,当时她怎么就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就走了过去,要是秦惑看她不顺眼画个叉打个勾什么的。

    八成就能把她气吐血,容貌这东西原本不好看是一回事,后天变丑又是另外一回事。

    清宁清了清已经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思绪,秀眉微皱:“是我先问你的!”

    周围已经稀稀拉拉的讨论起,这谁家姑娘生的绝色倾城。

    有人乍然惊呼:

    “这…这不就是阮家二小姐吗!”

    顿时一阵冷抽气声此起彼伏。

    阮樑华这才意识到,外面人多容易失颜面,收起一脸复杂神情,“进去再说!”

    知暖在身后担忧的小声唤道:“小姐…”

    清宁无所谓的笑笑,不知道那位好姐姐又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大堂内,老夫人面色不佳的坐着。

    “这好好的,叫二小姐去参加什么桃花流水宴,没出什么彩也就罢了,还把大小姐搞得像只掉了毛的凤凰,这可真是…”

    李姨娘的话还没说完,眼角朝堂口一瞥,忽然整个人就呆住了。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阮樑华身侧的少女,身姿婷婷,行走间似是携风拂帘,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般,圣洁而不是人间俗色。

    “清...清宁…”

    老夫人声音有些颤,像是不太敢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之前那个面貌有缺被人轻视的孙女一般。

    清宁迈步上前道淡淡应声道:“祖母,是我!”

    “天哪,你的脸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姨娘终于从大惊中回过神来,失声叫道。

    身边的阮梦雨已经痴痴望着这如画一般的眉目,半饷没了反应。

    “有变吗?”清宁语气浅浅,风轻云淡道:“我不是一直都长这样吗?”

    只是一点细微的变化而已,于她整张脸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不过是她本身对容貌在意的不大,周身气质才能保持前后一致,叫人生出一种宠辱不惊的从容气度。

    其实也怪不得李姨娘反应这么大,她生的不好看的时候,她们还有个平衡自己出身不好的由头。

    一旦阮家嫡小姐连美貌都具备了,那剩下的庶出小姐哪里还能有好出路。

    “二小姐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该为桃花流水宴上的事好好解释一番!”

    最后匆匆赶来的林氏来者不善,若不是手中还捏着佛珠,估计要直接过来动手了。

    此话一出,众人原本惊艳的目光,一下子变的心思莫名起来。

    “解释?”清宁转身,凤眸一扫“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你不过是阮家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来向我要什么解释!”

    林氏面色由红转白,一下子跪了下去泣不成声:“老爷!老夫人!贱妾自知出身寒微,不敢在二小姐拿大,可烟儿…烟儿她也是阮家的小姐,二小姐去赴宴时嫌弃她的出身不带她去也就罢了,可她毕竟也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在宴席上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身上呢!“

    林氏哭到一半,忽然觉得说出口的话有些不大对,连忙改口道:”虽说烟儿是你姐姐,替你担些罪责也是应该的,可是二小姐怎么能和没事人一般把你姐姐丢在山上…”

    哭腔滔滔不绝,颇有绕梁三日之势。

    阮樑华沉声打断,“你自己说,到底在那里都做些了什么,怎么把你姐姐弄成这样!”

    本来阮家女儿嫁给平阳王府已经上板上钉钉的事儿。

    谁知道竟然是被自己女儿搞砸了,阮樑华差点气吐血。

    “怎么大姐没和你们说,她在桃花宴上用朱砂题字害的韩淑妃差点小产吗?”清宁一脸惊讶道,“太皇太后只是让她跪了一夜,没有迁怒我们阮家满门已是大幸,父亲还想我多做些什么,让宴会更热闹吗?可惜了,谁让父亲没有提早告知我呢!”

    前半句条理清晰说了事发经过,后半句却是问这件事是否是阮樑华示意。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小姐出了点差错冲撞了龙嗣,和一个权臣精心设计要谋害皇嗣,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阮樑华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好了!这都是闹的什么!”老夫人重重把手上的茶盏一放,瓷器咣当作响。

    老夫人多年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顿时满堂寂静。

    “祖母…祖母,都是烟儿不好,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堂口摇摇欲坠的阮梦烟在红锦搀扶下飘了进来。

    一夜凉风露水,想必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是受罪不少。

    小脸煞白的都可以直接去演鬼片了,还非要撑病体残躯出来给人添堵。

    清宁有些头痛,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非要毒成植物人才有几天清静日子过吗?

    老夫人今儿个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皱眉不悦道:“身子都这样了,还不好好歇着,还出来吹风做什么!”

    “二妹妹!”面容惨败的阮梦烟忽然叫了她一声之后,扑通朝她跪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一般恳求道:“我知道二妹妹是怨我当初和轩世子两情相悦冷落了你,可是你在不喜欢姐姐,也不能拿着我们整个阮家出气啊。今日我跪下给你赔罪,只要二妹妹能够解气,便是把我千刀万剐我也绝无怨言。”

    她难得没有化妆,身上衣衫也十分应景的换了素白的,整个人匍匐在她脚下。

    纤瘦的香肩微微颤抖着,轻轻抽泣,真是好一副楚楚可怜的美人泣泪图啊。

    李姨娘道:“让一个长辈给你下跪,二小姐还真是不怕折寿!”

    “一个做姐姐给妹妹下跪传了出去成和体统!”阮樑华最担心的果然还是所谓的声誉。

    身后的红锦吓连忙去扶自家小姐,阮梦烟却挣扎着“二妹妹若是不能原谅我,我就不起!”

    方才还来者不善的林氏也是一脸悲凉道:“二小姐若是真不能原谅烟儿先前的过失,便把所有的怨气的都发作在我这个当娘的身上吧!”

    母女神情凄苦,越发衬的站的笔直的清宁趾高气扬。

    “要是跪一下就什么都解决了,还要那么多的王法律条干什么?”清宁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冷声开口问道。

    先是给你迎头一棒,然后再来痛哭悔过的戏码。

    可惜她还没傻,农夫与蛇什么的看过不少,阮梦烟这样的美人蛇,一开始眼高于顶不屑于她这种乡野之地养出来的女子,后来逐渐发现原来不止于此,便更费尽心机想将她除掉。

    谁曾想,一朝不慎反被清宁打得臭名远扬。

    原本把阮梦烟看的的阮樑华也在看清宁容颜的变化之后,瞬间在心里掂量了几下道:

    “昨天事出突然,为父不不怪你,你也不要和姨娘姐姐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这话一出口,阮梦烟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

    谁想得到一向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一般的父亲,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和清宁计较。

    “清宁,你向来是个识大体的,以前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以后还是要姐妹和睦才能阖家欢喜!”老夫人也朝她这样说道。

    地上那两个仍是一脸凄楚的望着她,母女两个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好像她就是那种跋扈专横欺负弱小的刁钻女子,她细细摸索着案上的花纹,好像是十分有兴趣一般。

    好半天也没有理会别人,阮樑华终于忍不住大步走过去,朝着她扬手就是一巴掌。

    林氏母女两对视一眼,纷纷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

    然而在那手掌快要落在清宁脸上的时候,她忽然侧身一偏。

    阮樑华整个怒气腾腾的力度都拍在了案上,桌子被撞出半米远,斜斜的横着。

    这力道,可想而知一向都是从事文职的阮樑华有多愤怒。

    清宁眨眨眼,真是替这桌子疼。

    那手掌一转,还想在来。

    忽听的管家小跑而来,高声禀告道:“老爷大喜啊,平阳王府来下聘了!”

    阮樑华的动作顿在了那里,片刻后他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同地上的林氏母女两人道:“还不回去修整一番,马上到花厅来!”

    “还有你,好好给给我待在清心阁里,等我谈完事在回来…”

    他话还没说完,清宁已经跨门而出。

    阮樑华,这是你自己要一错到底的,怪不得我!

    平阳王夫妇早已返回封地,今日和秦逸轩一同来的是王府极有头脸的老管家王明。

    “今日喜鹊临门,归燕成双,阮大人大喜啊~”

    头发都已经白了一半的王管家一上来就给阮府众人拱手道喜。

    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厮连忙笑着附和道:“阮大人大喜!”

    二十八台聘礼从朱雀大街上一路排到了阮家大门口,倒不似上次退亲那样大张旗鼓。

    只是平阳王世子上八卦头条的次数太多,一出现就引来无数围观群众。

    阮梁桦的脸色有片刻的僵硬,随即道:“轩世子王管家快些请进,阮富快请老夫人到大堂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明明是这样的喜事,也被人当做猴戏看一般。

    阮家二个女儿同平阳王纠缠了这么久,他看着王管家手里捧着的明黄锦书有些不能理解。

    昨夜梦烟还被惩罚了,今天秦逸轩还是来下聘,难道还真的有几分是真心。

    “轩世子请~”

    进花厅的时候,刚好看见几个姨娘和阮梦雨等人从另一头退下去。

    老夫人正吩咐几个丫鬟准备差点,看见人已经往这边来,起身迎了迎。

    “老夫人不必多礼!”秦逸轩连忙上前虚扶一把,眼神却一直从另一个进口瞄,有些掩不住的焦虑。

    阮梁桦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提醒道:“世子请坐,喝茶喝茶..."

    “女儿家梳妆要慢一些,您多担待!”老夫人满面春风的坐下,全然没了方才发怒的模样。

    “老夫人说的哪里话,这是我们王府下聘的礼单还请您过目!”

    王管家拉着秦逸轩在左侧的位置坐下,跟着来的小厮连忙把随礼而来的礼单呈给了阮家两个长辈。

    “这...”老夫人接过去,略迟疑了一下然后递给阮梁桦。

    礼单足足有十几页,规格配置完全超过一般的世子纳妃,用这样的排场娶一个庶出的小姐,无疑是天下的荣宠了。

    “这是王爷王妃的意思”王管家一脸诚恳道,“我家世子倾心的姑娘,便该是以尊荣之礼堂堂正正迎入平阳王府的大门的!”

    阮梁桦点头,“王爷王妃有心了!”

    门外小厮禀告道:“小姐到了!”

    秦逸轩原本有些焦灼的目光,猛地朝那边看去。

    一袭轻烟罗粉衣白裳的少女在丫鬟搀扶下,弱柳扶风似得往那里一站,一双秋水眸半含欣喜半含娇怯的望着他。

    他的脸色的忽然暗了下去,不悦道:“本世子是来给阮清宁下聘的!”

    “什么?”老夫人愣住了,走到一半的阮梦烟更是面白如纸。

    如果方才她存着一丝侥幸的话,这会儿就是入坠冰窟透心凉了。

    阮梁桦皱眉,王管家连忙解释道:“阮大人与老夫人怕是弄错了,老奴与世子是奉了王爷王妃来给阮家嫡小姐下聘的!同这大小姐并没什么干系啊!”

    阮家两个长辈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一时没有接话。

    桃花流水宴才一天的时间而已,当初一口把话说绝了说绝不会娶阮清宁的平阳王世子,竟然要反口。

    真当他阮家的小姐是萝卜青菜呢,这个不喜欢还能换另一个。

    正主儿迟迟没有现身,秦逸轩却已是坐不住了,一声不吭就起身往厅外走。

    “轩世子...”阮梦烟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欲语泪凝咽。

    只是她今天脸色不太美好,来的急急忙忙粉盖厚了好几层,原本姿色上佳的清纯美人,颜值瞬间被拉低了大半。

    哪有那人素面朝天依旧艳压群芳的傲然之气。

    秦逸轩皱着眉看她一眼,随即毫不怜惜的拂开她,大步往清心阁的方向去了。

    自从平阳王回都城之后,就留下了王管家这个老人名为伺候,实则处处限制他的举动。

    昨天被清宁气的一夜没睡,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了由头来阮府,阮清宁那个人女人居然还敢拿大,把他当做没用的东西一般随意就让给了别人。

    越想秦逸轩的脚步就越快,清心阁的位置他叫人查了查看了又看,此刻穿过不少小厮丫鬟的低声议论,俊容微怒。

    阮家小厮都知道这位主儿身份尊贵,自然是不敢拦他的。

    二小姐出去一天容颜大改,大小姐却是狼狈不堪的跑回来的。

    两者之间,自然也有了比较。

    莫不是这平阳王世子转念一想,又觉得娶二小姐比较好了?

    然而一路上无数想一看到阮清宁就直接把她掐死的世子爷,真站到清心阁的院门口的时候却,脚步一停,整个人都愣住了。

    院子里不知何时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池塘丛生的荒草早已被清理干净,源源不断的活水带动满池碧水微微荡漾。

    满墙花架,藤蔓攀檐而上,极其肆意而张扬的生长着,嫩绿的枝蔓,满枝醉花开的正好。

    微风几许,清宁正伸手携了一缕淡紫色的醉花,春衫薄袖微落,露出半截如玉如琢的皓腕。

    她闻声转过头,面容是他从未见过清浅笑意。

    一时间,满目繁花竟也比不得她此刻风华。

    轻轻收回手,花枝一弹落了几缕在她肩头。

    秦逸轩微微回过神,不由自主走到她身前,想伸手替她拂去。

    清宁没有躲开,她只是凤眸含着意思似是而非的笑意。

    “姐夫,你不好好的在前厅给大姐下聘,来我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