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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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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到此为止。她再次醒来,面前是一片茫茫的花白。透过白绫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瞧的些室内的大致轮廓。那袅袅上升的烟雾,却是无影无形了。想来是残香燃尽的缘故吧。

    然后再一声响指之后。她猛然回神,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

    想来,现在应该也到时辰了。

    然后敷眼的白灵被气势。而温柔的除下。外界照入的大捧光线,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瞳孔也不自觉的吞吐了几轮。

    天璇那张俏皮的狐狸小脸映入眼帘。

    怎么了,就做个梦就做傻啦。

    瑶光心里一阵无语。她想起一个故事来。那是一个叫做庄周梦蝶的故事。大概讲了这样一件事。很久很久以前,在人间有一位叫做庄周的哲人,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化身为一只彩蝶,无拘无束,周旋于天地之间,别提有多自在了。醒来之后就变回了原先的身体。于是他就自顾自的琢磨起来。他本来到底是一只彩蝶,还是一个人。是彩蝶梦到了自己,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彩蝶?玉衡同自己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自己只觉得通篇胡扯。但是因为是玉衡那样温润的良人,同自己讲的。自己自然也就爱屋及乌的,觉得她很有哲理。可是现在看来吗,自己真的经历了那么一遭。还真的不太好,说是楚昭梦醒成为了瑶光。但是瑶光做梦梦见了楚昭。自己可能真的如天璇君说的那样,是做了个梦梦傻了。

    其实不管是楚昭还是摇光,于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人生在世,想那么多,做什么?是楚昭的时候,她就好好生活。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去对付她那个难缠的哥。做瑶光的时候,就全心全意投入不胜寒之境,想着怎么做好一尊神。如果成天胡思乱想,想着自己是否还有另外一种身份。那可真是庸人自扰的,糊涂蛋了。

    她抽了抽鼻子,回答了天璇刚才的问话。

    你这梦笑的还真是挺真的。但是要想就凭这个就能够霍乱本座的心智。还想搞傻本座,那可真是想都不要想。劝你早点断了这个心思,好好做人哦,不,是做神。

    天璇哈哈大笑。

    别的不好说。一番走下来,瑶光君的嘴皮子像是变利索了,回去玉衡君得好好谢谢我。

    提到这个人。瑶光就彻底没话说了。

    天璇君见她这般情状。笑的更加猖狂,放肆了。

    这个梦,怕是关于那位天枢君的吧。我特意往这个方向引的,至于做了些什么梦。奥运还是不晓得的。不妨说与本座听听。

    也没什么,大概是一些在凡间的往事吧。她在人间建立政权,巩固社稷时。雷霆手段大开杀戒。这个想必天璇君不意外吧。

    这个嘛,是人尽皆知的呀。当时的修真界要是论起心狠手辣来,他要排第二,可没人敢跟他争第一呢。

    然后嘛,就是我小的时候不争气。他就拿各种恐怖的故事吓唬我。说我要是不用功,努力赶死在他前头,她就要打断我的腿。

    然后不出意外的。天璇君这个没有乐趣,也会寻找乐趣,有了乐趣就绝对不会放过乐趣的人。对此,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那双狐狸般温柔妩媚的大眼睛就那样嘛,满怀悲悯的看着她。这种悲天悯人的气度,还真有了几分神医的架势。

    他绝对说的出做得到啊。

    怎么会,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是哄小孩子的鬼把戏,什么是真格,我还看不出来吗?若是说到变身就要做到的话,我的腿早就不知道要断过多少回了。

    天璇的神色有些复杂。像是对她的话不大苟同。但是却也没有出言反驳,就那样嘿嘿嘿的讪讪笑了几声。此事便作罢。

    瑶光觉得方才的经历,实在是有很大的探讨价值。是向天璇发问道。

    你这法门这样灵通,莫不是禁术

    天璇似乎天生就对这些旁门左道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见人夸她这一点也是乐颠颠的。眼里露出十分向往的神情,嘴上谦虚道。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瑶光君实在是谬赞。要是跟禁术一比呀,这点小把戏可就上不得台面了。

    然后她又兴致勃勃的同瑶光宣法讲道起来。

    鸿蒙时期传下来的禁术一共有九种。也就是后来人称的九大禁术。九霄碧落,九曲红尘,九幽黄泉。各有三种。传到现在几乎已经失传,连残卷也没有更多的记载。要是现在还有传承的话,那么怕是至少是太古时期的人。

    鸿蒙,创世时期天地初分阴阳混沌。逐渐得到开辟。太古时期运化众生。在三界之中,安居深植于这六合八荒之中。九霄碧落与其它二界割裂开来。遗世独立。九曲红尘则是人间,是天界与地府的交界处。泾渭分明的将二界隔绝开来。天地二界中的神魔不能逾越这个界限,否则的话,就会触动禁术对其展开攻击,天地共诛之。如果越界,却没有使用自己异于凡人的法力,又没有被其她人发现。自然就能够免于此劫。所以说能够低调还是尽量低调。九幽黄泉就是地府。和天界相比,地府中的则是千夫所指的对象。虽然一将功成万骨枯,天界的神祇们也没有几个,是手上没有沾过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顺势而为。同样的事情。丝毫不差的落在地府中的魔物身上就完全是两个极端的概念了。会被谴责,会被讨伐,会被恐惧。会被所有人厌憎。说上去其实挺不公平的,可是从来没有人去纠结过这个问题。还有就是上古时期。她们所出的这个纪元正是上古时期。现在战乱,纷争都已经得到解决,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那些泛黄的,古旧的传说,再也没有人去细细追究她们是怎样一个原委。

    天璇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这里哪里会有太古时期的神呢?说当时第一场灭世之战中,所有的神奇都已经纷纷陨落。由此衍生出阴阳。也奠定了如今的局面。若真的有,那岂不是白日见鬼?现有没有那九大禁术也很难说。

    天界的禁术包括天谴禁术和同归禁术,秘境禁术。据说这些都是始神,也就是鸿蒙,创世时期便存在的神祇之一,盘古所创。天谴禁术。是不管天地人哪一方率先越界。可以有北斗七星全权执行。将他们灭绝,再无转圜。这种禁术的针对性也是比较广泛的。除了对普度人没有效用以外,对于三界众生而言,都是一视同仁。若是魔物未经宣召便擅自来到天界。那么便自动触发此禁术,招致天谴。是死劫。

    到这里。天璇似乎望见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目光有些呆滞。从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仿佛她就曾经亲眼忘羡过这样的场面,而且记忆犹新,刻骨铭心。

    天遣分为三种。生劫,渡劫和死劫。

    生劫是看人造化。触发生劫者。引发一定数目的天雷。数目一定就那么几道。一定要应在人的身上的。劈完那几下,这人是死是生也就那么算了。有一种是渡劫。同样是天雷滚滚。考校的却要是你的道行。也同样是下降一定数目的天雷。却未必一定要应在人的身上。你的法术高道行高能躲过几道是几道。反正就那么几下,劈完就完事儿。往往是神官飞升的时候,才会降下渡劫。很多神官道行不够被天雷击伤,那痕迹终身无法消退。是瑶光,不愧为是帝君。同样的是渡厄三千,同样的是历劫飞升。可是她的身上却没有留下丝毫伤疤,就是都叫她给被躲过去了。最后一种是死劫。降下的霹雳是没有数量限制的。通常是此人罪大恶极,所以干脆劈死为止。一旦敢踏上天界的领域,就要被这样处以极刑吗?

    然后天璇从事神中回过神来。悠悠那种悠远的目光望着摇光。摇光不知道她透过自己望见了什么。只是感到了那种深邃的痛切。是她不自在的,别过头去不去瞧那目光。

    那同归禁术呢,听上去貌似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天璇也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并不想继续沉浸在那种深深的悲意之中。

    同归禁术,顾名思义就是同归于尽的意思。到了三界关系不能够逆转。而且即将走向不可收拾的终点的时候。便可以有九霄七星和九幽七煞联合起来启动这项禁术。将这见鬼的三界毁于一旦,开启一个崭新的纪元。这或许就是

    天璇仔细撒慢了一会儿,缓缓道。

    也许这就是向死而生吧。推翻旧的,开始,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总好过上天地人,全部都沉沦在这无穷无尽的炼狱之中。或许在新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能够找到。一个不错的归宿。

    瑶光像是若有所思,不知道她在想些些什么。向死而生这四个字,仿佛是头一遭听说,却仿佛已经融进了她的骨子里。刻进了她的命盘里与她难舍难分,注定相伴一生。向死而生意味着什么呢?像天旋君所说的那样吗?推翻旧的,开始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这么说的话,那么自己人死了一次。眼下的便是她所重获的新生吗?

    还有就是秘境禁术,就是一种割裂于三界之外的存在,独立成为一个空间,用途不一而足,以后再说

    第二类禁术是九曲红尘的禁术。九曲红尘即是人间。

    这里就要提到普渡教,就是指一个在人间游走的神秘组织。他们可以掌握。天地人中所有生灵的命盘。也可以叫他们万劫不复。赋予了普渡教众权利。并且人,天界之人都不能够幸免。实在是没有什么鸟用。因为普度教之人往往行走在人间,打着普度众生的旗号,所以说这禁术虽然名为是人间的禁术,可是操纵权却并不在人间凡人的手里。而是掌握在这群人手里。

    一种是忘川指数。能够叫人忘却一切烦忧。重新开启新生,可是新生也是需要代价的。这种稍有纰漏是小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束手无策。她们的魂灵也会就此消散。永远也不会有聚拢的那一天。

    向死而生。

    瑶光难,难道?这或许就是真正的向死而生吧。她捕捉到了一个一闪而逝的灵感。这种既可能生也可能死,也可能不生不死的结局。去换取一种重获新生的可能。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向死而生吗?

    天璇却在此时打断了她。然后目光却有些飘忽闪避。

    你不是很好奇,还有哪一种禁术能够比我方才所施展的灵通更加的神奇吗?这也是有的是普度禁术的第二种。重温禁术。能够使往事重现历历在目,不仅如此,还能将被施术者的灵魂。代入到场景中,身主的体内,感其所感,想其所想。甚至忘记了自己本人是谁。那一刻,你只是那个人,感受着她所感受的东西。经历着她所经历过的事情。

    瑶光想着,那么她此刻要是被带入到了一个叫瑶光的身体之内。那么她本来又该是谁呢?

    可惜没人亲眼见过这些,也只是我从基本上古残卷中搜罗整合而来。并没有什么人能够作为参考。如果有的话,我倒是想试上一试。

    这个人一对旁门左道,感兴趣二。对玩火作死感兴趣。这样的志气能和她相投,可真的是不多。

    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吗?

    天璇想了想,逐渐收起的眼中的向往,非常的神情。露出了另外一种热望的神情。

    第三种是重生之树。

    重生,听起来好像是很了不得的样子。

    瑶光很给面子的附和道。

    重生禁术,也就是说,只要身为普渡中人,他们永远不会死去。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所以就是说能够免疫于任何攻击。并且无视于任何法术吗?

    这个嘛。

    天璇抓了抓头。犹豫到。

    这个倒也不是在某些时候,她们也是会死的。

    恕本座才疏学浅。未能领会天璇君话中的深意。

    天璇抓耳挠腮,一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样子。

    她们会死,只不过不会真正的死。

    恕本座愚钝,还是未能领会真意。

    怎么说呢?就是她们的身体会死,而这种死法也不过是暂时性的,即便是被挫骨扬灰,她们也会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方重新出现在这世上世代不入轮回。从她们存在的那一刻起,意识便永远不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至于这样向往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样活见鬼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不入轮回,就要背负着生生世世的记忆。在这人间踽踽独行。永远也没有解脱的那一天。对了,她们想过要用那忘川禁术吗?

    实不相瞒,忘川禁术对她们无效。

    这样惨啊!凡人生生世世都要入轮回。前尘往事皆作云烟散去。每百年都要换一次身份重新来过,这样不也挺好的。神仙和妖魔都各自居住在各自的天界和地府之中。那你也远离喧嚣,扰攘千年,是一日万年也是一日。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而这普度的教徒,却要游走于人间,见惯这世间丑恶嘴脸。世态炎凉。还不能忘个干净,却可真是大大的不幸。

    不仅如此,据说她们只会一些我说上才有的,如今早已失传的秘术。除此以外,同凡人无异,再也没有什么法力傍身。

    这样同放逐人间也没有什么区别吧。要是换上个不长记性的,在人间岂不是要实时受罪,每天吃亏。

    瑶光对此不合理的现象颇感惊奇,忍不住发问

    天璇却是一副牙酸的神情。

    不是放逐,是她们自愿的。虽然说三界之间不能够来回走动,也不能够互通有无。但是那只是针对天界神官,人界凡人,地府修罗而言。可从来没有哪一条哪一例是针对过普渡的。只要她们想,天上地下无数,不可以来去,是自己非要见自己困在那方寸之地,不得自由。而且即便如此,最有保障的也是她们。因为无论是人是神是魔是鬼,她们都有那第三种禁术作为傍身呢?第三种技术是在必要的时候无论你是人是神,亦或是什么修罗,她们均可杀之。即便是像你我这样的帝君,在她们面前也不过只是浮萍蝼蚁。

    这大概就是天道最大的疏漏了吧。

    瑶光不由得觉得自己这个帝君做的很是没意思。如果有的选,为什么不去选做一个普度修者呢?上天入地没人可以拦得,也不用受到什么陈规教条的约束。而且只要一念之差,便可以分分钟取人狗头。还能够不生不死这样没完没了的存在下去,岂不是非常自在,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吗?

    可惜她们都是避世而居,逢乱而出。而且是那种天下大乱。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时,她们才会露面。否则我定抓她一只来给你看看。

    听到这种惊人之句,瑶光一时无言以对。突然想起正事来问道。

    这戏也看完了,你什么时候要带我去看看那一位。货真价实的天枢君呢?

    之前不是同你说了吗?什么北斗七星之中,有一个因为重伤。一直留在秘境里,修养不能踏出半步。说的就是这位了。之前他的情况反反复复,好好坏坏,所以说我一直留在秘境中在看顾着。今天下来,也终于有了痊愈的迹象,她想你又想的紧。所以说,看你的情形也很是不错,就打算这安排上日程。

    那么敢问安排上日程是要等到多久以后呢?

    就明天吧。

    摇光算是明白了。我这个人嘴里吐出的话,都是要斟酌再三才要去考虑相信与否的。你以为她是跟你正直严肃的商量正事,实际上她可能只是客套一下。没必要当真的。说提上日程,其实也只是隔热而已。

    行吧,虽然你不能给我抓一只,普度来瞧瞧,但是给我抓一只天枢来瞧瞧也是不错的。

    瑶光有气无力,知道。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愿明日的会面能进行的顺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