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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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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亲爱的神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从小他便是这样,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听母后说,他曾经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母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流泪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我的母后流泪了。”

    “我没有见过很多的人,我身边只有两个人可以和我交谈,其他的人都畏惧我,或者可怜我。”

    “您真的是异常温柔呢神子殿下。。。”

    “。。。”

    她原来也在那里吗?

    叶涵挺住了奔跑着的脚步,他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吉尔看着叶涵忽然停了下来,密密的汗珠直往下落:“怎么了?我的的孩子?”

    “老师,你有过令你愿意不惜一切的代价去拯救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说着他抄起手中的十字剑,一剑砍翻了冲上来的黑衣剑士,虽然他的实力已经没有了当年那么厉害,但如今的修为对付这些中阶的剑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里是一片空荡荡的走廊,喊打喊杀的声音在经济场内回荡着,叶涵的面前是一具戴着面具的尸体,他抽出手中的佩剑:“我说的那个人,如今正在敌阵中央,老师,我的朋友很少。”

    “你。。。。”

    叶涵打断了吉尔准备说的话:“我不想逃避了,吉尔老师,我逃了十六年,好不容易才打算与命运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其实我的心早就已经死去了,死在了我的童年。因此,我希望,我周围的人,可以是快乐的,我希望,能用手中的剑,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不然,我又为何执剑?我没有他们对帝国的狂热,但我有对感情的那一份狂热,导师,我希望,你能明白。。。”

    吉尔一下子黯然了下来,他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一般,原本杂乱的头发在此刻显得更加毛糙,眼里是枯槁的神色,他静静地望着地面,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他忽然想到了现在的叶涵,和他年轻的时候是如此的相像。

    “老师,人不能一辈子做个懦弱者。”

    叶涵的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一点感情的色彩,他像是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帷幕里,找到了以前所失去的东西。

    吉尔叹了一口气,右手在不停地颤抖,他无奈地说道:“你。。。走吧。。。记得,安全回来。我的手,已经不能支撑我继续战斗下去了,我会在外面等你。”

    叶涵咬住自己的嘴唇,像个年少的孩子一样努力地奔向了竞技场的方向,他走过的路,像是燃烧成了火焰的世界,一只只脚印,写满了命运繁杂的刻纹,星辰在此刻化为无尽的落埃散落在地面上,闪烁着如同流光一样的颜色,人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准备和代价,就算是神,亦是如此。

    他奔跑起来,像在神界盗取了火种努力跑向大地的普罗米修斯一样奔跑起来,他有一种直觉,如果今天他离开了,那么他以后无尽的岁月里,都会有那种振聋发聩的哀伤,他终于知道那种面对女武神的雕像的时候的哀伤,正来源于身边的卡莎公主,那个在皑皑大雪里抱住他的盲眼少女,怀抱却是冰冷的。

    此时战火正在燃烧,原本干净整洁的经济场内躺着无数的尸体,大部分是来袭的黑衣人,他们的数量现在已经无法统计,小部分是学院的高级军官候补生们,这群国家的中流砥柱,死在了这里,死在了奔赴荣耀与伟大的骑士精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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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袭击,绝对是苍雪帝国几百年来最大的一次袭击案件,数以百记的高级军官遭到了谋杀,等待着帝国的,必定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大清洗,这次,反抗军做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把心思动在了皇室和帝国军事学院的身上。

    帝国以往对他们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在的不过是他们的同胞之情和他们对信仰的那股诚热,但是他们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火了,这已经触犯到了皇家的尊严,已经触碰到了那位大帝的底线。

    叶涵的速度不断地加快,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淡粉色的身影。

    竞技场内已经被雨水淹没,红色的鲜血在场内流成了小小的河流,这个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具有历史意义与荣耀的竞技场,如今沾满了肮脏的,自相残杀的鲜血,不知道有多少的灵魂,将永远地埋葬在这里。

    此时卡莎公主的面前,站着数十个黑衣剑士,她就那样静默地站在那里,艾施坦因大帝站在她的身后,依然在毫无顾忌地大块朵姬,她的那位长发侍女,如今肚子上插着一把剑,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她半跪着,对着卡莎公主说道:“走啊!公主大人!走啊!”

    卡莎恬静地笑着:“傻瓜,我怎么可能走得掉,我又不会剑气,也不会魔法,还是个盲人,倒是你,刚刚让你走你都不离开,现在后悔了吧。”

    侍女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能为公主殿下而死,是我的荣幸。”

    众多的黑衣剑士中走出来了一个头领一样的人,赫然是武技部的部长罗德,这个鹰钩鼻的中年人看着场内的情况,苦笑着说道:“没想到伤亡这么大,我的公主殿下,尽管觉得杀害您这样的少女会令我的剑道之心产生难以估计的损伤。”

    卡莎冷漠地说道:“就算你今天杀了我又怎么样?就算我死去了,也是以忠贞的帝国公主的身份死去的,而你呢?我们的帝国军事学院的武技部部长罗德上校?还是应该叫你反抗军的高级奸细?你死去的身份,将是愚蠢的叛国者!是被人时代唾弃的人物!”

    罗德的面容没有变化,这个看起来十分阴险狡诈的人在此刻显得如此镇定:“不是我背叛了帝国,而是帝国已经彻彻底底地腐朽了,我只是第一个奉献上生命的人,在我的身后,还有无数个这样的人,他们都愿意为了和平与自由,推翻你们这些贵族愚蠢的暴政。”

    他寂寞地说道:“这个帝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卡洛斯大帝一手创造的帝国了,它已经彻彻底底地腐朽了。”

    “我说的对吗?艾丝丽尔?”

    卡莎的面容一下子苍白了下来,她已经听到了另外一位帝国高层的声音,圣域级别的强者,别誉为帝国百年之内天赋最强的女人的声音。

    杀戮的圣域之镰,艾丝丽尔。

    “你说的对。”艾丝丽尔缓缓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如今,卡莎的面前,是两位圣域级别的强者,由于不是军队之间,国与国之间的较量,而是内部的矛盾和帝国的同胞之间的战斗,因此圣域协会是没法插手这件事的。

    她轻声地说道:“圣域武装。”

    耀眼的紫色光芒在雨中熠熠生辉,一身刻着龙纹凤袍的轻甲裙已经显现了出来,她说道:“罪恶的艾施坦因!凶残的侩子手!我们无尽的苦难,如今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艾施坦因面对着艾丝丽尔的吼叫,并没有说话,他只是边吃边说道:“艾丝丽尔。。我原本。。还是觉得你挺不错的。。。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你得明白。。。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