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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就是我唯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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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见花拾欢直接扑在自己的怀中嚎啕大哭,也没有推拒,只是直直的站着,任她毫不客气的把鼻涕眼泪都擦在自己身上,一直到花拾欢由大哭变成小声的抽噎,想必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下来,才轻轻问道:“你可哭完了?”

    花拾欢终于离开了他的怀抱,发现他的前胸衣襟拜她所赐已经变成了湿淋淋一片,才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道:“欢儿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师父,一时情绪失控弄脏了师父的衣裳,还请师父见谅。”

    他仍是淡淡笑着,笑容比这月光还要清雅却也如同月光一般带着不可触及的疏离,“你叫我师父?可是我却不记得自己有一个你这么可爱的徒弟。”

    花拾欢一怔,就这么细细打量着尽在咫尺的他,这眉眼这五官分明是她师父的模样,可是那神色却截然不同,她的师父是一个清淡如菊的人,永远不会露出这么戏谑的笑容,而且看的样子,要比她印象中的师父年轻一些。

    “你是墨箫?”

    这人也跟着一愣,复又笑道:“墨箫又是谁?”

    那巨大如山一般的怪物见他们两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这世界仿佛好像再也没了旁人一般,干脆拖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慢慢的爬走了。

    那人道:“天色已晚,姑娘既然是我蓬莱岛的贵客,就请早些回去休息吧。蓬莱仙岛为三界灵气之最,同时也海纳百川,各种珍奇异兽都有,还请姑娘大晚上不要乱跑,否则不安全。”

    他说完就转身离去,花拾欢看着他的背影,“阁下就是这蓬莱仙岛的岛主么?”

    那人回头一笑,不置可否。

    这世上竟然有跟她的师父青提祖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这第四张天机图,也是青提祖师在十几万年前亲自放到蓬莱仙岛的。带着满心的疑惑,花拾欢回到自己的院落,却见一少年正靠在她房门的墙上闭目小憩。

    接连在月下看到两个一等一的美男子也让花拾欢觉得吃惊,不由揉了揉眼睛。

    美男子听到她的脚步声已自动睁开了眼,笑道:“你回来了。”

    他这个样子,真真就像一个苦苦等着妻子归来的深闺丈夫,花拾欢不好意思道:“怎么没去睡,竟然还在这等我?”

    云尧很自然的推开她房间的房门,“这不是在等你回来,你回来了,便该睡了。”

    花拾欢“啊”了一声,似是没反应过来,“你要和我一起睡?”

    云尧贴心的帮已经睡熟过去的小骨头摁了摁被他踢开的小被子,自己又掀被上床,“这蓬莱仙岛的岛主竟只给我和白盏师父准备了一间房间,徒儿碍于师父的威严,又怎么敢与师父同塌而眠?所以干脆来你这里挤一挤。”

    花拾欢知道他是在胡扯,其实是看出了自己今日表现的异样,对她担心,所以才过来陪她,便也没说什么。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之后,云尧也没有马上睡去,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眼睛肿成了这样?”

    花拾欢叹了口气:“云尧,你相信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么?”

    云尧笑道:“双生子不都是长得一模一样么?譬如我们白日见到的那个小夕和小瑶。”

    花拾欢摇头,“可是我方才遇到了一个跟我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年,我是亲眼看到我师父就在我面前烟消云散的。我和我师兄现在一心想把天机图凑齐,就是想让我师父回来。那瀛洲岛的凶猴石毒虽然厉害,可是我也中了毒,现在还是好好的活着。我师父那样一个厉害的人物,怎么就会因为这个毒突然间就烟消云散,或许他并没有死,只是一直把自己藏在这蓬莱仙岛之中,所以这的院子,我住的屋子才会跟先前青提山时那般相像。”

    花拾欢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蓬莱岛岛主,再向他确认,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师父。

    却听她激动的说了这么一大段,云尧却没有作出回应。花拾欢以为他是经过来蓬莱岛这一路的颠簸,所以累的睡着了。在她也闭上眼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却听到他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若那个岛主真的是你的师父,你会跟着你的师父,还有白盏师父一起走么?毕竟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我只是个凡人。”

    花拾欢一怔,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发,“我不怕天规,不怕天谴,却只怕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们还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花拾欢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诚然她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云尧的,也真心实意的愿意嫁给他,可是在看到跟青提祖师长得一模一样的蓬莱的岛主那一刻,她的所有情绪无法控制的全部得到了释放,而在云尧面前,她永远表现的是那么一个理智的人。

    就这样渐渐睡着。花拾欢醒来的时候,看到小骨头已经起来了,正趴在床上抓着伸进窗子里的竹条玩,可是她边上却空无一人,她伸出手摸了一摸,那里的温度也是凉的,想来人已经走了许久了。

    她从床上起来,“小骨头,你可知道你爹爹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骨头疑惑道:“爹爹不是跟白叔叔一起住么?”

    看来他是真的介意了。

    却听门外传来一句充满戏谑的“啧啧”声,“怎么一大早就失魂落魄的?是因为我昨晚把你的未婚夫婿带走让你独守空房落寞的么?”

    花拾欢瞪了他一眼:“师兄,我饿了,有早膳吃么?”

    白盏无奈道:“天天就知道吃,你是蛇,又不是猪。那岛主已经在玉池仙园设下早宴,等你洗漱完毕就跟我一起去吧。”

    花拾欢讶道:“竟然在花园里用早膳,这蓬莱岛主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情趣。”

    她心里更想再去看看这岛主,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青提祖师,便加快了洗漱的速度。在外面的白盏见她这么快就出来,又笑道:“这么急匆匆的,到底是真饿了,还是赶着去见情郎?”

    花拾欢连白眼都懒得送给他,只是在经过他边上的时候毫不客气的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道狠狠踩了他一脚,在满意的听着白盏抱着脚痛得不顾形象的哇哇大叫时,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到了玉池仙园,果真在花园中摆下了一场宴席。花拾欢看到坐在主座上那张与青提祖师一模一样的脸又忍不住一阵恍惚。白盏跟着她一瘸一脚过来,小夕和小瑶一起上前关切道:“神君的脚怎么受伤了?”

    虽然一瘸一拐的稍稍影响了他的风雅形象,但白盏还是骚包的打开了折扇慢慢扇着,云淡风轻的笑道:“无妨,就是被一只小狗咬了一口。”

    小夕和小瑶一起奇道:“小狗,我们这仙岛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小狗。”

    白盏摇着扇子笑了笑,还是厚颜无耻的硬挤在花拾欢边上跟她一起坐着,“花花,一大早就没见到云尧那小子,现在这里又没有见到他。你说会不会是他一个凡人没见过世面,第一次来仙岛,所以耐不住好奇东逛西逛结果被这岛上的怪兽叼走了?”

    听到白盏的话,花拾欢马上想到昨夜云尧在她耳边的低喃。他明明是凡间最尊贵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却也因为她会对自己是一个凡人而介怀么?想到这,她的心中竟觉得一阵刺痛,直接站起来对蓬莱岛主道:“岛主,因拾欢突然有要事,恐怕早膳不能陪您一起用了,希望不会打扰到您用餐的雅兴,拾欢一定让我的师兄陪你畅饮三天三夜赔罪。”

    蓬莱岛主哈哈大笑:“有趣,可本座听神君说你的酒量并不逊色于他,等姑娘有空,本座定要为姑娘准备岛上最上乘的美酒与姑娘一起畅饮。”

    这样的爽朗的大笑,虽然听上去豪气干云,让人也跟着舒服,可是她的师父,青提祖师何曾会发出这样的大笑?花拾欢怔了怔,还是告辞。

    她当然是来找云尧的,凭借她们蛇类强大的追踪技能,她找到云尧并不难。只是她没想到云尧竟站在一片茫茫大海边。他们明明是透过一堵厚厚的峭壁才来到了蓬莱仙岛,哪里想到这仙岛的另一端也是连着茫茫大海。

    花拾欢走到他身边笑道:“原来这蓬莱仙岛也不是完全隐蔽的,竟能直接看到这么一片海,你说咱们直接飞过这片海会到达哪里呢?是依旧是凡间的中土,还是另外一个世界?”

    云尧点头叹道:“以前我的理想就是给赤云朝创下一片太平盛世,却没想到这世上是不止只有赤云朝的,拾欢,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多不同的世界。”

    花拾欢“啊”了一声,他的笑意是重新属于少年人的灿烂,花拾欢心里默默感慨,难怪那些哲人总喜欢一个人要么对着大海,要么对着大山,对着天空静坐冥想,看云尧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悟出了什么。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终于说出了让她自己都觉得肉麻至极的酸话,“有一句话,昨天你在问我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云尧,我一心想救活师父,是因为他对于我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而我虽不是凡人,但我跟你不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你就是我的世界。”

    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搂在怀中,他深深的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眼里的光泽都似化作了那绵绵的海水,一道道地注入了她的心里,在她的心里缓缓流淌。花拾欢咳了一声,既然说了就说的彻底些吧,“云尧,我爱你,你是我花拾欢活了这么大第一个爱上也是唯一爱上的人。”

    最后的几个字符淹没在彼此的唇齿交缠中,花拾欢踮起脚,身前是湛蓝的大海,他们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就这样深深的拥吻着,花拾欢只觉得一阵阵酥麻从唇齿间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整个人都是绵绵软软的。

    过了好久,云尧终于放开了她,她却已经完全瘫软在他身上。云尧扶着她的腰,在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又啄了一口,“从蓬莱岛回去之后,我们就马上完婚。”

    花拾欢点点头,她腻在云尧怀中,享受着清爽的海风,恨不得就这样腻着他直到地老天荒,但远方传来一声惨叫打破了这一无比温情的画面。

    花拾欢眉头一蹙,“这声音很熟悉,是罗衣!”

    他们一起赶到那惨叫声发生的地方,花拾欢发现正是昨夜看到那个如山一般怪物的地方,

    天空中已被断枝败叶堆满,无数的树木被无情的折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此时天已大亮,花拾欢也彻底看清了那巨兽的样子,它仍是如山一般地盘踞在那里,八只巨足每一只都如参天巨木般庞大,那一双本来昏黄的巨眼里因为愤怒变成了火一样的颜色,就像在空中燃烧了两个巨大的火球。

    怪兽咆哮着,每一声都如轰天巨雷般,一下子林中飞鸟纷纷惊起,有许多直接被它的巨吼震死纷纷跌落在地。

    在如此庞大的力量对比下,站在下方的罗衣顿时微如蝼蚁。

    “又是一只自不量力的小妖,也是来吾这里送死的么?”

    它说完就张开了血盆大口,花拾欢还没过去都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劲风,眼看罗衣这股强大的浮力被迫浮到半空,离那张血盆大口越来越近时,花拾欢怕罗衣就这样一口被它吞进去吗,忙想过去救她。

    却见罗衣在危急时刻竟没有表现出她以往的胆小,只是合起双掌,双手做兰花状,只见她如舞一般长长的双袖一抖,竟从里面飞出了无数各色颜色的花瓣。

    花瓣随着劲风一下子吹散开来,飘飘洒洒,连那些在空中狂飞乱舞的残肢败叶都似被这片翩翩花雨所掩盖。

    伴随五颜六色的花瓣是各种各样的花香,连原本充满肃杀之气的空气都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

    那怪物似乎受不了这么浓的花香味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没有了巨大的吸力,罗衣也终于回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