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笔趣阁 > 独妻策,倾城花嫁 > 第134章 使计赶人

第134章 使计赶人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顶点笔趣阁 www.baoyel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真是奇怪,温彩哪里招惹徐兰芝了,可徐兰芝却这等怨恨温彩。

    “自从我来京城,住到镇远候府,因为她,我挨了宜人、大姐、二姐多少训斥、多少骂。她们总拿我与她比,用她的优点与我的缺点比,我讨厌这样。还有,她的名声已经毁成那样,可是大姐夫还拿她当宝贝一样,我不甘心,她凭什么得到大姐夫的宠爱……”

    春草忆起徐兰芝受的委屈,温彩言行失体,偏徐氏和徐宜人却要斥责徐兰芝,一回两回便罢,可次数多了,换作谁都会恼。

    “要赶六小姐离开,法子也很简单,直说是不成的。只能用旁的法子,上回候爷不是因为听到臣子说六小姐的坏话,与人动了手脚么,如果芝小姐把这事细细地告诉她,她与候爷的感情那么好,为了不连累候爷,一定会搬出去。再有,明儿李小姐、宋小姐要过府来寻你玩耍,到时候你可以好心让她回避……”

    春草灵机一动,想出了好几个法子,附在徐兰芝的耳边细细地说了。徐兰芝听得微微含笑,果然和她想的相差不远,法子多了,总有一个对温彩有用围。

    这一回,她就不信温彩不会主动提出离开。

    主仆二人又商议了许久,方才歇下羿。

    *

    次日,徐氏欢喜地告诉温彩:“妹妹,绣房又赚大钱了,妹妹弄的那些狩猎服,如今在京城供不应求。经雍郡王引荐,往后我们绣房做的衣裳就有销路,可以挂在百货行里卖……”

    温彩笑着。

    辰时分,李小姐、宋小姐等相邀来找徐兰芝玩耍了,她们在后花园时练箭术,热闹非凡。

    徐兰芝遣了春草来告诉麻嬷嬷“嬷嬷,芝小姐说……说今儿请六小姐别去后花园,嬷嬷,你别误会,我家小姐不是别的意思,只是怕那几位小姐原不喜六小姐,见到六小姐许是要说些不好听的话……”

    徐兰芝也是一片好心。温彩如此想着,其实在秋狩之前,有些事她便已经预料到了,可这一天来得太突然,连徐兰芝近来也是有意无意地疏远她。她虽有失落,也有伤心,却并不特别介怀,有时候友谊也是要经过考验。徐兰芝因着那些贵女的话就疏远她,可见并不是真心与她交往。这样的友谊她不要也罢。

    杜鹃厉声道:“春草,你什么意思?”

    春草眼神流离,生怕温彩迁怒于她。“杜鹃姐姐,我……芝小姐也是一片好心,要是听到那些贵女的话,六小姐一定会难过的。只要六小姐不去后花园,自不会与她们碰上,也听不到那些议论……我们芝小姐是真的不想六小姐受到伤害。六小姐也是知道的,上回有朝臣建议候爷,说候爷该把六小姐送到他处静养,而不是留在府里,候爷立时就与人吵起来。还有那回,候爷因为六小姐与安王在校场动了手脚……”

    她以为,和离只是为了自己能赢得自由。却是她小窥了这世道,一个和离的女子是没有名声的,更被贵女们视若另类、视若瘟神。

    她的和离已经连累了温青。

    温青是个好哥哥,从来不曾因为世人的看法而薄待她,从来都视她为最重。

    温青为她与人争执,与人动了手脚……

    这让她如何安心。

    徐兰芝是好心!

    杜鹃狠声道:“住嘴!”春草到底什么意思,偏与温彩说这些事,明知道温彩与温青的感情最深,要知道温青的这些事,温彩会很难受的。

    春草道:“六小姐,奴婢和芝小姐都是一片好心,奴婢……”

    “不用解释了,我省得。”温彩打断了她的话,心微微一阵刺痛,就算春草不奉命来说这些话,她也打算离开。

    春草欠身退去。

    温彩久久地沉默。

    杜鹃道:“小姐,你别想多了……”

    “是我连累了哥哥,我不能这样自私,杜鹃我们去乡下庄子住吧。”看似在问,其实是她已拿定了主意。

    *

    桂堂,丫头禀道:“夫人、候爷回来了,一进门就打赏!今儿皇上下旨,封赏了太夫人、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徐太太封为五品宜人的圣旨也下了。”

    温青进屋脱下斗篷,“兰贞,把圣旨放到佛堂供起来,改日二房的赤二爷要成亲,我正好携了圣旨回西山县。”

    徐氏双手接过圣旨,细细地看了一眼,妻以夫为荣,她都封了,早该封赏了汪氏与杜氏。

    温彩进了花厅,轻唤声“哥哥”,垂眸道:“有件事,我想与哥哥嫂嫂商量。”

    “甚事?”

    “哥哥,镇远候府现下各处都好了,府里也立了规矩。我想……搬到乡下庄子去做。”

    宋小姐那日骂她的话说得对,她的名声已经坏了,不能连累了兄嫂,也不能连累了无辜的徐兰芝。要是徐氏将来有了女儿,因为她的名声不好,计也会连累侄女寻不到好人家。

    她不可以太自私。早前想过很多种离开的理由,眼下让她离开的理由竟是这样的

    。

    徐氏惊呼一声,“妹妹这是甚话?”

    她渴望友谊,却经不住世俗的眼光,她曾以为自己可以把一切都抛于脑后,可当有人挑明了话指责她时,她却真的无视。温彩垂着头,不敢看温青。“哥哥就让我搬到乡下庄子上吧,待我明年及笄,也在庄子上过及笄礼……”她咬了咬唇,眼泪蓄在眼眶里,现在连徐兰芝都疏远她了。

    温青厉声道:“顺娘,你在胡说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能让你一个人住到乡下庄子去。”

    “哥,这样对你和嫂子、对我们大家都好。一直以来,因为我的回来,我总是担心哥哥某天因为旁人的流言诽语,一个没忍住就与人发生争执。如果我去了庄子上,就没人再对哥哥指指点点。他日要是顺娘再嫁,也只从乡下庄子出阁。哥哥,我手里有祖母给我的四百亩田庄,就算寻不着体面富贵的人家,寻个小户人家还是成的。哥,让我去吧!”

    她和离了!他日再嫁,是不能从娘家出阁的,只能从旁处。但她有自己的家业,便可以从自己家里出阁。

    徐宜人在内院门口说话,“夫人和六小姐在吗?”

    “在的,这会子在偏厅说话。”

    徐宜人笑盈盈地进了偏厅,身后跟了个陌生的婆子,穿着一袭紫色茧绸褙子,头上带戴了紫色的绒花,她微微欠身。

    徐宜人道:“这是京城出名的喜媒婆,我正要过来,就见二门上的婆子领着她。”

    徐氏凝了凝眉,“是给三妹提亲的么?”

    徐兰芝近来在京城的名气很大:女中英雄、马上舞。徐氏已经听同去的下人们议论,昨儿午后整个府中上下都知道了此事。最欢喜的当数徐宜人,徐兰芝有了名声,他日就不愁寻个好婆家,届时就在京城的武将之家寻个相当的。

    喜媒婆笑道:“今儿小的来提的是府中温六小姐。是这样的,小的是奉了冷家老夫人的令过来提亲,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儿午后,温家二房的人去了冷府退亲了!说什么也不敢把温三小姐许给冷候爷。”

    温彤一回府,就把冷昭与萧彩云的事细细地说了,更重要的是,近来冷昭“京城第一贱男”、“剑南春”的名声闹得满城尽是,与徐兰芝得来的美名形成了天壤之别。

    萧彩云虽占的是平妻位分,可抢在嫡妻进门前就成亲了,这分明就是想压嫡妻一头,更重要的是,萧彩云有孕了,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这名义上的平妻就成了嫡妻。

    冷家老夫人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合宜的亲事,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温彩。冷昭名声不好,温彩的名声也强不到哪儿去。

    “再嫁由己。”温彩苦笑,彬彬有礼一欠身,道:“有劳喜媒婆跑这一趟,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说一句,一生一世一代人,我是绝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昔日我既愿和离,就没想过走回头路。”

    喜媒婆的脸色沉了下来。

    徐宜人轻叹一声,“六小姐……”

    “徐伯母,我知道像我这样和离的女子许是寻不着好夫家,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想再委屈自己。有些委屈是旁人给的,人活一世,又何苦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再说据我所知冷老夫人做不了冷候爷的主,要是她能做冷候爷的主,就不会由着冷候爷胡闹了。谁都知道,无论是多矜贵的女儿家,嫁给冷候爷那都是守活寡的命。

    罢了,罢了!”

    温彩扭头对杜鹃道:“取五两银子来,就当我赏给喜媒婆茶水钱。还请喜媒婆明白温六的心意,心如磐石,不可动也!”

    她,是再不会改变生意了。

    喜媒婆得了赏,眉眼含笑。给她银子,就是为了她帮忙在冷老夫人说几句好话,虽是拒绝,但这话却要拒绝得能让冷老夫人念温彩的好。“温六小姐说得是,既是如此,我就想法儿回了冷老夫人。”

    杜七婶道:“老奴送喜媒婆出去。”

    徐氏埋怨道:“娘,你怎让她进来,没的惹妹妹难受。”

    温彩垂首,她就配回头再嫁冷昭,她不会这么做的。“哥哥、嫂嫂,我意已决,午后我让下人们收拾东西,明儿一早就离开候府。”她顿了片刻,吐了口气道:“这些日子,我想让麻嬷嬷回桂堂来帮衬嫂嫂,奶娘和杜鹃是一定要跟我去乡下庄子的,另外冬葵、茉莉两个也随我去乡下,银翘回嫂嫂身边侍候。至于其他人,嫂嫂看着安顿吧。”

    温青只觉胸腔里一阵滞痛,“妹妹……”

    温彩抢先打断他的话,“哥,什么都别说了。再嫁由己,就算我再嫁,也不能从哥哥的镇远候府出阁。”她笑着,“往后,我会让自己过得快乐。”

    温青道:“兰贞,去把妹妹的银票都拿来,还有妹妹交到你手上的店铺……”

    十八万两银票啊!这些日子温青兄妹不在,徐氏得了银子可是广置家业,田庄、店铺都买了不少,温彩交给她的店铺几乎都是营利的。要把银票和产业交给温彩,徐氏还当真舍不得。

    “夫君,待

    妹妹出阁的时候,我再给她吧。”

    温彩轻声道:“嫂嫂拿着,我在外花不了几个银子,我身上有钱。那些东西既然给了哥哥就是哥哥的。一早的时候,那五家店铺写的是娘亲的名字,对外也只说是舅舅给娘亲置的嫁妆,原就该是哥哥的。”

    但她却没有说,是她挪用温家赚来的钱置的铺子,后来又借钱填补了亏空。

    徐氏爱听这话。

    温青道:“我们怎能要妹妹的东西?”

    温彩戏笑道:“他日哥哥、嫂嫂别与我争旁处的东西就是。”

    徐氏面含窘容,“妹妹旁处还有?”

    “就是一个庄子、一个稍大的店子。”

    这时的徐氏,想的是二三百亩的田庄,再一个三间铺面的店子。

    她未曾想到,温彩给他们的虽好,却不是全部。

    温彩退出桂堂。

    杜七婶回桂堂就知道了温彩要迁去乡下庄子的事,看着如今的温彩,她是心疼的,二话不说就拾掇了东西去安然阁,而那头麻嬷嬷想着温彩要去乡下了,她是不愿跟去的,虽说温彩说还有旁的产业,可麻嬷嬷瞧来看去,也就是温彩会有些经商门道,但上回赚来的银钱二十万两,给了温青十八万两,又一万两兑成了现银交到府里公中账房,又一万两分成两分给了徐兰香和徐宜人,手里哪还有什么银钱。

    麻嬷嬷权衡一番,欢欢喜喜去了桂堂。

    *

    十月的最后一天黄昏,天空飘起了雪花。

    安然阁上下一片忙碌,与往常一样,温彩亲手拾掇行李,把衣裳等物都收拾到了大红箱子里头。

    杜七婶、杜鹃、茉莉和冬葵更是手忙脚乱,待到黄昏,各人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也是这一天,徐兰香也要搬离镇远候府,她与卫成买的那处院子已经修缮好了,一搬过去就能入住。原想打家具,可后来却从旁人那儿买了些六成新的旧家具摆上。

    天空飞舞着雪花,轰轰烈烈,飘飘荡荡。

    徐兰香进了安然阁,人未到,笑声先到了。

    “彩妹妹也要搬了,我还想找彩妹妹帮忙,画一个镖局的图腾呢。”

    温彩笑着招呼徐兰香入内,杜七婶灌了个汤婆子给徐兰香。

    徐兰香扫视了一下周围,近来外头的流言她也听到了,有一回听不得别人说得难听,她还与人争吵了几句,就差大打出手了。徐兰香口才了得,竟将那几个议论的妇人说得哑口无言,落荒而逃。

    温彩道:“徐二姐不妨先寻旁人设计,近来有些力不从心,身子又多有不适,我想到乡下休养。”她原是打算要搬出去的,可是这会子回过味来,觉得春草说的那些话多了一些故意的成分,她可以是自愿离去,却不能是被人赶走。心下不由得轻看徐兰芝,也随之小瞧了徐兰香。

    外头,传来了忍冬的声音,“六小姐在吗?”

    “在楼下偏厅。”

    忍冬笑着行了礼,“候爷着奴婢给六小姐送一万两银票来,说六小姐在外头莫要苦了自己。”

    温彩让杜七婶收了。

    忍冬又道:“夫人让奴婢给卫奶\奶带了一千两银子来。”

    徐兰香没拒绝,笑着收了。

    “这镖局还没开业,雍郡王就给我家卫成介绍了一笔生意,是帮百货行押送南货的,从江南那边送丝绸过来,一车有一成五的利润呢,要是一趟押送二十车货,这不就白赚几百两银子。”

    杜鹃看了眼温彩:百货行是她家小姐的,虽说与雍郡王合伙经商,可在合伙以前,温彩就是大东家,许是温彩私下叮嘱雍郡王做的。

    温彩轻声道:“恭喜徐二姐了,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

    徐兰香乐得合不拢嘴,他们一家要在京城站稳脚跟了,往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待我得了空,就去乡下瞧彩妹妹,你可得把地址留给我。”

    温彩与她说了地方,那四百亩田庄只是她暂时的栖身之处。

    “彩妹妹过年节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徐兰香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可得保重好自己。”

    “我有个体面的哥哥,旁人欺负不了我。”

    两人又寒喧了一阵,徐兰香方起身离去,因新开的镖行就在京城,用过暮食后,徐兰香随着丈夫、孩子就离开了镇远候府。

    温彩亦到了二门处送徐兰香一家,徐宜人拉着徐兰香的手百般不舍,可看着女儿、女婿有自己的本事了,叮嘱了几句。

    徐兰芝重首偷看温彩,欲言又止,她明显感觉到温彩瞧她的眼神有些古怪,想要问,可春草传过话后,又原原本本地与她禀过,是没有问题的。

    徐氏又叮嘱徐兰香道:“往后都在京城,有事就捎个信回来。”

    徐兰香一一应了,转头对温彩道:“彩妹妹,你知道我家住哪儿,就在城西

    帽儿胡同卫家镖行,得了空过来串门。”

    “徐二姐走好,我会来的。”

    徐兰香带着孩子坐上二门外的马车,冲众人挥了挥手。

    徐兰芝小心翼翼地走近温彩,“彩彩,明儿一早你也要离开了?”

    这话若在以前,定是不舍,可现下听到温彩耳里便更像证实。

    徐兰芝变了,她们曾是那样的好姐妹,无话不谈。而今,她有了新朋友,因为她的马术、她的箭法,被将门小姐们捧得极高,她也有些骄傲起来,这种骄傲下虚荣心更是节节攀升,天天听那些小姐说温彩这里不好、那里不行,又让徐兰芝联想到以前,温彩说话有失分寸,可最后母亲和姐姐们却来训她,再加上徐兰芝原就面和心厌的心态,越发想把温彩赶出府去。

    现在,所有人都说温彩不如她,温彩不配做她的朋友,连她自己也慢慢觉得确实如此。温彩会什么?马术,只会骑马;箭法,也只是马马虎虎。她不过是会赚银子罢了,可这样会赚钱的女子,将门小姐会说“她会赚银子啊?难怪满身铜臭味儿呢。芝芝,你真不能和她在一起玩,没的把你都带坏了。”

    杜鹃冷声道:“是啊,我家小姐离开了,要是芝小姐的朋友来寻你练箭谈心岂不更方便了。到时候也不必捎话让我家小姐回避,更不必介意。我家小姐碰上你这种朋友,让你觉得没面子。这世上的人啊,还真是难说得很啊……”

    徐氏的脸沉了又沉,这些天她也听到了流言,也盼温彩能主动提出到府外住,可她是长嫂,她不敢提,一旦说出口,温青第一个就要斥骂她。

    徐宜人却早已经挂不住了,轻斥道:“兰芝,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温彩的离开,与徐兰芝说了什么有关,否则好好地,温彩突然就说要搬离镇远候府,惹得温青满心不高兴。

    温彩道:“我相信芝芝也是好意,你们别训她,如此反让我心里难安。”

    她看了眼徐兰芝,人,哪有不变的,有了更好的新朋友,就会忘了老朋友。徐兰芝早前与她好,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同龄女儿作伴,而今那么多的将门小姐、贵门小姐与她示好,哪里还需要她作伴呢。就算徐兰芝在孝期不能出门,却防止不了那些贵门小姐来寻徐兰芝玩。

    徐兰芝性子开朗、活泼,却并非是个良善之辈,使起手段来同样是干净俐落。

    温彩走远,徐宜人拉住徐兰芝,神色俱厉地道:“你到底做什么了?”

    春草争辩道:“宜人,你不能怪小姐的。小姐也是好心,你是不知道,在猎场的时候,李小姐、宋小姐她们都不和六小姐说话,更不会搭理六小姐的,她们都瞧不起六小姐与冷候爷和离,各家的夫人、太太也叮嘱了小姐们,不许她们跟六小姐说话……”

    看到徐宜人那犀厉的目光,春草的语调低了几分,“今儿几位小姐相约来府里玩,小姐生怕她们遇到六小姐说些难听话出来,才会让奴婢去告诉六小姐,让六小姐回避的……宜人,小姐真是好意,只不想六小姐却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