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笔趣阁 > 参商 > 第六十八章、实力护妻三重奏之二

第六十八章、实力护妻三重奏之二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顶点笔趣阁 www.baoyel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某人回答得干脆利落:“不存在这个假设。”

    “你就当有嘛。”

    “杜撰之事,本王有权利拒绝回答。”

    又是本王!

    娇嫩如兰花般的姑娘蹙眉不悦,赌气从他的怀中钻出。这时,马车徒然一滞,毫无准备的季梵音重心不稳,整个娇躯猛地朝前抛。

    眼疾手快的大掌迅速箍住她的柳腰,再微一使力,拽回怀中。

    梁榭潇薄唇微抿,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透不进光的琥珀,泛着沉沉的深意,一眼不眨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姑娘。

    季梵音紧紧攥着他的衣襟领口,心口涌起一阵微热的浪潮,缓缓散开,呼吸渐而急促。

    黑影罩落,攫住她的红唇,浅尝辄止的一吻。

    与此同时的马车外,激烈的争执愈演愈烈---

    “你究竟是何人?青天白日绕着王府大门鬼鬼祟祟,存何居心?”

    “凶什么凶?王府府卫了不起哦?”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撇撇嘴,口里尽不是滋味。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样?还敢动手哦?”

    手持单杆长矛的两位府卫拧眉对视一眼,余光瞥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两道人影,立马躬身行礼:“三王爷、三王妃。”

    双腮薄晕绯红的王妃,面若桃花。目光不自觉落在那道背对着自己的烟青色身影上,莫名扑过一阵熟悉感。

    那人听见府卫的称谓,旋即全身紧绷,如同被人点了穴道般,肌肉都不自觉僵硬。

    “江城子。”

    季梵音喊住那几欲仓促逃跑的人。

    江城子猛咽了口口水,佯装若无其事回头,强牵起嘴角打招呼:“好、好久不见……”

    季梵音莲步轻盈走到他跟前,清浅一笑:“何时来的瀛洲,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吗?”

    “不……是的是的……”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季梵音朝他身后张望几眼,目光犹疑:“江大娘没跟你一起来吗?”

    话音刚落,江城子顿时耷拉下肩膀,犹如被人抽走了精气神一般,面染哀戚:“我娘她……过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甚为惊讶,记得离开六爻前,江大娘仍然精气十足。

    “好几个月了……”江城子重新咧嘴,齿如瓠犀,似已从悲伤中走出来,转动的双目扫了眼不远处挺拔如山脊的男人,偷偷问她,“那家伙待你如何?虽不知你是否自愿下嫁,但若是他对你有一丝不好,尽管告诉我,我江城子必定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不牢旁人费心。”

    季梵音只觉肩胛一重,高大的黑影罩落她的全身,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她撇了撇嘴,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朝江城子盛情相邀道:“事情是否已经处理完毕?有时间到府上一叙吗?”

    毫无心机的江城子嘴角弧度弯得更甚,自是爽快答应。

    仲夏的月华如水般洒下,不着一丝声响。

    沐浴完毕的季梵音只着一件藕粉色的素纱單衣,双手抱膝坐在临窗的软榻上,银白如薄纱的月光倾泻一身。隐没在夜色中的树影偶尔摆动,

    沾了些许温热的夜风径直扑面而来,顽皮撩动鬓角垂落的如墨发丝。

    一方质地柔软的绸巾旋即覆上湿哒哒的长发,大掌轻揉慢擦,细腻入微。

    他的体贴温柔让她全身心放松,柳叶眉缓缓舒展,嫩唇没头没尾丢出一句:“他救过我……”

    上方的男人擦拭动作未停,紧实有力的长臂将身形娇小的姑娘揽进怀中。发顶落下一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四周。

    她听见他说:“往后余生,风雪是你、荣辱是你、清贫是你、携手也是你……”

    一语激起千层浪。

    秋水般澄澈的眸子染满惊愕,旋即对上那双情深意浓的沉眸,原来,他真的听到了!

    “潇王妃这个位置,自始至终只为你而存在,没有其他人!”

    季梵音咬了咬下唇,泪凝于睫。旋即像下了某个决心似的,柔夷攀上他脖颈,绯红的双颊红如石榴花,因为紧张,发颤的嫩唇只碰到他精硬的下巴后立马缩了回来。

    男人只错愣一秒,重掌主动权---大掌摁住她的蝴蝶背,往前一搂,幽邈如深潭的眸子髣髴染了火苗,带着势不可挡的趋势,欲将她拆吞入腹:“……我来教你……”

    馨香的娇躯,让人欲罢不能。

    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而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大地,滋润了万物。闭合的贝齿禁不住他的顽撬,松口的刹那,长舌长驱直入,勾缠她的软舌,相濡以沫。

    “王爷,马已备好。”

    门外,李久长躬身而立,提醒道。

    季梵音如梦初醒,羞红着一张脸,动作迅速地将他的大掌从單衣领口扯出,仓皇背对着他整理凌乱的衣着。暗香浮动的斜角处,领如蝤蛴处的橘红色肚兜某处傲然凸起,不偏不倚落入某人的眼底,双眸暗沉了几分。

    “半盏茶后出发。”

    得令后的李久长旋即退下。

    “月已上梢头,仍有公务缠身?”

    面上还未褪去霞红的姑娘,双瞳剪水。此刻才留意到他已穿戴整齐的华服襕袍。

    梁榭潇揉了揉她那几近干透的柔顺长发,言简意赅解释:“入宫,父王急招,今晚别等我,早点休息。”

    “哦……”

    低垂着脑袋的姑娘,不知在想什么。

    梁榭潇俯身沿着她的唇纹扫了一圈,这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没娶她之前,只想着将她捧在手心;娶了她之后,只想日日陪在她身侧。

    原来不爱江山只爱美人,是这种感觉。万顷山河再秀丽,不抵她绝美容姿一笑。

    月色幽静,树影绰绰。

    墨黑长靴刚迈出一步,他的王妃扯了扯他的碧纹袖子,声音不大,却将她的决心表露无遗:“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没有你,孤枕尽难眠。

    月牙高挂,泄了一地银纱。四周一片静默,只隐隐传来更夫的打更声。

    梁榭潇踩上马镫,动作利落翻身上马。

    “李久长听令。”

    “属下在。”

    “加派人手保护王妃,若王妃有丝毫闪失,唯你是问!”

    蠢蠢欲动的人,不可避免地来势汹汹。

    既然防不胜防,那就索性布下天罗地网,请人入瓮。

    “驾---”

    热意腾腾的晚风袭面而来,吹乱他的鬓角,却吹不散那份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决心。

    他的保驾护航、并肩而行从未间断。

    “王妃,这大半夜,王爷还有要务处理?”

    红绡细细铺着檀木床,甚为好奇。

    “嗯,宫中急招。”

    话音甫落,红绡大惊失色一喊:“王妃,你的脖子……”

    季梵音抬手一阵摸索,顺着红绡递过来的青铜镜一睨,白皙面颊顿染红晕。雪白的脖颈处多了抹显眼的红痕,一寸大小,像是被人刻意啄上去般。

    适才,她刚说完那句话,某人似是隐忍多时的情绪团团集中在牙尖上,就着她的脖颈处就是一吮。不太疼,却很用力,髣髴要在她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痕迹般。

    季梵音强装镇定摆摆手,表示无碍,无需大惊小怪。

    瞥见自家王妃如春日枝头的梨花般含羞带俏,红绡如梦初醒。

    估计,这就是王爷与王妃间的情趣。

    思及此,红绡捂嘴偷笑:“王妃,王爷简直把您宠上天了。且不论这间阁楼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就连四周的摆设,都如宰相府的碧瑶阁如出一辙呢……”

    何止?

    季梵音静静凝视前方的美人蕉屏风,落入苗家四鬼之时,他以身挡毒箭,性命垂危仍在梦中轻唤她的名字。

    马车行了多久,他就唤了多少声。

    这种深入骨髓的爱,她何其有幸,又何德何能?

    “王妃,大事不好了---”

    一双丫髻婢女慌里慌张跑进来,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从陷落的回忆中拔出思绪的季梵音重整心绪:“何时如此惊慌?”

    “东、东苑……”

    季梵音心下猛起一个咯噔,莲步快走。

    总算把火扑灭的江城子灰头土脸,一屁股跌坐在青石地板上,大松一口气。偏头瞥了眼烧断了门扉的厢房,余烬灰木沾上空气,烧焦的气息四下浮动。

    面上浮起阵阵愧疚。

    生平第一次入住王爷府,得此殊荣,自然恍若梦中,更有些战战兢兢。

    粗糙了二十多年的胼手胝足一一滑过手中之物---上等的丝柔薄被、精雕细琢的床榻、摆设贵重的瓷器、隐隐泛着香气的月桂……

    喜悦的同时,不禁浮想:倘若母亲还活着,断然能与他一起感受此时的心境。

    可是,没有如果。

    虎口处被火燎烫得泛红的手无力一垂,绛色粗衣的袖口猛然掉落一样木质挂牌。

    江城子吓得心口发颤,胡慌扫了眼四周,赶忙蹲下身。

    肤若凝脂的素手先他一步捡起。

    “福哥,“季梵音沿着上面刻下的纹理念出那个名字,视线旋即转移到他身上,平静无波开口,“可否解释一下它的由来?”

    瀛洲国的百姓自出生时起,便由起其父母根据编制流程呈报各方府衙知事,领到统一制定的木质挂牌后刻上他们的名字。

    这,便是象征他们身份的代表,更是出入瀛洲国各地的凭证。

    黄昏时见到他,以为他有蓬莱国批示的鱼符文。谁料,竟是冒着冒名顶替的危险……

    “我承认我借用了他人的身份,”头几乎捶到胸口的江城子,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旋即又据理力争,“可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是何理由?”

    “不能说。”

    季梵音偏头,与红绡在空中对视一眼,旋即心照不宣移开。

    “为何不能说?”说话的是红绡,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就是不能说。”

    “那你恶意纵火又是怎么一回事?依我看,你纯属是恩将仇报。”

    话题一转,江城子招架不住,立马慌了心神,几欲解释:“不是的……”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依据!”

    “你胡说……”

    “白日就觉得你不对劲,晚上又闹出如此大一番动静,现在更是不肯交代这挂牌的出处,难保一会儿不会趁机杀人灭口。”

    “秀秀你听我说……”

    红绡扬声阻断他:“依红绡之见,不如送官法办!”

    同一时间,面色沉静的季梵音看了他一眼,轻吐:“你说。”

    “这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留下的!”

    江城子攥进十指吼出这一声,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静默。

    江大娘居然是被他人杀死的?

    季梵音震惊之余,猜到他心中所想:“所以你怀疑杀害江大娘的凶手,就藏在瀛洲国内?”

    “不,是都城颖上,“江城子将挂牌翻到另一面,上方,正楷清清楚楚刻上这位‘福哥’的生辰八字和出生地,“只要寻着这个地方,定能找到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那你找到了吗?”

    红绡话音刚落,江城子面露一丝微恙。

    “那人跑了?”

    他摇头。

    “那人死了?”

    江城子还是摇头。

    “他迷路了。”

    季梵音替他回答。

    红绡无语白了他一眼:“你是想借咱们王妃之手带你去找那人吧。”

    被说中心事的江城子点头如捣蒜,一脸期盼的看着烛光下美若天仙的季梵音。

    “别妄想了,”犹如百事通的红绡一语断了他的念想,“先不提颖上名唤福哥之人有多少,就单拎他的出生地,早已换了好几波人。”

    江城子愣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捡回言语功能,还是磕磕巴巴的那种:“你、你没……没骗我……我……”

    “蠢,”红绡再次赏了他一个白眼,“若非一清二楚,我何必信誓旦旦?”

    季梵音蓦然有种想为红绡鼓掌叫好的冲动,却在江城子逐渐泛红的眼眶中,强忍下这股不合时宜的冲动。

    “好了,”她正襟危坐,犹如最后拍下惊堂木的知府般,“待明日王爷回府,我会将你的情况一一告知,若真如红绡若说,王爷也自会派人为你查清事实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告慰江大娘的在天之灵。”

    江城子一时激动,猛冲上去拽住季梵音的手,满是感激涕零。

    红绡护主心切,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朝他那不轨之手就是重重一砸。

    季梵音看着眼前这两个打闹不停地冤家,无可奈何摇摇头。脑海却不停盘旋着一堆谜团——

    颖上的子民为何入他国杀人?

    江大妈一向与人为善,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还有这名唤‘福哥’的挂牌,真的是凶手无意中遗失在凶案现场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