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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风雨欲来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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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墨华的脸色便黑了黑,俯着的身子便低了低,曲向晚下意识的后仰,她第一次见到墨华微微眯起眼睛的模样,那双瞳眸,恍如漆黑的暗翼缓缓展开,一瞬间,竟冷若幽冥,令人全身一寒。

    曲向晚呼吸一滞,下意识的便要逃,被他一把抓住,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哦?晚晚的意思是让本王见识见识?”

    曲向晚“呃”了一声,而后硬着头皮道:“有恐伤身呐……云王您的身子……嗯。”

    这是在嘲笑他体弱还是在嘲笑他无能?

    他竟然被这个小女子给鄙视了!

    “晚晚在向本王暗示什么?”他手上力气大了些,容颜更是近了几分,此时此刻,呼吸相近,暧昧的因子流转,让曲向晚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此时此刻,曲向晚自己聪慧的大脑也好似见了鬼了,空白凝滞了片刻,蓦地想起转移话题是化解尴尬的不二法门,立时道:“哎,帝都第一美人,云王您一定见过吧?”

    墨华果然凝了凝眉道:“……没听过。”

    曲向晚向一侧蹭了蹭道:“凤玉箫呐,倾城之貌,绝世之姿,世人将她与您并称‘云凤’,那定是美极了。”

    墨华顿了顿道:“晚晚称赞本王的手段倒是越来越高明了。”“……”云王您,真敏感……

    “晚晚贸然提起这个人,可是为了转移话题?”他并不手软的挑破她的小心机。

    “……”她真真无话可说了,只觉脸颊上的燥红一点点浮起,脸色有了些刺刺的灼烧感,视线不自在的移开尴尬道,“哪有……”

    他望着她,她心虚时视线犹疑不定,面上却要做出一副淡而处之的模样,寻常时日聪慧至极,在她面前却偶露娇憨,这两种极端的性格,好似两只不同的小手,却都能轻易撩拨起他内心坚韧的弦,令他情难自禁的俯身,篡夺她的唇。

    呼吸瞬间急促,曲向晚瞪大眼睛!

    这样的墨华与她印象中温温和和的模样实在是大相径庭,他平日清雅如天上月,即便黑心,也是风度翩然冠盖满京华,然眼前的墨华,激情难言,瞬间点燃她体内的沸点,这一刻,天上神突然降临凡世俗尘,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真实!

    曲向晚只觉魂飘千里,思绪凌乱成一团麻,傻呆住了。

    那吻热烈如海潮,奔腾肆虐,激荡的空气荡起圈圈涟漪,曲向晚只觉肺腑间的空气尽数被挤压了出去,脸色渐渐涌起麻乱的潮红色,就在她要憋过气时,墨华总算有些良心,将她松开,微喘着咬住她的唇瓣,带着一丝恼恨道:“明明就有。”

    曲向晚三魂失了七魄,唯有无语……

    他又吻了吻她道:“待晚晚,本王不介意伤身……”

    曲向晚一张脸爆红,神,云王大神,您当真不要戒荤的么……

    曲向晚不知道的是,神,当然不是吃素的!

    ******

    莲华居这一日来了位不速之客,曲向晚蹲在池前喂鱼,虽是入了深秋,然莲池的荷花开的极好,自然云王府引过来的温泉更好。

    那池中的鱼儿游的很是欢畅,曲向晚的心情也是极好,离开了相府的尔虞我诈,离开了宫中的波澜诡谲,当下的日子,真的是又惬意又安定,曲向晚甚至觉着,这样的生活会一直下去。

    身子突然被人自身后抱住,曲向晚身子顿了顿,心想敢这么大胆的也只有墨华了,但好似墨华的拥抱从来不会偷偷摸摸,他向来是光明正大的偷摸的!话黑仰吸令。

    这么一想,曲向晚方觉有些不妙,自己在这莲华居,难不成被人光明正大的非礼了!?

    这便委实有些不妙了!

    曲向晚一回手,一个冷巴掌打了过去,却在中途被人一把抓住手腕,而后手便被人贴在一张滑滑软软的脸上,那触感有些熟悉……

    “几日不见晚姐姐便要这般待阿翼,阿翼要伤心死了。”委屈的声音闷闷传来,接着便是一张脸蹭着自己的后背,直噌的曲向晚全身发麻发寒,一张脸僵了僵,压低声音道,“阿翼,你先松开我。”“不要!”果断的拒绝,他抱她的手更紧了,曲向晚望了望天,觉着这么着委实不好,即便阿翼对她的依恋浓了些,但毕竟也是个个头不小的少年了,这么亲密着,若是被人瞧见了,怕是会有风言风语,若是被墨华瞧见了,曲向晚心想,那倒没什么,墨华君向来又大度又大方!

    “你若是再不放开我,我便再也不理你了。”曲向晚压低了声音道。

    环在腰上的手颤了颤,终还是一点点松开,曲向晚松了口气转过身,却见他那一张俊脸拉的有些长,便软了口气笑道:“我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自然要防备了,却没想到是翼殿下。”阿翼的脸依旧拉着道:“晚姐姐既然如此说,阿翼是不是可以抱抱你?”

    曲向晚正色道:“不可以。”

    他的脸一瞬间便又长了。

    曲向晚慌着转移话题道:“手可好了?你怎的跑这里来了?”

    “晚姐姐连着几日不进宫,阿翼若是不来,晚姐姐岂不是要将阿翼望了去?”他睁大了蒙蒙双眼,可怜兮兮的蹭着她道,“晚姐姐捏捏阿翼的脸,都瘦了!”

    他的控诉还是有效的,曲向晚下意识的便矜持的在他脸上捏了捏,那皮肤真是又细腻又水润,但怕说出来他又要控诉,便叹息道:“这瘦的……给热干面似的……”

    “……”

    两人大眼对小眼互瞅了半盏茶的功夫,阿翼终于委屈连连道:“晚姐姐是说阿翼很丑么?”

    “不丑不丑,阿翼最是好看啦。”曲向晚慌忙道。

    他眼睛一亮:“那阿翼与云王,谁更好看?”曲向晚认真的思量了一会,觉着让他开心最重要,便违心道:“云王才给热干面似的,不及阿翼一分好看!”

    阿翼笑的双眼亮晶晶:“那晚姐姐喜欢阿翼还是喜欢云王?”曲向晚被她这个问题唬的一脸冷汗,然他满眼希翼,纯真的不得了,曲向晚便抽着嘴角道:“自然是欢喜阿翼……”墨华君其人,实在是黑心又黑肺,一丝也不可爱的说。

    任凌翼笑道:“唔啊,晚姐姐既是欢喜阿翼,阿翼也是欢喜晚姐姐的,不若去向父皇求了亲事,好不好?”“不好。”冷淡的两个字却不是出自曲向晚的口,是谁一语点破她的心声,曲向晚真真感谢他八辈祖宗!

    任凌翼凝眉抬睫看去,那声音却是从隔壁传来,虽隔了高高的花墙,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

    莲华居的隔壁,除了云王府还有谁!?

    曲向晚抖了抖嘴角,古人曰隔墙有耳,怕是说的便是这个理,背后说人坏话,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云王,躲在墙后听人说话是个什么道理!?”任凌翼翻脸比翻书还快!

    “唔,既是悄悄话便要悄悄说,不知隔墙有耳么?”那边声音温温雅雅,没有半分烟火气,说出的话却令人觉着这人忒小气!

    任凌翼转了转眼睛一把拉住曲向晚道:“晚姐姐,我们去屋中说,阿翼给你带了好东西……”

    “翼殿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一股醋酸味隔着花墙飘了过来,曲向晚心想,云王您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几个字的,真白瞎了这几个字的含义!

    任凌翼恼恨道:“我和晚姐姐哪里还分什么男女!云王你是不是管的忒宽了!”

    隔壁淡淡一笑道:“嗯?不分男女?莫不是本王误判了殿下与晚晚的性别?”

    曲向晚嘴角抽了抽,头痛想:住在隔壁的有时也有可能不是近邻,而是神人,这误判能力也太匪夷所思了!

    “阿翼,西临墙的月桂开的极好,我们去瞧瞧!”曲向晚一把拉住任凌翼想前走去,隔壁那里默了许久似很是恼恨的哼了一声。

    这哼的,让曲向晚觉着委实有些孩子气,但孩子气用在墨华身上,平白便多出了许多些诡异,叫曲向晚十分头痛。

    再看眼前少年拉长的脸,便觉着更是头痛。

    这一日,曲向晚过的不是很惬意。

    膝盖大体恢复了,曲向晚还是去了太医院,毕竟职务在身,况她如今还是不能与任凌天翻脸,顾长之知道曲向晚在皇上那里受了冷遇,唏嘘了半日,曲向晚便起了身告辞,去正源宫中去请罪,恰听守门的小太监道皇上去了坤安宫,曲向晚便又折身回来,途中经过后花园时,被人挡住去路。

    这人,曲向晚大抵是不愿见的,并且还有些诧异。

    努尔扎罗。

    他看曲向晚的眼神很有些古怪,既疏离又矛盾,还有一丝丝无奈的莫可奈何。

    曲向晚于正源宫外长跪,说起来全是他一手造成,但显然,他并未因此有所觉悟,也并未因此而觉着愧疚。

    曲向晚虽恩怨分明,但并未因此嫉恨她。

    被人欢喜原本便是件值得欢喜之事,即便你对此人无情,但终究心中有着一丝欢喜,冲着这一份欢喜,她便不能怪他。

    曲向晚还算恭谨的福了福身道:“不知王子再此,臣女叨扰了。”努尔扎罗复杂盯着她道:“我要走了,你当真丝毫不留恋?”

    曲向晚觉着他这句话问的很是有些可笑,她为何要留恋?她与他实在没什么交情可言,便直言道:“要留恋王子的是将王子放于心上的人,不是臣女。”

    努尔扎罗吸了口气道:“我却希望是你。”

    曲向晚默了片刻,不知这句话该如何回答。

    沉默横亘在两个人之间,像一堵厚重的墙,她和他本就是两种人,没有意外,这一生怕都会难以相遇,可这个世上,通常也是没有意外的。

    她拒绝他,也许不久的以后,他便会忘记她,所谓的记忆深刻,不过是评书中杜撰出来的骗人的勾当!

    这世上,痴情的男子,少见或者没有。

    他却似是想通了什么,走上前道:“前些日子你在翠玉轩中落水,可有异常?”

    曲向晚一怔,觉着这个男人也足够诡异,前一刻还深情款款,这一刻却换话题换的如此快,倒让她怔愣了许久方回过神道:“什么?”

    他恢复了一贯的笑容道:“你落水时没有看到筱雅公主么?怎的他们一到池子中便找见了她?”

    直觉上,努尔扎罗问这个问题并不简单,曲向晚谨慎的回答道:“也许是我疏忽了……”

    他望着她,目光灼灼道:“院史如此聪慧,怎的会发现不了一个活人?”

    曲向晚不易察觉的眯了眯眼睛道:“王子殿下想说什么?”他走近她,大掌突兀的落在她柔顺的发丝之上,捻起一缕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道:“你不想知道这背后的阴谋么?说不定那池子下有什么玄机。”

    曲向晚眸光一闪,心中却陡然升起十二分的警惕,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怀疑那池子中有什么古怪……

    那池中想要对付她的人究竟是谁!?

    努尔扎罗轻嗅着她的发丝,清清爽爽的味道,有着淡淡的芍药花香,那是一种令人迷醉的味道,一瞬间,便觉她即便冷着脸也是可爱的,而他对她的喜欢,不但不曾消褪,反而更多了一些。

    正沉溺在这种味道中不能自拔,脚面突然一痛,他倏地回神,抱住脚怒视着眼前的女人道:“你!”

    曲向晚挑眉道:“我?臣女一个失神,便踩了王子殿下一脚,王子想来不会介意!”

    他哭笑不得,又气又无奈道:“本王子金尊玉贵,你若是踩的伤了残了,可便再也逃不掉了!”

    曲向晚冷着脸道:“王子若是伤了残了,臣女自然不会逃,以死谢罪!”

    他瞪她,她似乎总将事情搞得很严重!

    但他总不会真的和她计较,虽然这一脚踩的是当真痛的,但痛在身上总好过痛在心上!

    “……”他这般怔神想着,便无语了。

    曲向晚瞧他抱着脚发呆,深佩服他金鸡独立的姿势站的很好,转而想自己那一脚怕是当真踩的重了,努尔扎毕竟是异邦王子,若是得罪了,总归会有更多麻烦,便不耐道:“你不是说翠玉轩的池子有古怪么?一起去看看好了。”

    努尔扎罗蓦地回神,怔然望着曲向晚的双眸,那双眼睛,看人时,如隔了千山万水,雾霭蒙蒙,看不透,也看不尽,他怕是就身陷在这薄雾云山中了。

    “此话当真?”他反应迟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有些受宠若惊。

    曲向晚沉吟道:“只是进入那池子中,怕是要费些周折。”

    努尔扎罗微微笑道:“也不尽然,或许玄机并不一定都在池子内。”

    曲向晚冷笑道:“王子殿下倒是对我相府的事关心的紧?怎么,西番的消息灵通到连相府的池子内是否有玄机都知晓了。”努尔扎罗眸光一闪,他最知道这个女子聪明又敏锐,很能在别人的一言一行中捕捉到蛛丝马迹,尽管他早已小心翼翼。

    “只是那日恰好在场,有疑虑而已,院史若是觉着我若有所图,不去便是。”

    曲向晚淡淡冷笑道:“若你当真有所图,即便今日不去日后也定然会去的,反倒不如与我一起来的利落。”

    他眸光闪了闪,而后笑道:“聪明的女子,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那便是有所图了!

    ******

    并未带着多余的人,努尔扎罗带着曲向晚悄悄潜进相府。

    他的功夫她早有见识见怪不怪,只是他揽住她要将她带入相府时,曲向晚极为抵触,但想到两人的目的,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努尔扎罗手心微微出汗,有些诧异她的温顺,但转而想自己的诧异似乎有些多余,竟还没出息的出了一手心的汗,便觉着自己委实有些没出息!

    翠玉轩内,曲新月并未搬过来,曲向晚凝眉瞥了眼不过短短几日,便有些荒凉的翠玉轩蹙了蹙眉,转而望向池子。

    池中的水碧绿盈盈,并不是十分清澈,隐隐可见池底假山怪石。

    努尔扎罗围着池子走了一圈,而后向四周望了望,转而道:“来这里。”

    曲向晚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若是池中有暗道,那么想要出池子,那出口必然在别人看不到而又容易疏忽的地方,而翠玉轩坐北朝南的是正堂和寝房,西面是小厨房,东面是花圃,唯有南面山石嶙峋,为了让翠玉轩的景色更美,那山石恰好能倒映水中,恰与水面相映成趣。

    而努尔扎罗正立在那假山前,正若有所思。1aoZU。

    曲向晚走了过去,望着那假山,而后缓步绕至假山后。

    那山后颇有些凌乱,杂乱无章的设计,看不出丝毫章法。

    曲向晚蹙了蹙眉,却见努尔扎罗不适的动动地面那些石头,亦或者抚摸着其它山石,曲向晚若有所悟,立时也开始在那山石上不断寻找。

    当指尖按在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时,那石头突然陷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曲向晚蓦地与努尔扎罗相视一眼,只听“咔嚓咔嚓”几声,面前的假山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曲向晚顿了顿道:“进去。”

    努尔扎罗一把拉住她,自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两块火石,将那火折子点燃了,这才率先走了进去。

    曲向晚不在犹豫,也跟了过去。

    洞内比洞外要寒冷一些,曲向晚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曲向晚可以看到那深入的洞口正有一个青石阶梯一直向下扑去,走了大约二十步左右,便见那洞底还有一道门,门上粗糙的刻着三个字——雪凝香。这三个字颇为怪异,寻常亭台楼阁皆会在名字后添加亭台楼阁四字,可这雪凝香却又是如何个称谓!

    努尔扎罗在石墙上的小石子按了按,那门缓缓打开,竟是一处简陋的闺房!

    曲向晚惊异的睁大了眼睛,在这池下,竟然还有一处/女子的闺房……

    突然,曲向晚手腕一紧,嘴已被人一手堵住,用力一拉,已被拉入垂至拖地的帐帏后,接着便听脚步声传来,曲向晚脸色一沉,来人了!

    心跳微快,却因洞外突然而至的来人,却不知自己此时正被人抱在怀中,那姿势却是暧昧又旖旎的。

    努尔扎罗只觉温香软玉在怀,她身上淡淡的似有莲香浮动,这味道有些熟悉……

    即便此时,两人的处境不容乐观,然这一刻,努尔扎罗的心竟出奇的柔软,便想着,这样抱着她,便也能得一世心安。

    “这里已经找过许多次了,根本没有什么藏宝图!难道那个传说根本是假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压低了传来。

    “藏宝图是存在的!”肯定的声音带着冷冽坚持!

    “但那个雪凝香早已死去多年了,藏宝图根本只是个传闻!”先前的声音有些焦躁。

    “……再找!”冷冽的声音压低了坚持,却让帐帏后的两人豁然心惊!

    曲向晚眸光微冷,指尖已开始扣住银针,心思却如电转,雪凝香竟是个人!那么那个藏宝图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雪凝香与相府又有什么关系!?

    一瞬间数个念头滑过,接下来便是惊心动魄的紧张,她听着那脚步声杂乱的在室内胡乱的翻着,而那脚步也一步步靠近她和努尔扎罗所在的帐帏!

    曲向晚指尖处已有银针露出冷冽的寒光,而努尔扎罗也绷紧了神经,他的袖口处一柄短剑滑出,那短剑雕镂着繁复的花纹,冷峻的寒气自那短剑的剑鞘处丝丝缕缕露出——定是把好剑!

    脚步声步步靠近,曲向晚的呼吸不自觉压到了最低,她如一只蛰伏的豹子,只等那缓步接近的人撩开帐帏时她能第一时间刺穿她的喉咙!

    终于,脚步停在帐帏前,薄薄的帐帏,将双方隔开,而一只手已然抓住了帐帏,缓缓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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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是存稿箱里的芊芊:啥也不说了,推荐,票票~~俺能说剧情被俺加快了近三倍么……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