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第329章 生死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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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旻序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也会这样痛苦，无休无止的折磨，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死了之，可是慕言殊说的没错，他就这么死了，实在太对不起行哥了，他们把他拥上皇位，他却是这样回报他们的。
落到这个地步，怨不得别人，要怨只怨他误信小人，只是这样的折磨，要到何时才是尽头，身体和精神每日每夜都饱受折磨，高旻序真的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来了，就在他崩溃到要放弃的时候，他听到了行哥的声音，他说：“他要是连这个都撑不过去，死了也是活该。”
他不能让行哥失望，他咬牙，坚持，忍受着一切，在苏清欢和西禾的帮助下，他终于熬过了第一次毒发，那样生不如死的煎熬之后，仿若新生一般，他松了口气，看到了希望。
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用寒食散来引诱他，他知道，他是必须拒绝的，可当第二次毒瘾犯起来的时候，他的理智、他的意志都在随之崩塌，他拼了命的坚持，可那人却亲手把寒食散送到了他的嘴边，只是一点点，就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那一刻，他知道，他输了，输在了意志不坚上，输在了禁不住诱惑上，他让行哥失望了。
浑浑噩噩中，痛苦在减轻，可没过多久，毒瘾又犯了起来，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痛苦之至，生不如死。
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似被万蚁啃噬，又好似被铁蹄践踏，五脏六腑仿佛要炸开了一样，脑子里嗡嗡地像是住进了一窝的马蜂，四处叮咬，四处冲撞，他听不见任何声音，感觉不到除了痛以外的其他感觉。
他要死了，他一定是要死了，快点死吧，拜托，让他快点解脱吧，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再无其他。
就在高旻序即将崩溃的那一瞬，他的脑海里突然一阵清明，痛苦的感觉逐渐在减轻，朦胧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陛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是谁？是谁在唤他！他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雾蒙蒙一片，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过去许久，视线才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陛下，陛下！”
他这才看清，一直唤他的人竟是苏清欢，苏清欢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西禾，一个是高景行。
见他清醒过来，西禾高兴的直拍手掌，而一旁的高景行面色却是淡淡的，轻描淡写的目光看过来，让高旻序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羞愧的低下了头，再不敢看向高景行。
“陛下，能听清楚我说话吗？”苏清欢耐心地再一次询问。
高旻序低垂着头，僵僵点了点头。
时间有限，苏清欢不敢耽误，她直奔主题，“陛下，这个让你缓解痛苦的办法维持不了多久，我有一件事需要询问你的意见，还请你想清楚之后，快点告诉我。”
“好，你说……”高旻序嘶哑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来，轻的像一片羽毛。
“是这个样子的，解毒的第一次很顺利，可是陛下又一次食用了寒食散，还是很大的剂量，如果再这么强硬的帮陛下解毒，陛下很可能会不堪忍受这样的痛苦，意志崩溃，就算最后侥幸解了此毒，人恐怕也会废了，可若是不解，只有继续服食寒食散才能让陛下不这么痛苦，以陛下现在服用的剂量，恐怕撑不了多少日子，最终会毒发而死。清欢不敢自作主张为陛下做主，接下来，要如何做，还需要陛下自己决定。”
“呵…呵…”高旻序低声笑着，低哑的笑容悲凉、苦涩，他咬紧下唇，思忖了片刻，“以王妃的意思，不管解毒与否，朕都有可能会死是不是？”
“是。”苏清欢肯定的回答。
高旻序心中一凉，他抬起头，看向高景行，高景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淡淡的，淡得让他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行哥，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高景行冷漠的轻笑了一声，“从来没有过期待，何来的失望，旻序，看来本王和慕言殊把你拥上这个位置，是做错了！”
“行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诚恳的道歉，声音颤颤的带了哭腔，他低下头，眼角湿了一片，他再无颜面去面对他了。
“你无须和本王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本王，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的天下，你的百姓。”甩下一句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话语，高景行转身离开了内殿。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高旻序惭愧至极，“行哥，对不起，对不起……”他一个劲的低声念着。
见他这个样子，苏清欢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虽不忍心打断他，可时间紧迫，她不得不提醒他，“陛下，没有时间了，你现在需要告诉我，是解还是不解。”
高旻序突然间沉默了，许久，他抬起头，苦涩的咧开嘴角，笑道：“我不能让行哥失望，就算最后会死，我都要解了这个毒，王妃，求你帮帮我。”
“陛下放心，清欢一定尽力而为，只是陛下要牢记一点，不管发生什么，您一定要意志坚定，绝不能在精神上垮了。”
苏清欢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从高旻序的嘴里吼了出来，“啊……”
“不好，西禾赶紧拿布条堵住他的嘴，别让他咬了舌头。”苏清欢吩咐着西禾，赶紧捻针入穴，风池、血海、承山……她不敢有一刻耽搁，她边施针边吩咐西禾，“燃香，拿化功香抹在他的鼻下。”
“是。”西禾也不敢怠慢，按照苏清欢的吩咐赶紧燃了缓解疼痛、舒缓精神的香料，又拿出化功香摸在了高旻序的鼻下，等一切完成，她来到苏清欢的身边，“小姐，你现在不能过度运功，后面地就交给我吧。”
“好。”苏清欢自感体力不支，不敢强撑，她退一步离开，在一旁指挥西禾继续施针。
高旻序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也会这样痛苦，无休无止的折磨，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死了之，可是慕言殊说的没错，他就这么死了，实在太对不起行哥了，他们把他拥上皇位，他却是这样回报他们的。
落到这个地步，怨不得别人，要怨只怨他误信小人，只是这样的折磨，要到何时才是尽头，身体和精神每日每夜都饱受折磨，高旻序真的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来了，就在他崩溃到要放弃的时候，他听到了行哥的声音，他说：“他要是连这个都撑不过去，死了也是活该。”
他不能让行哥失望，他咬牙，坚持，忍受着一切，在苏清欢和西禾的帮助下，他终于熬过了第一次毒发，那样生不如死的煎熬之后，仿若新生一般，他松了口气，看到了希望。
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用寒食散来引诱他，他知道，他是必须拒绝的，可当第二次毒瘾犯起来的时候，他的理智、他的意志都在随之崩塌，他拼了命的坚持，可那人却亲手把寒食散送到了他的嘴边，只是一点点，就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那一刻，他知道，他输了，输在了意志不坚上，输在了禁不住诱惑上，他让行哥失望了。
浑浑噩噩中，痛苦在减轻，可没过多久，毒瘾又犯了起来，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痛苦之至，生不如死。
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似被万蚁啃噬，又好似被铁蹄践踏，五脏六腑仿佛要炸开了一样，脑子里嗡嗡地像是住进了一窝的马蜂，四处叮咬，四处冲撞，他听不见任何声音，感觉不到除了痛以外的其他感觉。
他要死了，他一定是要死了，快点死吧，拜托，让他快点解脱吧，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再无其他。
就在高旻序即将崩溃的那一瞬，他的脑海里突然一阵清明，痛苦的感觉逐渐在减轻，朦胧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陛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是谁？是谁在唤他！他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雾蒙蒙一片，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过去许久，视线才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陛下，陛下！”
他这才看清，一直唤他的人竟是苏清欢，苏清欢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西禾，一个是高景行。
见他清醒过来，西禾高兴的直拍手掌，而一旁的高景行面色却是淡淡的，轻描淡写的目光看过来，让高旻序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羞愧的低下了头，再不敢看向高景行。
“陛下，能听清楚我说话吗？”苏清欢耐心地再一次询问。
高旻序低垂着头，僵僵点了点头。
时间有限，苏清欢不敢耽误，她直奔主题，“陛下，这个让你缓解痛苦的办法维持不了多久，我有一件事需要询问你的意见，还请你想清楚之后，快点告诉我。”
“好，你说……”高旻序嘶哑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来，轻的像一片羽毛。
“是这个样子的，解毒的第一次很顺利，可是陛下又一次食用了寒食散，还是很大的剂量，如果再这么强硬的帮陛下解毒，陛下很可能会不堪忍受这样的痛苦，意志崩溃，就算最后侥幸解了此毒，人恐怕也会废了，可若是不解，只有继续服食寒食散才能让陛下不这么痛苦，以陛下现在服用的剂量，恐怕撑不了多少日子，最终会毒发而死。清欢不敢自作主张为陛下做主，接下来，要如何做，还需要陛下自己决定。”
“呵…呵…”高旻序低声笑着，低哑的笑容悲凉、苦涩，他咬紧下唇，思忖了片刻，“以王妃的意思，不管解毒与否，朕都有可能会死是不是？”
“是。”苏清欢肯定的回答。
高旻序心中一凉，他抬起头，看向高景行，高景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淡淡的，淡得让他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行哥，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高景行冷漠的轻笑了一声，“从来没有过期待，何来的失望，旻序，看来本王和慕言殊把你拥上这个位置，是做错了！”
“行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诚恳的道歉，声音颤颤的带了哭腔，他低下头，眼角湿了一片，他再无颜面去面对他了。
“你无须和本王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本王，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的天下，你的百姓。”甩下一句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话语，高景行转身离开了内殿。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高旻序惭愧至极，“行哥，对不起，对不起……”他一个劲的低声念着。
见他这个样子，苏清欢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虽不忍心打断他，可时间紧迫，她不得不提醒他，“陛下，没有时间了，你现在需要告诉我，是解还是不解。”
高旻序突然间沉默了，许久，他抬起头，苦涩的咧开嘴角，笑道：“我不能让行哥失望，就算最后会死，我都要解了这个毒，王妃，求你帮帮我。”
“陛下放心，清欢一定尽力而为，只是陛下要牢记一点，不管发生什么，您一定要意志坚定，绝不能在精神上垮了。”
苏清欢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从高旻序的嘴里吼了出来，“啊……”
“不好，西禾赶紧拿布条堵住他的嘴，别让他咬了舌头。”苏清欢吩咐着西禾，赶紧捻针入穴，风池、血海、承山……她不敢有一刻耽搁，她边施针边吩咐西禾，“燃香，拿化功香抹在他的鼻下。”
“是。”西禾也不敢怠慢，按照苏清欢的吩咐赶紧燃了缓解疼痛、舒缓精神的香料，又拿出化功香摸在了高旻序的鼻下，等一切完成，她来到苏清欢的身边，“小姐，你现在不能过度运功，后面地就交给我吧。”
“好。”苏清欢自感体力不支，不敢强撑，她退一步离开，在一旁指挥西禾继续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