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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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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鲵神是什么东西?不知是不是村中供奉着的那个恶鬼一样的神像。”我们沿着山壁裂缝一路往下,我脑中还不时回想着向导的话,不过很快被眼前的环境吸引了注意力。

    眼前所在,不过是山间的一条裂缝而已,宽不过三人,却有高有低,高者几米,低着要弯腰才能经过。山壁上有着人工凿挫的痕迹,隐约可以看见用利器开削的坑洼之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种地方开挖了这样的通道,如果这通道真的通往什么王侯将相的陵墓,只怕当初修建这通道的人不在少数。

    两个老外保镖举着火把在前边小心探路,随着山缝慢慢倾斜向下,路却越来越难走,有时落差竟达两米,要小心攀附才能落下。空气也慢慢变得湿润,直到最后竟然从头顶的岩石上滴下水来。

    “贾教授,你们考古队在考察的,究竟是什么人的墓啊?虽然我不是你们考古队的人,但保证不会泄露国家机密。”经过刚才一段斜坡滑下,地面倒是慢慢变得平坦,空气中也不像刚才那么湿润,我缓了一口气,趁着大家坐下休息的时候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贾教授看了我一眼,眼神似笑非笑,看得我心慌,也不知他几个意思,过了一会,才慢慢道:“你读过历史,知道这南岭之地,存在过什么国家吗?”

    我一怔,历史虽不是我的强项,但对一些主要的历史信息我还是知道的,想了一下,便道:“南岭之地,自古就在中原地带的统治下生存,除了汉朝时期有个南越国的割据势力,也不见再有其他国家了,就是那个诸侯国南越国,存在的时间也极短,只怕不超过百年……”

    我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心里先咯噔了一下,既然能有一国之力,在这种深山中动用那么庞大人力开山为墓的,除了这个南越国,历史上好像还真找不出有什么国家了,但是不对啊,这羊城里早几年不是已经发掘出南越王的墓地了吗,墓藏和规模听说还蛮大的,这里远离南越国的都城那么远,莫非是后几代南越王的墓?

    贾教授看我不说话,笑了笑,道:“怎么?想到啦?”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啊,早些年已经在羊城发掘出南越王墓了,规模宏大,这里远离南越国都城,只怕都要到交界处了,后面几代南越王,只怕也没有能力将陵墓修得那么远。”

    贾教授嘿嘿笑了笑,道:“那你可知南越国的第一代开国国君,是谁?”

    这可把我问倒了,我读过历史,可不是学历史的,更不是考古的,怎么记得了那么多,贾教授看我只是笑了笑不说话,接着说道:“南越国第一代开国君主是赵佗,他一生寿达百岁有余,不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是少见的。史料记载,他在世的后几十年,就一直在为他死后之事安排,以防死后坟墓被盗……”

    我心中一惊,不自觉道:“你说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个赵佗的陵墓?”

    贾教授轻咳了两声,也没回答,只是说道:“那赵佗当年在羊城外的广阔山岭中修了几十座疑冢,死后又安排了四支完全相同的送葬队伍高举幡旗,护送着一模一样四方灵柩从四个城门出发,到达不同的送葬地点,方式空前绝后,由此迷惑了众人的眼睛……”

    我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谁知道贾教授说到这里,竟然停了下来,好半天不见他说话,我正奇怪想继续发问,却忽然听见山缝中传来“塔塔”的急促脚步声,前方的黑暗中有火光慢慢亮起,竟是上前探路没多久的两个老外跑了回来。

    两个老外在贾教授面前说了一通英文,我英文水平有限,也听不大清楚,大体应该是前面发现了什么东西。

    贾教授当即跟大家说前面似乎发现了罗队长他们的踪迹,叫大家快点出发。众人休息够了,一听说前面可能找到罗大疤他们,即刻便跟着那两个探路的老外一同向前寻去。

    众人走得不远,便听见前面的老外道:“here!”

    只见山缝到了此处,竟是开阔起来,似乎与地底的空洞连在了一处,只是眼前不远处,却有着几条山缝,黑幽幽不知通向什么地方,而那老外,却是指着一条山缝的地上。

    贾教授用火把一照,只见一个陶器,碎成了无数块,地面上湿哒哒的流着一些液体,一看就知道刚摔碎不久,在这种地底深处,除了罗大疤他们一行人,还能有谁?

    贾教授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液体,用手指搓了搓,眉头却是轻轻一皱,我蹲下问道:“贾教授,这些是不是罗大疤他们留下的?”

    他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道:“这陶器不是现代的,一定被什么人带到这里打碎了,是不是罗队长他们还不清楚,不过这些液体……”

    “液体怎么啦?”我用手指沾了沾,发现竟是又黏又滑,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前面出现了几条路,也不知道罗队长他们走的是哪一条,这就有点麻烦了。”贾教授看着面前的几条路,面露难色。

    绘测员白天凑近看了看,道:“这还不简单,这些破陶片在这路上,他们一定往这里走了。”

    “未必,说不定他们正是从这条路上来的,他们和我们进到这里的入口是不同的,不然早发现他们了。”贾教授身后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说道。

    贾教授举着火把把几个洞口依次照了照,道:“看来我们只有随便选一条路来走了,希望我们运气好点能追上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等!”正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芒果头忽然喊了一声,正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他举着手电筒跑进一个洞口,不多远,又蹲了下去。

    我怕他出事,跟了进去,道:“你搞什么鬼?”

    芒果头的手在地上摸了一阵,站起道:“叔,你看!”

    我顺着他手上的手电筒光线一看,只见他手里正捏着一个烟头,这时候贾教授他们也跟了上来,看了看芒果头手里的烟头,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轻呼道:“这一定是勘探队的人留下的,我见过他们有人抽这个牌子的香烟。你是怎么发现的?”

    芒果头笑了笑,道:“这烟头包纸是银色的,我眼神好,还有,叔,”他转头对我道:“这是大坝哥留下的。”

    我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芒果头举起那个烟头,指了指,道:“叔,你看,这滤嘴有咬痕,大坝哥嘴贱,凡是到嘴叼着的,总会咬一咬,像吸管之类的,叔,他经常被你骂,你忘记啦?”

    芒果头一说起,我倒还真想起来了,罗大疤那小子还真是嘴贱,逮什么咬什么,我就骂过他是不是改属狗了,他说习惯了,改不了。

    “就算这是罗队长留下的又怎样?还不是无法辨明他们走哪边。”绘测员白天说道。

    “不!”我想了想,转身对众人道:“以我对罗大疤的了解,这小子每次在做决定之后,总会有一些小动作,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一定是选择了走这道,再将嘴里的烟头扔掉。这烟头上还留有一点,更可以证明他还没完全抽完,就把烟给扔了。”

    白天撇嘴不屑道:“猜,能靠猜吗?万一走错了,不单没救到人,说不定我们都要遇到危险。”

    我不想搭理他,转头看着贾教授,等他决定。贾教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芒果头手上的烟头,对我道:“你有多少把握?”

    “八成!”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就走这条路,希望你是对的。”贾教授既然决定了,考古队的人和几个老外自然没话说。白天虽然反对我的决定,但贾教授都决定了的,他也没胆反对,嘴里咕哝着什么,只怕也没什么好话。

    众人依旧一字而行,两个老外在前面探路,贾教授与考古队的人跟在后面,再下来便是我和芒果头,白天走在我们后面,还有两个老外殿后。

    没走多远,后面的芒果头就低声对我道:“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眉头皱了皱,其实不用他说,我早闻见空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焦糊味,只是刚想细细闻清楚从哪传来的,又消失了。却在这个时候,前面两个老外中的一个忽然将火把照着一边的山壁,示意大家快看。

    顺着火光,我看见原本青沥色的山壁,到了这里竟然变成了黑色,一看便知道被火烤过,走近一闻,竟然有着淡淡焦糊味道,原来刚才一路走来所闻,竟是从山壁上传来。众人一路朝前走去,山壁上的黑色也越来越多,焦糊味也越来越重,似乎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知道其他人此时心中是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无比压抑,前面似乎有个答案即将揭晓,偏偏我又不希望它被揭晓。

    “啊!”忽然前面的老外有人叫了一声,声音虽是不大,但在山道里形成回声,也把我们所有人吓了一跳。那老外叫完,与身边的伙伴迅速奔前,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有所发现,也跟着他们往前奔去。

    如果有人问谁活着见过地狱,我敢说眼前就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地狱了。两个老外手中的火把,照在前面的山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了五六具尸体,之所以能马上判断是尸体,是因为他们除了身上的衣服完好,手脚以及头部裸露之处,无不露出血淋淋的骨头,有两具更是被烧成焦炭,露出空洞的骷髅和牙床。

    我看见一边的芒果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肚子一抽一抽的,转头看了看我,只怕我此时脸上也不会比他好看多少,而白天则是刚看了一眼,就马上跑到后面呕吐去了,看那阵势,只怕昨天的饭也给他吐出来了。

    贾教授和那两个考古队员也是脸色煞白,那几个老外保镖还好,虽然脸色变了变,但毕竟属于专业人士,心理素质只怕也比我们强。

    “don’ttouchanything!”贾教授忽然尖叫了一声,但却晚了一步,只见一个老外将手中的冲锋枪当作了棍子,将其中一具趴着的尸体挑了过来,另一个老外立刻惊喊道:“mygod,itisanna!”

    贾教授和几个老外凑近一看,只见那具尸体已经被烧得如同焦炭一般,但她脖子挂着一个心形项链,一个老外正把他拿在手上细细观看,只怕就是根据这个判断出来的。我又看了看其他几具尸体的衣服,除了烧焦的那两具认不出来,其他的竟然都是工程队经常穿的防水服。

    我心跳得厉害,难道先进来的工程队和考古队都神秘的死在这里了?罗大疤那小子呢?莫非他也交代在这里啦?

    我大着胆子,忍着阵阵的反胃,将其中一具尸体的防水服挑了开去,差点吐了出来,衣服底下竟也是空的,整个人除了骨头,一身血肉内脏竟都消失了,或者说被什么吃掉了一样,连血水都不见。正当我想退下的时候,那防水服的口袋中忽然掉下一包东西,借着手电筒的光线一看,竟然是一把香烟。

    我一怔,这香烟我认得,是我带到越人村来的,属于特供产品,外面轻易见不到,我只给过一个人,就是工程队在第一天带我们到学校的那个小伙子小杨,难道这具被什么啃食得只剩下骨头的尸体,竟然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