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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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六……你陪我玩……不要一个人总是看书好不好……”书房里,夏侯丞站在书桌前,双手拉扯着银月淡紫色的衫袍,他此刻的身体倾斜,一直手肘搁置在平滑的桌面上,一只手拿着青黄色纸张的数本,细心中带着丝丝慵懒的观望起来。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在这三天里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夏侯清之回来了,他每天缠着自己不说,两几次夜晚宿进了他的房间,都被银月抓个正着。

    所以这几天下来,银月总是对他冷冰冰的,即使眼对眼了,也都是露出那副爱答不理的神情,他生气!非常生气!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个喜欢银月的人半夜爬进了他的床,被他发现了,他一定会闹的天翻地覆吧?

    哪里会这么平静?不过……银月的平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这是爱他的人所能表现的吗?真是……越想某人越生气:“老子要生气了!都说了我也不知道老四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你为什么不信呢?更何况我们什么都没做!”

    怒腔怒调的声音与跳脚的动作,只换来了银月一个动作和一个眼神,当然还有一个极为无所谓的字:“哦……”

    啊啊啊啊……夏侯丞在心里胡乱的挠着自己的梳理的很顺的发丝,天,他真的要被这个闷不吭声的家伙给弄的凌乱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想要做什么?有什么说啊?

    “喂!你真不搭理我吗?真的吗!”夏侯丞凶着一张俊美白皙的脸,使劲的扯着他的衣角,音色酷似警告。

    “……”银月幽深不见底的眸眼依旧凝着书本,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更别提搭理他了。

    刹那间,银月那副要不死不活的样子彻底的激发了夏侯丞的怒气,点头夏侯丞苦道一个‘好’字,便负气的拂袖,转身出了书房。

    夜更漏而快将近,银月辗转在床,睁开的深眸映出的都是无奈,自从午时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夏侯丞在他的面前转悠过,不知道他又跑哪里去玩闹了。

    想着想着,银月便欲眠难休,深叹一口气之后便撑了自己的身体,半坐在了床上。

    双脚着地的同时,银月拿起了一件挂在一旁的外衫,随意的披在身上踱步而出。

    木门打开,呼呼的冷风刺骨的袭击着银月只着了亵衣的身体,双眼轻眯鼻息一秉,踏过门槛的双脚朝夏侯丞的房间走去。

    幽深的夜,寒冷的风,银月纤长的身形莫名的给人一种纤弱感,就好像这阵冷风可以将他摧毁一般,随着哒哒的脚步声加速,偶尔因为踩到枯枝烂叶发出了声响,在宁静夜的非常的刺耳。

    然而,越是接近夏侯丞的房间,刺激耳朵与大脑的声响,就越加的明显。

    “嗯……”

    “啊……慢……嗯……”

    纤长而媚的声音,一声声情竭而细语着,然使银月自然垂下的手臂不由自己的在和暗中收紧。

    此时此刻,他的清秀的面部堪比无边的黑夜,妖异闪着凌寒的黑酌眼球倾透出无尽的狠戾,上唇与下唇叠出的平衡唇线随着,随着他推门的动作,黯然的深勾。

    步进房间,走过屏风,散落在地面之上的衣衫,让他轻冉冉的勾起了恶魔般的笑,那种笑堪比撒旦降临,但却比之惧心,堪比午夜死神,却又比之无情百倍。

    “哦?你不应该来这里。”半坐起身,手握住夏侯丞某处的夏侯清之,在与黑着面的银月对视的时候,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迹象,反而是他那只握着夏侯丞某处的手更加的卖力了,引得夏侯丞又是一阵娇吟连连。

    “呵呵……”银月苦笑听着夏侯清之的话,深望着他的动作,说真的,榻间裸露交织的二人,让他身心惧碎,但更碎心的是夏侯丞那张享受渴望别人贯穿的面孔:“你下药了?”

    夏侯清之听言毫不在意的点头,无所谓的开口:“嗯……很好用……要不然也不会不认识你……”

    此话落下,银月倏然的抽出身上的紫色藤鞭,正是因为这么多年再外打打杀杀原因,他的鞭子就像他的生命一样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而在这一刻,他也突然的感谢自己带着武器睡觉的习惯。

    要不然此情此景,只穿着亵衣的他该如何的教训该教训的人?他的手不屑的碰那些肮脏的东西,包括夏侯丞在内。

    夏侯清之的手间的动作依旧在进行着,而夏侯丞被**充斥的早已堕落沦陷的彻底,无限般的妩媚毫不掩饰的彰显在两个男人的面前。

    “哈哈……哈哈……”银月仰天大笑,笑声凄惨刺耳,却又那般的烧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什么感觉,只觉得全世界都在为此而颠覆,只觉得他一直坚持的所有都化为乌有。

    比起那些所谓的承诺,比起心尖荡起的浓浓忧伤,最痛的是你看到爱的人在别人的身下承欢,即使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迫的。

    凌鞭掀起,骤然间狠狠的朝夏侯清之甩去,因为清醒的原因夏侯清之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银月甩过来的鞭子,但也因为这样,这一鞭落在了夏侯丞的身上,紧接着是撕裂心扉的叫喊声,充斥在这个充满冷气的灰暗房间。

    因为撕痛的原因,夏侯丞的理智也短暂性的回来了,渗出鲜血的鞭痕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鞭痕渗痛,夏侯丞低垂的眸眼深凝胸口露出新鲜血肉的痕迹,他的眼神是迷惘的,他的心比这道伤更痛。

    但是,银月却无动于衷的再次轻甩鞭子将裸.身的夏侯丞卷下了床,狠戾摔在冰冷的地上:“本尊的眼里从容不得一粒沙子,如果你觉得本尊对你不够好,你大可以放手,没必要去寻求这种额外的刺激,恶心。”

    ‘恶心’两个字在银月的口中额外的加重了很多,夏侯丞狼狈的趴在地上,凉冰冰刺骨的地面不是倾透了他的身,而是刺伤了他的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丞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样的被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