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那小子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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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汐晚摸着腰间鼓鼓的银子,终于有了点安全感,虽然浪费了好好的雪锻亵衣,这是芳氏怕回到柳府第一天,丫鬟见柳汐晚穿着寒酸,会看人下菜碟,不过,现在什么也没有芳氏的命重要。

    柳汐晚迷迷糊糊地想着,那个粗哑嗓子自称军爷,应该只是个普通有钱的小将领吧……

    柳汐晚醒来时候,感觉自己饿得厉害,她先去检查了下母亲,发现她的烧已经退了,清丽柔和的脸上,原本令人心惊的赤红也没有了。

    笨笨睡得直吐泡泡,却在柳汐晚接近的时候,伸出小爪子紧紧拽着了柳汐晚的衣襟,像一只一点没有安全感的小奶猫。

    柳汐晚不由得失笑,伸手好奇地戳了戳笨笨的脸颊,入手却是比别的孩子要粗糙的皮肤,柳汐晚不由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伸手再捏了捏笨笨小馒头般的爪子,上面竟然不满了冻疮。

    笨笨的小眉头皱了起来,在梦里痛苦地呜咽了两句。

    柳汐晚没来由地一阵脾气,冷笑道:“母亲,笨笨,我们那个尚书父亲,如果真爱我们,如何会让我们还受这样的苦,母亲,你一心为了我回到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却只怕,事事未必会如你的愿。”

    她叹了口气,心里对于母亲和自己的那个尚书爹又了一份决断,只是现在她一无银钱,二没权势,感到有些一筹莫展。

    不过,秾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微笑,眼底是自信从容的光:无妨,只不过要多点波折,多些时间罢了。

    “咕噜咕噜”

    刚刚还一副坚定冷漠的大人样,被这肚子的一阵震耳的响动,弄得微微撅起了粉色的小嘴:“唔——好饿呀——”

    柳汐晚吐吐小舌头,决定还是先解决下五脏庙。

    柳汐晚伸了个懒腰,从偏僻的小院准备去寺庙的厨房找找吃食,哪怕是一个白面馒头也好。

    结果,却不想夜里不辩路,等到一个容颜冷峻的武士将她拦住时,细瘦的小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钢刀:“你是何人?这不是你应该闯入的地方,速速离开!!”

    武士的脸犹如常年结冰的冰块一般,眼神冷漠,似乎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这里原本花木扶苏,枝干疏影流离,却被这个凶巴巴的武士衬得有些阴森可怕。

    柳汐晚定定心神,不由得道:“这可是皇上也很重视的寺院,你在这里行凶,不知道可有皇上的御命呢?”

    男子原本有些轻蔑的眼神,闻言不由得狠狠地盯在了柳汐晚的脸上,还低声嘟囔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还是死了的好。”

    说完,就扬起了刀剑——

    柳汐晚在那一刻,似乎感觉死亡犹如一个巨大的恐怖的怪兽,在她触不及防的时候,猛然往头上罩了过来。

    “他是个什么东西。”武士不屑地道,手里的刀马上就要落下。

    此时,一个犹如天籁一般,十分动听的声音到:“白,放开她。”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恐怖杀神,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忽然就收敛了利齿和爪牙,他猛然收到,手一松。

    噗通,

    “哇啊!!”柳汐晚躺在地上,身形僵硬,痛苦地捂着臀部,该死的,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咒你丫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哼!!

    吱嘎吱嘎——

    金玉为骨的轮椅,慢慢在地上画出旖旎的哼唧。

    柳汐晚看到那轮椅和一双黑色绣着麒麟的靴子,此时,一阵风吹过,一阵香味入了鼻中。

    她不由得微微一阵晃神,这园子里竟然种了梅花么?

    梅花香自苦寒来,忽然想起这么一句。

    “你是叫做柳汐晚吧?尚书府刚刚平反的那位夫人是你的母亲?”那个好听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那种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女孩儿听到就情不自禁地会面红耳赤,心头小鹿乱撞。只是怎么有点耳熟?

    柳汐晚暗自庆幸自己也是见过许多帅哥和型男的,不然,还不让这充满磁性的声音给勾了魂去。

    她大着胆子扬起头,看到一张精致如刀削斧刻般的面容,那双黑色的凤眸,犹如幽深的井水,又如最贵重的黑色宝石,带着星辰的光芒,静静地凝视着她

    可恶,这不就是那个叫她胖丫头,还偷亲她的家伙吗?!!

    不过,此时他的穿着却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

    柳汐晚感觉自己的脸现在应该是滚烫的,忙移开视线,低声道:“雨天路滑,你的侍卫又凶得很,我湿了衣裙,公子能回避一二么?”

    帝凤夜看着柳汐晚,小狐狸,真会装,明明认出他来了,还假装不认识,很好,那他就陪着她演戏好了。

    哼,小狐狸真是很狡猾的小狐狸,害羞都害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帝凤夜薄薄的唇微微弯了一下,下一刻,柳汐晚就感觉一件宽大温软的东西猛然从天而降,将她整个小小的身躯包裹了起来。

    是狐裘,一小片就值千金的狐裘,这个比女人还要美丽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柳汐晚心里在盘算着,身体却不大老实。

    刚刚还冰冷刺骨的寒风,就这样忽然被狐裘挡隔在了千里之外一般。她忍不住轻轻闭了下眼睛,一股浓郁的梅香一阵阵从狐裘上钻入她的鼻息。

    他去了梅园吗?还是——这其实是他身上的?

    不过,也只是晃神了一会儿,她不会自恋地以为,现在的自己就可以让这个男人喜欢上。

    于是,柳汐晚从雪白的狐裘里,探出小小的脑袋,认真看着帝凤夜,说出了让在场的两个大男人都吃惊的话:“你是否生来经脉就比别人的要细小,这几年可是觉得脏腑病痛,直至今日,竟然已经不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