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笔趣阁 > 福妻盈门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通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通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顶点笔趣阁 www.baoyel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李蔓被他如此直接的话语震的良久说不出话来,只难以置信的盯着他,这人......疯了不成?好端端的为何有这样古怪的想法?

    “不早了,我送你回房歇息。”燕丹起身,轻轻看着她。

    “等等。”话没说清楚,李蔓才不敢回房,“你刚才那话,是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是玩笑的?”燕丹微微挑眉。

    李蔓也跟着起身,“我宁愿你是玩笑的。铌”

    燕丹不语,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李蔓唇角一弯,似乎自嘲般的笑了下,又似乎有些恼怒,缓缓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再有,你凭什么给我选择?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是说我太霸道?”燕丹好笑的看着她气的发白的小脸梵。

    李蔓仰首,冷冷的盯着他,“难道不是?还是你太闲了,这才想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寻开心呢?”

    燕丹眸色微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还得感激你想拆散我们一家吗?”李蔓被他云淡风轻的表情惹火了,声音也不由大了许多。

    燕丹似乎被她的怒火弄的一愣,“如果我能给你更好的......”

    “我干嘛要接受?”李蔓觉得,这些有钱的贵公子,是不是都这种自大的德行,“何况,你凭什么就能肯定,你给我的是更好的?凭什么就能认定,我一定喜欢那更好的?”

    “......”燕丹微微眯了眸子,紧紧盯着她因愤怒而燃起火焰一般的双眸,突然笑道,“难道几间茅草屋,天天粗茶淡饭,甚至连你有了危险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这些菜是你喜欢的?”

    李蔓对他的话觉得很无语,“我干嘛要跟你解释那么多?茅草屋怎么了?粗茶淡饭怎么了?有危险了,也许他们保护不了我,但是他们从来不会扔下我——”

    那一夜湖边,自李蔓落水,几个男人相继跳水的场面,突然在燕丹脑海中一闪,这一幕让他没来由的不悦起来。

    “那是还没到生死攸关。”燕丹冷笑。

    李蔓迎视着他冷锐的目光,突然觉得他很可怜,长呼一口气,叹道,“生死攸关了,我为什么还要他们涉险?”

    “......”燕丹眼底掠过一抹流光。

    李蔓道,“我不知道公子是不是今晚多喝了几杯,所以才临时起意,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即便公子身份尊贵,有钱有势,但也请不要随便左右他人的人生,我跟我的相公们生活的很好——”

    “够了。”燕丹不想听她再说下去,抬步往亭外走去。

    这四下无人,李蔓赶忙跟了过去。

    燕丹脚步慢了些,待她跟了上来,才稍稍加快了步子,却是往她那个院子去的。

    李蔓突然有点怕,他知道李言在,会不会对李言不利?

    “那个,公子,我自己回房就行。”

    “你认得路?”燕丹反问,脚下未停。

    李蔓一愣,别说这黑灯瞎火的,就是大白天,这么大的园子,她也能绕迷了,“嗯,应该认得。”

    “怕我会对你相公下手?”燕丹斜眼瞅了她一眼。

    李蔓抿了抿嘴,很是郁闷的小模样,“是啊,在你们眼里,我们这些乡野村夫,根本命如蝼蚁。”

    她还真敢说?燕丹唇角微勾,“既如此?你怎敢不听话?”

    李蔓听言,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暗自嘟囔了一声,“你何苦为难我们呢?听了话又如何?”

    燕丹突然顿下脚步,转身,垂首,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跟了我,有你一世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多少女人想都想不来的福气,到你这,却是唾手可得——”

    “一个人妇?”李蔓嘲讽的看着他,直接往他痛处踩。

    果然,燕丹神色变了变,却忍着怒火,道,“从前之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以后都忠贞于我。”

    “难道你心里就不膈应?”李蔓才不信他的话呢,不管哪个年代,男人对女子的贞洁都看的极为重要,她不信眼前男人会是个例外,何况,依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为何执着于她?

    连李蔓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说她美貌?呵,这世间美貌女子少吗?不说别的,单说那妖孽,长的都比她要好看三分,还有妖孽身边的一众侍从,甚至,丫鬟春晓、喜俏、环儿,也都是个顶个的大美人。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那种好、色之徒?答案肯定不是,不然,怎么还要许伯来治病?

    燕丹双眸更阴沉了几分,“你倒会挑人的怒火?”

    “你生气了?”李蔓倒有些漫不经心,若说会挑人的怒火,他比她更甚,一而再的想要拆散她那个来之不易的家,没跟他拼命就不错了。

    燕丹哼笑,不置可否。

    李蔓站到他跟前,望着他俊朗不凡的脸,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涌现脑海,“公子,你是不是认识我?”

    之前,他说她长的像他的故人,会不会根本不是长的像,而是,她根本就是呢?

    “......”燕丹深吸一口气,双眸灼灼的盯着她,似乎有期盼,也有紧张,“你记起了什么?”

    若能有本尊的记忆就好了,李蔓叹息一声,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燕丹对她这样的反应,很不满意,忽地,眼眸一沉,几乎是恶狠狠的问,“那燕北呢?也不记得了?”

    “燕北?”李蔓口里念着这名字,只觉得有些刺心,又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果然,燕北在她心里的位置不一样啊,燕丹恼火的想。

    李蔓却想了一下,恍然道,“哦,我记起来了,我好像在什么书上看过这个名字,是什么历史......杂记?哦,书名不记得了,对了,他是太子?”

    燕丹眼眸紧紧缠绕着她,似乎想看出她演戏的破绽,但,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又怎么可能?

    李蔓自顾自说着,忽然,狐疑的盯着他,“你刚才提燕北?难不成我该认识这个人?还有你的口气,我果真是你认识的人?”“——”燕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当年,事变发生时,小东西也年满十岁,早已记事。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真的是故人?看他的表情,李蔓几乎笃定了这个猜测,那么,这个人说带自己回京,大概是看自己现在日子清苦,所以才好心的吧。

    想到这,李蔓心里好受了些,也实话实说,指了指自己的头,说,“不好意思,我好像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

    “失忆?”是真事还是隐藏自己的借口?

    李蔓黯然,“是啊,我连我以前的家在哪儿都不记得,哎,这事书来话长,总之,是李家兄弟救了我,也是我的相公们啊,他们是好人。”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燕丹捏紧了拳头。

    李蔓微笑,“自然不是,我愿意嫁给他们,是我真的也爱着他们。”现代穿来的,这种话说的也挺自然顺口。

    燕丹冷笑,“行吧,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怎样?”

    说着,径直往前走。

    他那意思是放过他们了吗?李蔓忙又跟上。

    燕丹见她一路不语,突然又不甘心的问,“你就不好奇,你跟我什么关系?”

    好奇害死猫,她才不要呢,李蔓摇头。

    燕丹背在身后的手又紧了紧,“也不好奇你过去的事?比如,你曾经的生活。”

    曾经那是本尊的生活,与她这个外来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她并不在意。

    看她如此不在乎,燕丹心中有了些挫败,再不发一言。

    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李蔓的院子,屋里的灯还亮着,李蔓忙拦住燕丹,“公子,多谢你送我回来。”

    燕丹眸子朝那屋望了一眼,“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蔓眼角一抽,他明明知道李言在屋里,还想进去坐?找不自在的?

    话还未开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嬉闹声,隐隐还有女人的尖叫。

    燕丹眸光一闪,抬步就朝那屋走去,李蔓一惊,她屋里哪来的女人,忙跟了过去。

    可还没等燕丹一脚踹门,房门被碰的打开,接着就有个肉呼呼的东西被扔了出来,盛怒之下的李言,一边怒骂之余,还不忘一脚踹在那肉呼呼的东西上,“给老子滚。”

    那肉呼呼的东西滚到了台阶下,发出了委屈痛苦的哀嚎声,借着廊檐下的灯光,李蔓这才瞧见,那肉呼呼的东西,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这?”李蔓吃惊,李言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两人,冷眼朝燕丹扫了一眼,一边出了门,将李蔓拉到自己身后。

    那台阶下的女人,一开始还鬼哭狼嚎,待抬头见到燕丹时,突然吓的闭了嘴。

    “怎么回事?”燕丹冷声问。

    那女子刚哆哆嗦嗦的想说什么,李言拉了李蔓,转身就要回房。

    李蔓也是疑惑,抓着李言,“那女的是谁?”

    “你一个来找打的人,你别管。”李言拉着她转身就进了屋子,丝毫不顾及燕丹的脸面,碰的一声就将房门踹关了起来。

    门口,燕丹脸色如常,只是,看着台阶下跪着的女子,眸色阴冷,“滚。”

    “是。”那女子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屋里,李蔓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在人家的地盘呢,李言这也太没顾及了吧?直接将燕丹给关在门外了。

    “门外还有个人呢。”她小心翼翼的提醒。

    “这是他的家,他自己还不知道回房的路?”李言白了她一眼,拉她直接坐到床上,脱了鞋子,直接躺了上去。

    李蔓挨在他身侧,好奇的问,“刚才怎么回事?那个女的——”

    李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没什么,你只要相信我,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其他的女人动心就是了。”

    “那女的不会是?”李蔓脑子转的倒也快,一想到刚才那女的衣衫不整的模样,立刻气愤极了,“可恶。”

    “呵。”看她愤怒的小脸,李言心情好多了,又好奇的问,“丫头,如果你早来一步,正好看见那女人不要脸的抱着我,那你还会不会这样?”

    “嗯?”

    “会不会以为我对你不忠?”

    李蔓摇头,“你不敢。”

    “......”李言眸色一暗,“你确定我不敢?”

    “你?”李蔓讶异,撑起上身,半趴在他怀里,俯首看着他,咬牙,“你要是敢的话,我就休了你。”

    “——”她这话是不是反了?哪里有女人休男人的?不过,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李言心里却格外的愉悦,暗自庆幸,刚才动作挺麻利,一点没耽搁的就将那女人给踹出了门。

    而李蔓却是想到另外一层,刚才燕丹说跟她打赌,还说什么要她看他的男人对她不那么爱,原来背地里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啊,竟然要别的女人勾、引李言,真是可恶。

    ——

    因为燕丹都知道了李言的存在,所以,遮遮掩掩的也没必要了,早上,喜俏送来早饭,看见屋里多了一个人,倒也没意外。

    只是,早饭过后,她照例被燕丹叫了去,理由是,针灸时间到了。

    明知道她是个假大夫,还要针灸?啊呸。

    不过,李蔓还是去了,她要当面质问昨晚那个女人是不是他派的,不知为何,从心底里,她不希望他会做这样的事。

    还是他的卧房,还是那张书桌,此刻,燕丹正悠闲的坐在窗前,手捧着一本书,视线却是望向窗外,也不知在看什么,看的竟然入了神,连李蔓进来了,也不知晓。

    李蔓在纱帘后站了几分钟,看他老僧入定似的,只得开口,“公子。”

    “进来。”燕丹缓缓收回视线,将书放下。

    李蔓这次连药袋都没带,进来后,看了他一眼,垂下头,道,“你都知道我是假大夫了。”意思针灸可免。

    “昨晚之事,不是我安排的。”燕丹视线缓缓落在了她身上,看她眼皮微微浮肿,“昨晚没睡好?”

    “昨晚的事?真不是你安排的?”听见他前面那句话,李蔓心里好受了些,但还耐不住要问,这事不是他指使的,还能是谁?这里是他的地盘。燕丹做事,从未有像人解释的习惯,此次破天荒的一次解释,却被人怀疑,不由冷了脸,“你觉得是就是。”

    “......”李蔓见他这样,总算放了心,像他这样尊贵的人,没必要跟她撒谎,何况,就算真是他做的,她也不能把他怎样的。

    “公子,其实,许伯跟我说过,他能治好你的病的,你就让他试试好不好?”李蔓开始劝道,只有让许伯医治,她才有脱身的机会。

    “哦。”燕丹轻哼了声,似乎对自己的病情毫不在意。

    “那个,”李蔓迟疑着恳求道,“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先放了许婶——”

    燕丹眼神微变,不动声色,安静的听着她的话。

    “还有,我也不懂医,在这也帮不了忙,能不能跟我相公先回家?”

    “嗯。”燕丹又哼了声,重新拿起书,继续翻看着。

    只是,李蔓愣了,他这‘嗯’了一声,是答应了吗?这么容易?

    “还要我派车送吗?”顿了顿,见李蔓没动静,燕丹眼皮未抬,冷冷的问了一句。

    这是要放自己走了呢,李蔓大喜,“不用不用,多谢公子。”

    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要知道的话早就说了。

    李蔓得了他的话,兴奋的就往回跑。

    燕丹屋内,凭空多了一个人。

    司徒青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看燕丹面无表情的在看书,自己倒先急了,“丹,真就放那丫头走了?”

    “不然呢?”燕丹翻了一页,重又从第一行开始看起来。

    司徒青审视的看着他,突然了然的笑了,“也是,都已经是二手货了,还费那心思做什么。”

    燕丹幽幽抬头,冷锐的目光自他眼中射出,唬的司徒青忙用手捂了嘴,讪笑,“口误口误......”

    “抓来的人放了。”燕丹垂首吩咐了一句。

    司徒青眨了下眼睛,“什么抓来的人?”

    燕丹没有说话。

    司徒青只得又描补道,“哦,你说的是那许老头的婆娘啊?那婆娘跟那老头吵嘴打架,自己跑出去了,哦,不过,也差不多回家了吧。”

    “嗯。”燕丹哼了声。

    司徒青看他这样,心里不是滋味,“丹,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心肠这么软了?不过几个村夫而已,直接弄死就算了。那小丫头也不知道,咱把她强行带走了,她顶多闹几天,女人嘛,哭哭也就没事了。”

    “你敢那样做,我让你这辈子再也碰不得女人。”燕丹缓缓出声,幽冷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威胁。

    司徒青很挫败,“哟,对我你倒是狠心。不过,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你敢说你这些年不近女色,不是为那丫头?就算她嫁了人又怎样?你可是未来——”

    “够了。”燕丹大概受不了他的聒噪,放下书来,吩咐,“准备准备,明日回京。”

    “啊?”他还没玩够呢,“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出去吧。”燕丹朝他挥挥手,径直去了里边寝室,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两日与李蔓短暂的相处。

    没错,她的样子还是上官玉,甚至她脖颈上那一粒小小的梅花痣都没变,可是,她又不完全是她了,她长大了,她丢了记忆,不记得他,甚至不记得他从小嫉妒的燕北太子。

    她嫁了男人,如她所说,她过的幸福。

    他也几次暗示过,可她似乎并不想记起什么,甚至对他这个富贵故人,也并无多大乞求,似乎逃离他,才是她最迫切的。

    罢了,找到她又能如何,带回京安置是一处华丽的宫殿中?让她成为他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女人,他从来不缺,可,美好的记忆却独独那一份。

    昨晚,李言将他关在门口,他并无恼羞成怒的立刻离开,而是就那样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二人的对话。

    那是他跟他的女人从未有过的亲昵坦诚舒适。

    所以,这一晚,他做了这个决定,离开,不再打扰她的生活。

    ——

    李蔓一回到自己屋中,立刻拉起李言,背着药袋就往外走,兴奋的道,“李言,咱们能回家了。”

    李言倒是疑惑,那个人这么容易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