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笔趣阁 >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 226,冒了一颗红心心儿

226,冒了一颗红心心儿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顶点笔趣阁 www.baoyel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沈祭梵低声出声,道:

    “好好好,我出去,嗯?别闹腾了,大晚上的。”

    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出门,站在门口狠狠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气恼得不行。

    沈祭梵就站在门口跟她对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这个冷戾的男人脾气倒是越发温和,反倒安以然越来越不讲理了,也不是非要使性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什么都不能做,想跟他脱离关系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嘛,可一样没成,就这么呆在他身边不恼才怪。反正他是做什么她都有话说,都不满意。

    “宝。”

    沈祭梵低声喊她,安以然没好气的应了声:

    “干嘛?有话快说!”

    沈祭梵对她招手,让她去他身边,安以然想也没想就靠了上去,被沈祭梵圈进怀里时才咬牙回过神来,凭什么他说让过来就过来?她也太蠢了点。

    伸手要推,沈祭梵抱得紧紧的,安以然抬眼瞪他,圆溜溜的眼珠子撑得老大,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沈祭梵附唇吻下去,低声道:“别动,就亲一下。”

    安以然不动,他的话她是下意识当成命令来听。沈祭梵唇际拉出笑意,他的小东西还是听话的,就是心里的怨气要找个发泄口来发泄而已。

    沈祭梵拨开她额前的发,却没吻下去,安以然哼声道:“你快点碍。”

    沈祭梵轻轻摸了下她额头,安以然“嘶”地痛呼出声,赶紧伸手捂住头,狠狠瞪着沈祭梵闹声道:

    “很痛碍,你干嘛呀?”

    “怎么碰了这么大个包?小心点啊宝贝。”

    沈祭梵在她肿起起来的地方轻轻吻了下,安以然本来想吼他来着,可听见他喊“宝贝”就咽了下去。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个虚荣的女人,他一哄她就什么怨气都没了。

    想了下又挺不甘心,低声咕哝说:

    “谁让你们家的柱子长那么硬啊。”

    “撞柱子上了?明天把外面的廊子拆了,好吗?”沈祭梵顺着她的话说,不过这话却不是说说而已,她一点头,外面那漂亮的廊子明天就得消失。

    “那也……不用吧。”

    安以然自己摸着额头咕哝说,又想起别的来,仰头看他说:

    “碍,沈祭梵,你干嘛要养那么多狗呀……多浪费粮食。”

    沈祭梵挑着眉峰看她,目光带着审视的成分,这小东西,害怕才是真的吧?

    安以然眼皮子翻了两下,给了他一记白眼,转身往屋里躲,赶紧撇清关系道:

    “随便你随便你,反正你养什么跟我都没关系!”沈祭梵跟了两步站在门口,安以然赶紧瞪回来,朝他大吼:“出去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你都是这么随便进别人房间的吗?你肯定也是这么随便就走进别的女人的房间,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祭梵面色微微有些沉,这小东西,纯粹是迁怒,也没给解释一句,转身就走了。

    这可把安以然气着了,她都那么说了他怎么一声不吭?难道真的被她说中了吗?气死她了,转身跑出去,站在门口狠狠跺脚吼道:

    “沈祭梵,沈祭梵你讨厌死了!讨厌鬼,讨厌鬼!”

    沈祭梵隔壁拉开门,靠在门边看她,安以然立马捂着嘴,哼了声说:

    “我又没说你。”转身“嘭”一声摔上门进了房间。

    晚上安以然抱着圆圆滚滚窝进被子里睡觉,外面风声大,吹得窗户沙沙的响,安以然滚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半夜却被一道惊雷给吓醒了,安以然抱着枕头连肥猫都要人,直接往房间外跑,推开沈祭梵的门,快速往他床上爬。

    沈祭梵就等她来着,一直还没入睡,安以然往他怀里钻,抱住他胸膛,一条腿横跨在他身上,脸紧紧贴上去,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沈祭梵笑笑,附唇亲了她一下,掌贴着她耳朵捂住声音,让她安睡。

    安以然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却没看见沈祭梵,当即抱着枕头滑下床就跑出去找人,屋里找了一圈,在后面园子里看到人了,当即义正言辞的指责沈祭梵小人,说她睡得好好的,又被他弄去了他的房间。

    沈祭梵满身薄汗沁出,是刚活动了筋骨。看她走出来就停了下来,走上石阶,在安以然下方两梯站着,刚好跟她平视。好脾气的笑道:“是你自己过来的。”

    “才不是,明明是你把我抱过去的。”安以然翻着眼皮子出声,其实吧,她这么急慌慌的下床就跑出来,就是看他有没有走的,他昨天不是说今天不出门嘛,可一醒来他人又不在了,所以急了,跑出来看情况的。

    沈祭梵笑笑,并没跟她争辩,只出声道:

    “去换衣服,以后不能穿着衣服就乱跑。”

    安以然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嘴硬道:

    “要你管!”可还是跑回去换衣服了。

    沈祭梵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在她门口敲了两下,出声道:

    “宝,快出来吃早餐,等下去机场,别晚了。”

    只听到里面“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很快门就开了,安以然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眼里闪烁着亮光,急声问道:“去机场,是要回Z国了吗?”

    沈祭梵微愣,道:“去丹麦,你说要去看圣诞老人,我们今天去。”

    “不要!我不要去丹麦,我要回Z国!”安以然脸上的灿烂笑容立马没了,明亮的双眼乌云一片,高涨的情绪低落下去,望着沈祭梵,好半晌才说:“沈祭梵,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我想回Z国,不是开玩笑的,你可不可以依我一次?”

    沈祭梵面色也有沉了几分,“回国不要想,想去丹麦就马上出去,今天明天我都陪你。”沈祭梵声音压低,顿了下,又道:“听话,换好衣服就出来。”

    “不要,谁要去丹麦了?不去!”安以然当即把门摔上了。

    沈祭梵在门外站了站,捏紧了下大掌,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安以然在床上一通滚,把个圆圆滚滚蹂躏得惨不忍睹。其实想想,要在这里住着也可以,跟京城也没什么差,只要不见到别的让她感觉不舒服的人,比如他的那些族人们,还是挺好的。他说再信他一次,安排好就回国,那就,再信他一次呗。

    那还要不要离婚呀?安以然纠结得想把头发扯光,本来很坚定的心,在看到他之后又开始慢慢摇摆不定了。他也没有以前那么霸道了,也没有那么无理要求她什么,她那么吼他,他也没有再生气,又觉得其实这个男人很好很好,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她不要,以后在哪还能找到一样的?

    安以然自己掰扯了一会儿,又猫着腰走出去,钻进隔壁房间。扫了眼在翻时事新闻的男人,轻轻的走过去,在他脚边坐下,头枕在他腿上,低声说:

    “沈祭梵,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跟你离婚。”

    沈祭梵眉峰微微挑了挑,离婚?想要离婚可没那么容易,怎么,小东西以为她想离婚就离得了的?神色不动,也没看她,低低应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安以然仰头望着他,胳膊肘撑在他腿上,有些不高兴,他怎么都不看她一眼的?伸手戳戳他的腿,沈祭梵将目光滑向她,安以然立马冲他笑笑,这才说道:

    “你让我回Z国呗,沈祭梵,我好想家碍,你让我先回去玩玩嘛。我总要找个疗伤的地方呀,找朋友是最好疗伤的,你让我回去疗伤好不好?”

    沈祭梵伸手摸摸她白玉的脸问:“哪又受伤了?”

    安以然捂着胸口:“这里,这里受伤了,心伤嘛,你都没给我报仇,我受的苦就白受了,我心里好难过,你又不安慰我,那我只能找别人疗伤呀。”

    沈祭梵挑了下眉峰,安以然挥挥手,说:

    “碍碍,算了算了,我也没说你不给我报仇的事,我已经没那么想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心里不高兴,想回去。”

    沈祭梵手揉着她的脸,没出声,安以然有些急,不高兴的出声:“碍,你说话呀,好不好嘛?沈祭梵,你依我一次好不好?”

    “分房睡,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恶声恶气跟我说话,这跟离婚没什么两样了。”沈祭梵忽然岔开话题说,目光盯着她看。

    安以然被他目光挑得心里发虚,撇了下嘴,什么嘛,他这也生气?嘴上不说,记在心里,这是小人行径。咬牙,顿了下耸拉着头问他: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那你还要我吗?”沈祭梵不答反问,安以然迟疑了两秒,点点头。

    “还分房睡吗?”沈祭梵乘胜追击,安以然迟疑了三秒,点头,又摇头:“不了。”

    “还要跟我撇清关系,恶声恶气说话吗?”沈祭梵继续问,安以然迟疑五秒,是在反思自己,她什么时候跟他撇清关系,对他恶声恶气了?明明是他对她恶声恶气好不好?又来冤枉她,摇头抱怨道:“我都没有像你说的这样,哪有那样了?”

    “嗯,记住你的话,嗯?”沈祭梵笑笑,并不跟她掰扯。

    安以然见他眼下好说话,立马又问她的:“那我可以回国了?”

    沈祭梵同样犹豫了下,点头。安以然高兴了,立马跳了起来扑进他怀里,抱住沈祭梵脖子就往他脸上重重亲了下,心情瞬间飞扬飞扬,笑道:“沈祭梵,你真好。”

    “那我今天就回去?”安以然笑眯眯的问他,沈祭梵摇头:“我今天难得在家。”

    安以然想了想,也是,他难道在家一天嘛。爽快的应道:“那好吧,今天不回去。”

    沈祭梵索性将她抱上身,安以然过了会儿又说:“那我明天回去?”

    沈祭梵摇头,“明天也不行。”

    安以然急了,撑起身来吼他道:

    “那什么时候才行?你明天又不在家。”

    “明晚上就在了,明晚回来我见不得你,这里,会难过。”沈祭梵拉着安以然的手压在胸口,安以然咬了下唇,手放在他胸口,轻轻摸了摸。

    沈祭梵极少对她说好听的话,本也不是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男人,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安以然心里还是感动了下。在犹豫着要不要为他牺牲一下下,多留一天。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国?”安以然低声问。

    沈祭梵笑笑,唇欺近她,轻轻咬着她耳垂啃,低声道:“随时。”

    安以然为难了,目光迟疑着,那她,到底什么时候回国好?转头看着沈祭梵,他目光一片温和。她就没见过他这么深情款款的样子,有那么些难为情,可心又软了下来。安以然忽然撑起身,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捧着他的俊脸,极其严肃的问:

    “沈祭梵,你爱不爱我?”这话,她问几年了,他都闭口不答。

    沈祭梵面上笑意甚浓,眼里目光还是那么柔和,大掌扣在她腰上:“爱。”

    安以然瞬间脑子里冒小红心儿了,一个个变成桃色泡泡从胸口飞散出去。安以然满脸通红,眼睛水媚媚的一片,抿着唇,满足的笑容直达眼底。猛地往他怀里撞去,低低的说:

    “那我也爱你,沈祭梵。”

    沈祭梵掌心轻轻顺着她的头发,瞧,他的小东西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

    所以啊,对付她,就得找对方法。不让她做的事,硬压着她就会反感,倒不如把事情丢给她,怎么做看她吧。沈祭梵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这不,结果不就有了?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也没再听她说要回国的话,沈祭梵的心渐渐落下去。

    沈祭梵还是忙碌,不过都尽可能留半天时间在家,不能让小东西心里有怨气,要她一气,指不定立马收拾东西走人了。所以沈祭梵到如今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了,都被安以然给磨的。

    沈祭梵要孩子的心也放了一放,她排斥的事情他全部避开,安以然那感觉都快升天了。

    觉得沈祭梵就是最好的男人,一在家就黏了上去。

    顾问捡回了一条命,但恢复之后同魏峥都被调回了暗卫营,暗卫大统领的位置悬空。魏峥和顾问调走后,沈祭梵虽然将苏雯和苏拉从暗卫营里调出来用,却并没有将魏峥还顾问两人的位置即刻填补。

    魏峥连降十几级,从凌驾整个娅赫家族所有暗卫,亲卫队的大统领变成了一个教习二等暗卫的教官。就是在暗卫营中,踩在他头上的人都有十几个。当初得势时得罪的人肯定不少,毕竟权势在哪。

    如今一朝摔下来,那境况可就不是那么好了,墙倒众人推,没了家主撑腰,你还算什么?你只是当年的第一,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暗卫营里,有的是比你更出类拔萃的暗卫,给你个二等教官已经是厚待了。

    不过魏峥还是一如往常的沉稳,该做什么做什么,分内的事是觉不会怠慢。

    心态是放得很好,可还是期待着有朝一日爷能想起他,再把他调回去。

    这一步,魏峥到底还是输给了舒默,败在了女人身上。

    但沈爷毕竟是沈爷,他不信爷真的因为男女感情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权位,爷是有野心的人,即便曾经几度想放手家主大位。那样的男人,就该坐在最高位置上俯视所有人,绝不会如凡夫俗子一样,被情欲迷昏了头。

    一旦爷准备反攻,就是他再出去的机会。最多在这里面,也就两年。

    相比魏峥,顾问就不是那么好受,本来气度就不如魏峥,加上九死一生才捡回来的命,进了暗卫营没几天,就被扔了出去。因为被人废了,毫无战斗力。

    出去的人再回暗卫营,那就等于废弃的棋子,任何人可欺之。大家忌惮魏峥,几次强攻没讨到好,转势就攻向顾问,顾问到底比不得魏峥,群起而攻之,能挡得了多少?整个人都被废了,毫无战斗力的人是没有机会再做暗卫,留他一条命是因为他曾是舒门统领,这是暗卫营不敢下毒手的原因。

    魏峥看着顾问被扔了出去,也没任何反应,看了眼就转身走了。不怪他冷漠,他自身难保,救顾问就是等于把自己豁出去,他没那么蠢。

    真正强大的人,不是战胜对手,是战胜自己。越想做什么,就越不能做。对自己狠,将来才会对敌人狠百倍,千倍。所以有些人注定成不了坏人,因为对自己不够狠。没有生来的强者,没有生来的恶棍,都是环境所造,。

    半个月后,国际港口。

    一吨吨货物从码头搬往货船上,忽然,一艘停靠在岸边正准备出海的货船上人声大吼。瞬间其他搬货的工人都跳上甲板下了货舱,很快,人群拖了一个全身腐烂得连骨头都冒出来的人来,拖上了岸,围拢的人拳打脚踢发泄着。

    “大哥的地盘你也敢闯?不要命了?看你也活不了多久,老子送你一程!”

    “打死他,绑着喂狗……海哥,要不绑着过海的时候喂白鲨吧。”

    一群人围着地上衣衫褴褛的人,露出的手,脚全都是血迹斑斑的白骨,好肉全都腐烂了一层,应该是被人用了什么特别的药导致全身腐烂。似乎腿脚都站不起来了,被人围攻连踹,只无措的用手在地上爬,像条被打断腿的狗一样无处可逃。

    没人看到此人蓬乱的头发下,那一双怒火通红的眼神。

    “这么多人,怎么让这种畜生上了船?要是被老大知道,谁来担这个责任?”

    一个权利大点的人忽然大吼出声,不耐烦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再道:

    “绑块石板马上扔海里去,老大和依依小姐就快过来了,别脏了他们的眼。”

    “是,是,这就扔……”围在一起的人立马散开,各做各的。

    只留了两人搬了块大石板过来,正准备压上去。却在此时,两把雪亮的刀子划空而过,搬石板的两人手腕被划了一刀,石板当即砸碎在地上,同时听到两人的哀嚎声。刚才训斥的人即刻吼了声:“滚一边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这话落后立马弓着腰迎了上去,“老大,依依小姐,你们来了。”

    霍弋换了身素净的衣服,这厮就不该是这么个装扮,看习惯他穿花衣服忽然间穿了这么一身儿,以至于一走出们,舒依依就问了句:“爹死了还是妈没了?”

    这不,就是像去奔丧的。霍弋摇头摆尾,扭动的身姿比身边体态婀娜的舒依依还女人。看都没正眼看通差一眼,细长的胳膊一抬,直接搭在了舒依依肩膀上。

    舒依依在霍弋胳膊搭下来的同时摇曳生姿的往前走了,差点让霍弋这妖孽跌了个跟头。后面通差偷笑。霍弋站稳后,回头横了眼通差直接跟了上去。

    舒依依手里捏了把刀子,转着漂亮的刀花。她玩得一手的好刀法,却因为她曾经的主人也玩刀,所以被禁了。而如今,再没人能左右得了她。

    妖冶的脸,冷眼的气质,转着手里的雪亮刀子缓缓摇着步子走近褴褛的人。

    通差赶紧跟上去,想说立马让人把这畜生处理了,却被霍弋拦了下。通差当即退后,不再出声。霍弋目光生寒,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

    舒依依脸上带着笑容,缓缓蹲下身,刀片停止转动,贴在了地上人的脸上。语气带着毒蛇一般的凉气,笑出声,道:

    “哟,这不是沈爷身边大名鼎鼎的顾大统领嘛?怎么落魄成这般模样了?”

    她曾经若不叛逃,所得的下场会比这更惨。

    霍弋两条修剪得极其漂亮的眉毛抖了两下,他说什么人能让舒依依纡尊降贵蹲下身,原来是“老相好”。侧目再看了眼地上狼狈不看的人,顾问?

    舒依依刀背拍了拍顾问的脸,笑得寒气森森。怕是特地来找她的吧,就这么肯定她会救他一命?舒依依忍不住感慨了句:“唉,问世上谁比我善良?”

    霍弋后面白眼连翻,舒依依回头对霍弋说:“给你个当好人的机会?”

    霍弋甩了她一眼儿,冷哼:“舒变态,怎么,你当我哥哥这儿是收容所?”

    不是什么人都能到他那避难的,不过,扫了眼地上的人,这个人,他倒是挺感兴趣。同样也蹲下身,想伸手拍拍人来着,可那外表实在慎人,霍弋这厮爱美成痴,半点不容自己沾染任何污秽。退开了些距离道:

    “沈爷的人啊,听说四大暗卫个个身怀绝技,你都会些什么?你要是有让我收了你的本事,我倒不介意救你一命。”那位爷家里向来不养闲人,随随便便撵出来的人都令他霍弋身家连翻几倍,他确实不介意多来几个,求之不得啊。

    顾问半声不哼,看都没正眼看霍弋一眼,舒依依用暗卫营的语言压低声音道:

    “都这副德行了,那点自尊算什么?活着不容易,你想想吧,我是没办法救你的,要想再站起来,就得找个能靠的。至少,在恢复能力之前得服软。”

    顾问冷笑了声,道:“忠臣不事二主,让我为霍弋做事,我宁愿死。”

    “崩把话说得那么好听,真要舍得这条狗命,来找我干什么?去死啊!”舒依依唾了声儿,她就叛逃了,怎么着?跟着爷的时候他没做过对不起爷的事。不过就是想保住这条狗命而已,暗卫营里多的不是人命,留她一条有何不可?

    顾问翻身往海里爬,舒依依低咒了句,还真是被魏峥同化了,冥顽不灵。抬手一掌就给顾问劈了去,起身怒道:“把他拖回船上去,给我救活了。”

    “哟,谈崩了还是谈妥了呢这是?”霍弋扯了个谄媚至极的笑意凑上舒依依问。

    “怎么着,跟你有关系?”舒依依头也没回的给了句。

    大抵是从暗卫营走出来的,对钱财没有任何欲望。霍弋实在没弄明白,舒依依把变态她怎么就对钱不感兴趣,什么好玩意都兴趣不浓,他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无欲无求的人。避世的贤者不谈,可说舒变态无欲无求?扯淡呢。

    玫瑰小镇

    沈祭梵需要出去几天,那是公事,跟安以然说这时候安以然还笑意盈盈的,可转眼就发火了,无厘头的吼了句:“这花都放这么多天了还不扔,放屋里多难看呀?”

    吼完就气鼓鼓的站起身走了,“咚咚咚”跑下楼,抱着篮子拿着剪刀冲进后面花园里,嚓嚓嚓几下把脚边的花给咔了,气怒不休,身后脚步声响起,安以然没好气的吼了声:“又跟来,烦死你了,要走就快点走,谁也不稀罕你!”

    后面没声音,安以然又咔咔了几声,剪掉了一排花骨朵儿,回头瞪过去。以为是沈祭梵来着,结果是约克。安以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约克是怪人,以往经验告诉她,千万要离他远一点。因为她好几次挨着他之后身上就奇痒,要么就皮肤无缘无故起红疹,要么是肚子疼,反正不是这出毛病就是那出问题。她一个简单的小感冒,以往他给点药就吃好了,现在被他越医越坏,拖了两星期都没见好。

    安以然是真怕了约克了,约克这人捣鼓的稀奇古怪的玩意不比舒默少,反正挺吓人的,安以然不得不提着胆子远离了。

    往花圃子里跳了两步,又后退开,站得远远的,望着约克说:“约克医生,沈祭梵不在这里,在里面,你去屋里找他吧。”

    说话还挺客气,就怕约克手一扬,又送她尝尝什么药粉的滋味。这种“小事”还不能告诉沈祭梵,不然她就是小心眼儿,背后打小报告,那也太没品了。

    “我就路过,姑娘,顺道带句话给你,魏峥就快死了,改明儿找个爷不在的时间去看看魏老大吧,也不枉老大曾经疼你一场。”约克想说爱她一场的,没敢。

    安以然眼睛当即就瞪大了,看着约克,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为什么要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唬人?”安以然哼哼声道。

    约克眼角挑了挑,小姑奶奶还不相信?怎么,他就那点儿信誉度?忍不住再道:“姑娘,人命关天的大事,命是救不回来了,做为朋友你去看他最后一眼不行?”

    “别说得那么恐怖,魏峥又不是纸糊的,他那么厉害。”安以然眼里,魏峥跟沈祭梵一样强大,哪里会就要死了呀?

    约克还想说什么,但立马迈开长腿快速跑了几步跑到了花圃子的另一边,佯装成路过,还正儿八经的挥手跟安以然打招呼,笑呵呵道:

    “少夫人,好啊,剪花呢?身体好些了没,头还热不热?”

    安以然扭头看着怪里怪气的约克,瞧吧,神经兮兮的,他说的话她信了才怪。

    “乖宝。”沈祭梵的声音适时在她身后响起。

    安以然转身看着沈祭梵,不知道是不是身后花海的衬托,安以然在群花从中显得格外明艳,俏脸上透着令人着迷的粉红,唇色极为诱人,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望着沈祭梵,笑了下,想起他要走的事,立马又拉下脸去,撇开头不看他。

    “干嘛?”安以然站在里面没打算出去,弯着腰,拧着剪刀又开始残害花朵了。供着背,手上不停的在咔咔咔。

    沈祭梵侧目扫了眼远处的约克,约克立马双手投降状,撇清关心道:

    “爷,我这是路过,纯粹路过,是来检查少夫人今天的身体状况的。”约克那边说就走,很快就溜了。他们没经允许,是不能来主楼这边的,还是先溜为妙。

    沈祭梵捡起地上的篮子,把地上的残花捡进去,又跨进花圃子里,同样把她胡乱咔断的花朵花枝捡起来。篮子都满了,沈祭梵出声道:

    “宝,已经很多了,你看看,还要剪吗?”

    沈祭梵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安以然更来气了,一左一右把这剪刀手柄,连着咔咔咔几声把身前的花剪掉。她那哪里是在采花,纯粹是搞破坏来的。

    沈祭梵也没说她的不是,只出声道:“你不是说花也有生命的吗?她们也会疼,你把它们剪成这样,她们是不是已经在哭了?”

    安以然忽然扔掉剪刀,转身冲他吼道:

    “要你管?反正谁哭你都心疼,就是不心疼我就对了,你那么心疼她们,那你去心疼她们好了呀,我明天就回国!”

    转身跑进了屋里,沈祭梵抬手按按眉心,这小东西啊……得,他多嘴了。

    把地上的残花断枝捡起来,拧着剪刀走进屋里,剪刀顺势放在了门口储物柜的最上层,她看不到也拿不到的地方。安以然坐在厅里生闷气,看他进来拉着小脸子转一边去。

    沈祭梵把一篮子花放在茶几上,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亲了下,道:

    “宝,我早点回来陪你,嗯?”

    安以然哼了声,脸又转向另一边。沈祭梵板正她的脸,捧着亲了下,安以然推开他的手,大抵是怕他上楼走了,又哼哼声的给自己找台阶下,道:

    “人家要插花了,老是来打扰别人,多讨厌啊。”

    沈祭梵笑笑,起身道:“好,那我走远点,嗯?看着乖宝插花?”

    “谁要你看啊?就算说好看也都是敷衍人的。”安以然依然气哼哼的咕哝道。

    沈祭梵转身上楼,边出声道:“那我上楼去,不挡着乖宝?”

    安以然猛地抬眼瞪他,眼里又气又怨,她只是说说而已,他要不要那么当真啊?气死了,拿着花乱扯一通,在沈祭梵当真转身上楼的时候大吼了声:

    “你都要走了就不能多坐一下嘛?”看着沈祭梵停住脚步侧身时候,又气哼哼的咕哝道:“讨厌鬼,老是这样。”

    沈祭梵无奈,站在扶梯上侧身看她。在小东西快要爆发的时候才问出声:

    “那乖宝要我怎么做?坐在你身边会挡着你,坐远点会碍着你眼睛,去楼上你又不高兴。你说,让我怎么做好?”

    “说得好像我是大恶人似地,我有那么难将就嘛?又来冤枉人,”低声咕哝完了后立马又提了些声音说:“你要帮我插花呀,是你让我学这个的,你就不管了嘛?”

    沈祭梵笑笑,转身就走了回去,拿了个漂亮的篮子问她:“这个好不好?”

    “不好,花是红色的,篮子是橙色的,插上去不全都是红彤彤了嘛?”

    “这个呢?浅色,整好把花衬托出来。”沈祭梵拿了个浅黄色的花篮问她。

    安以然翻着小眼神儿飞他,“不好看!那么多好看的,你干嘛拿这个我不喜欢的?”

    沈祭梵看了眼,她不喜欢的?这不是才换下来的篮子么?得,小东西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换了个蓝色的,递给她,安以然撇了下嘴,哼哼声道:

    “丑死了,两个颜色放在一起你觉得会好看嘛?”

    沈祭梵再放下,以往怎么就没有这么多毛病?出声问:“乖宝说要什么颜色的?”

    安以然抿了下唇,道:“只是让你帮我选个花篮而已,这也不行吗?还要我说,那我说了还有什么意思?我要自己拿了,要你干什么呀?”

    浑身带刺儿,就是在赌气呢,反正各种不对就是了。

    安以然在那倒腾花,以往安安静静插花的样子全无,就跟花有仇似的,乱扯一通,插得不好了还怨沈祭梵。各种闹腾,各种不对劲。

    沈祭梵哄了几句就没出声了,她这样时候是越哄她越来劲儿。起身上楼,安以然咬牙,在厅里坐了坐,还是巴巴儿的跟了上去,在走廊上转圈圈。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沈祭梵在讲电话,安以然低眉顺眼的靠过去,贴着他后背抱着。

    沈祭梵挂了通话后握住她的手,问:“插好了?拍照了没有?”

    沈祭梵给她的任务,学插花,每天一件作品,然后拍照做成影集,要是成绩好的话就给她做成书全国销售。

    能有一本自己的书那是多么诱人的事,安以然学得可认真了,每天都倒腾好几个小时,弄好了就等着沈祭梵回来给拍照,因为她技术不行。

    安以然哼哼声,没回应。沈祭梵转身面对她,抬起她的脸又问了句。安以然摇头,低声说:“今天心情很不好,不适合插花,今天的,可不可以明天补上?”

    “嗯?”沈祭梵挑眉,安以然咬唇,缓下睫毛说:“今天请假好不嘛?”

    沈祭梵点头,“不想做,就明天再来。插花是让自己高兴的,既然不高兴,就不做了,嗯?”

    “不是不高兴插花,是我心里难过。沈祭梵,你抱抱我吧。”安以然往他怀里贴。沈祭梵伸手松松的环着她的身子,良久,安以然再问:

    “沈祭梵,你真的要出国几天呀?那,都没人帮我拍照了,怎么办?”

    “让査士弭(zha、shi、mi)帮你?”沈祭梵低声道。

    “不要,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麻烦别人呀?”安以然低声咕哝。

    “嗯哼?”

    听见沈祭梵的轻哼,安以然接话道:“你是我老公嘛,你又不是别人。”

    沈祭梵面上笑意颇深,揉揉她的头发没再出声。

    ------题外话------

    求票票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