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笔趣阁 > 有种[娱乐圈] > 11白展堂TAT,煞星,你有种!

11白展堂TAT,煞星,你有种!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顶点笔趣阁 www.baoyel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白可和左饕只带了很少的衣服物品,住进白家。

    所幸白家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很好,什么都不缺,白太太对他们更是嘘寒问暖,处处关怀备至,第一天接他们进门后还唏嘘不已地陪着白可哭了一场。

    然而左饕并没有错过她刚一看到白可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和厌恶。

    白可已经摘掉了眼镜,把它跟笛子一起放进了许博温的墓里。白可很漂亮,正是尚未成人的青涩少年模样,他斜飞入鬓的俊朗峨眉和浓墨重彩的滟潋眼睛,比他母亲当年也不遑多让,然而更清新、更内敛。他鼻若悬胆,唇形淡雅,侧面看又像极了年轻时的白茂春,简直就是在时刻提醒着白太太她丈夫的出轨,对方还是个不要脸的女明星。

    白权不常回家,见过他们几回,次次都没有好脸色,言语间更是冷嘲热讽,二人只不做声。

    白家老二白君,现在正在美国留学。

    佣人们也都不多话,叫他们时口口声声的都是“白喆少爷”、“左少爷”。

    还有白家养的大白熊犬,叫白展堂的,如今已十分魁梧壮硕,站起来一人多高,体重一百多斤,毛色雪白,平时吃饱了就爱耀武扬威地巡视各处,吓唬小女仆之流。

    它从来只听白权、白君和白太太的话,在白家一向横行霸道、所向披靡,白茂春不理它,别人都怕它。

    白可进白家的第一天,就被白展堂堵在了走廊。

    那天下午,白展堂在花园里玩够了上楼,突然就闻到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味道,有点像牛奶,又带点青草芬芳,暗自想:好香的肉味!

    再一打眼,就觉得远处的小少年水葱儿似的十分可爱,勾起了它汹涌澎湃的欺负欲。

    白展堂迅速地匍匐前进,到了白可无法逃脱的距离后,才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白可正在关房门,想去找左饕,不想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只两眼发亮的巨大白狗,顿时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

    白展堂越发得意地哼哼唧唧,慢慢踱着步子逼近白可,呲牙,酝酿着一会儿把小香葱扑倒在地,好好闻一闻。

    正欲行凶,突然感觉后背发凉,非常慎得慌!

    家里今天肿么来了这么多外人?!

    白展堂猛地跳转过身,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天命煞星!

    它一眼认出左饕!童年的阴影铺天盖地席卷而至,一浪盖过一浪,将它深深地淹没,不留一丝空隙!

    好,好可怕。我要窒息了——

    白展堂嗷呜一嗓子蹦起来,夹着尾巴乱窜,在撞了几次墙后,终于擦过白可的腿夺路狂奔而逃!

    左饕:“……嗯?”

    他刚刚一出房门就看见一只奇大的白狗堵着白可,登时心里一紧。像这种体积的巨型犬,杀伤力是很惊人的。

    正要出手制止,没想到那狗回头见了他居然一窜老高,接着没头苍蝇似的跑走了。

    左饕眨眨眼,问白可:“没吓着吧?”

    白可摇头。刚才白展堂销·魂一叫,他就认出它来了。

    左饕说:“以后不用怕它,那就是个怂货。”

    白可:“哦。”

    转眼夏至。阴雨绵绵。

    白茂春被确诊患有晚期肝癌,开始住院进行治疗。

    白家一片哀声,连江南主家都被惊动。

    忽闻噩耗人心惶惶,人人手足无措,除了白可。在许博温的葬礼上,白茂春已经告诉过他。他早有心理准备。

    刚开始,所有人每天都挤到白茂春的病房,没人再有心思管白可和左饕。几天之后,精明强干的白太太就把一切事宜都打点料理得井井有条,安排佣人们轮流去医院照顾。

    白可只被允许去探望过一次。

    白可和左饕结束期末考的那天,回去得比平时早,还没进门,就听见白太太的声音,“我就说,那是个讨债鬼、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怎么样?搬进来才三个月,你爸爸就查出肝癌晚期。晚期啊!哪天把我也克死了,他们才高兴!”

    一个小山一样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粗声粗气说:“让他们滚!”

    “我不光不能让他滚,还得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的名字可早就写进大族谱里面去了!”白太太滔滔不绝地尖声抱怨,哪还有平时半分优雅矜贵的气质,活像个骂街的泼妇,“你爸爸每天活宝贝似的稀罕着,好像只有他姓白,他是心肝宝贝,你们都不是他亲生的!这下可好,他倒是要死了,临死也不给我们娘们儿留个念想!遗嘱里肯定有他大大的一份!我就知道没好事,他们搬进来那天,我就听见后院有乌鸦叫!”

    “这狗+娘养的!”另一人也呸了一口,愤愤说。

    女管家李琴正在擦花瓶等装饰家私,一转身看见白可跟左饕正站在门口,唬得“哎呦”一声,又连连咳嗽。

    白太太和她对面的肉山听见示警,连忙转头看。那肉山正是白君,随着他的扭身动作,屁-股下面的豪华皮椅都发出不堪负重的呻-吟。

    白君从前就十分讨厌白可,恨不得撕碎了他的小身板喂狗,找过白可和左饕几次麻烦,却每每讨不到好处,高中时候甚至因为“心胸狭隘”“毫无仁爱之心”被白茂春打了一嘴巴。那次之后,白太太就不许他再明目张胆地跟白可作对,而且高中没毕业就把他送去外国留学。这次是因为白茂春肝癌住院,白太太才把他急召回国的。

    此刻见了白可二人,真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没想到这贱-人生的倒有本事,居然跑到自己家里来了,简直是骑在他们母子的头上拉-屎。

    白展堂本来一直挨在白君腿边亲昵地蹭,欣慰于自己的靠山回来,自己也可以一雪前耻了。它看到白君扬着下巴凶狠瞪向左饕,也一个激灵爬起来,想趁这个机会干掉左饕,好今后一个狗霸占小香葱。

    没想到左饕在它心中积威太深,它毛都炸了起来,鼓了几次勇气无论如何奏是不敢上前,四条腿都不由自主地打颤,终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属性,呜咽一声,含泪躲到白君身后。把白君气得狠狠踢了它一脚,把它疼得又很销-魂地嗥了粗来!

    白太太见到他们在门口也愣了一愣,不过马上就调整好表情,微笑着款款站起,柔声道:“阿喆,快进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白可低着头,走到离他们不远。

    白太太笑道:“你白君哥哥刚下飞机都没休息,一直在这里等你呢!这下好了,你们兄弟聚齐了。”

    白君歪着嘴角,似笑非笑,“怎么的白喆,不认识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你哑巴了?”

    白可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希望自己能够自然地走上前跟白太太和白君问好;可是他的廉耻心实在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的脸嫩得很,还远远没修炼成后来的铜墙铁壁。

    左饕的神经也远不及日后强韧,做事还很容易冲动,刚听过她们母子的骇人言论再见了此情此景,只感觉十分气愤,面瘫着脸冷冷说出一句从电视剧里学来的经典台词:“你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君当时脸色就变了,白太太脸上也挂不住,忙解围道,“阿喆、阿饕,你们累了吧?累了就上楼去休息休息。晚饭到楼下一起吃,我让厨房给你们做好的。”

    白可回房间后就闷闷不乐,本来不想去,无奈白太太一遍遍地让李琴叫他们,只好和左饕下楼。

    他们到餐厅时,白太太和白君已经落座了。白太太满脸笑容,热情地招呼他们:“快坐快坐,就等你们了!”

    白君不屑地哼了一声,“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吃个饭还得三催四请的!真当自己是少爷呢!”

    白可小小声说:“对不起。”

    白君又斜眼打量左饕,“你又算哪头蒜?整天赖在我们白家不走!没见过你们这么没脸没皮的,真给我开了眼了!”

    白太太微笑着听他说完,才嗔怪道:“就你话多。吃饭!”

    白君回来,厨房特意准备了法餐,前菜是蔬菜拼盘和洋芋蛋饼。

    白太太表情慈爱地劝白可道:“你这孩子越发瘦了。多吃点。”

    白可乖乖用餐刀割了一小块蛋饼放进嘴巴,刚嚼了几下,突然惊呼一声,放下刀叉捂着嘴跑去洗手间。

    白太太诧异道:“唷,这是怎么了?”

    左饕皱着眉头,跟了过去。

    白可已经在洗手间吐掉了他刚才吃进去的那口蛋饼,上面带着丝丝血迹。

    左饕扶着白可的下巴看他舌头,只见上面有几个细小伤口,还在渗血,像是被细玻璃渣子之类的尖锐东西割伤的。

    左饕心疼得不行,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冲回餐厅,发现白可的餐盘已经被撤掉了。

    白太太关心地问:“是这菜不合他的口味吗?”

    白君哧了一声,嘲笑道:“白喆少爷可真是金贵,吃法国大餐都得吐出去!以后是不是得给你吃黄金、吃珍珠才行呢?!”

    白可在客厅的意大利吊灯下,远远地傻站着。

    白君奸诈一笑:“看来他是真哑巴了。”

    左饕冷冷扫了眼面带得色的白太太和白君,转身要带白可出门。

    白君犹不知足,阴阳怪气地在他们背后喊:“怎么,不吃了?还有好的哪!有种你们就再也别在我家吃饭!”

    左饕突然顿住,缓缓返回餐桌边,神色极冷峻。

    白太太推了白君一把,紧张防备地盯着左饕。她虽然不知道左饕的真本事,也知道他是个横的。

    左饕垂下眼,手指轻轻在餐桌上碰了碰。

    这餐桌是意大利的实木桌,少说也有三四百斤。

    他两手抓住桌下挡板猛地发力,悍然竟将餐桌整个掀了起来!吓得白太太、白君和李琴她们连连尖叫,刀叉杯盘叮叮当当落了满地,汤汁洒得到处都是。餐桌晃了晃,又重重砸回地上,半块地板都碎了。

    白太太和白君惊惧得说不出话来。

    白展堂见状大喜,叼了一大块七分熟牛扒高兴地蹲到墙角去吃:原来这凶神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呵呵……

    左饕面无表情地揽着白可的胳膊,带他离开。

    后来他跟白可真的再没吃过白家一口东西、喝过一口水。

    左饕先带白可去看了白茂春。有个男人本来想拦住他们不让进病房,被白茂春愤怒斥责开。

    之后左饕带着白可去了医院附近的公园。

    夜色已浓,那一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明晃晃地悬挂在深蓝的天幕上。

    左饕找了处避人的树根,抱着白可轻轻亲吻他的嘴唇、舌尖,“可可,等白先生病好了,或者病逝…… 总之不管什么结果,我都带你离开白家,好不好?”

    “好。”白可点头,闭着眼睛缩进左饕怀里,长长的睫毛颤巍巍抖动,显得格外脆弱。

    左饕的心柔得都能化成水了,他爱怜地亲亲白可白玉似的耳朵,果不其然看到白可的耳尖红了。

    左饕一时情动不已,忍不住沿着白可的脸颊啄吻下去,又细细密密地来回啃舔白可细嫩的脖子。一只手也伸进白可的衣襟下摆,不住摩挲他的腰椎和软糯的肚子。

    白可被他弄得很痒,不住地缩着肩膀笑。

    左饕拿出手,一面暗怪白可不解风情,一面暗骂自己太禽兽,可可正在难过,自己却总想着这些事儿。于是他决定走浪漫文艺知性路线,和白可一起看星星。

    这晚的大气很清透,星星也异常闪耀,左饕能隐隐看到横跨星空的一条淡淡发光的乳白色亮带。

    左饕抬手指给白可看,“可可,瞧,那就是银河!”

    白可抬起浓密弯翘的睫翼,微微眯起眼,眸子里波光流转,似乎蒙了一层多愁的烟雨薄雾,分外惑人。

    白可用他美丽的近视眼努力地看啊看啊看啊,对了半天焦距,终于放弃,“我看不见。”

    左饕:“…… 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