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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终于说出三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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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容比先前看到的侧脸更为冷戾,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后,跨步下车。

    保镖们还没有停手,依旧对已倒在地上,吃痛得闷哼出声的乔宸飞拳脚相向。

    我害怕极了,他们都是些杀人如麻的,再这样下去乔宸飞一定会没命的。

    “别打了!”

    我再次向他们疾步而去,欲伸手去拉开保镖,却被另几个没有动手的保镖挡在身前拦住了。

    我转身,怒冲到翟靳面前,朝他怒吼。“翟靳,你快让他们住手!别打了!”

    翟靳充耳不闻,双手插进裤兜,冷然的目光移向我又大了些的肚子,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眼神也不再阴戾,瞬变得似水般温柔。

    我忿恨地瞪视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因太过愤怒,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Franco,住手!”Yvonne的厉喝声从不远处蓦地传来,随即快步跑向保镖们,气愤地扯开他们,蹲下-身,紧张地叫唤被打得蜷缩在地上的乔宸飞,“Hugo!Hugo!”

    乔宸飞浑身是血,已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

    他伤的很重,非常重。

    Yvonne满面心疼,双眼涌出泪来,“Hugo~”下一秒,她蹭一下站起身冲到翟靳跟前,“Franco,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同我一样,她也冲他怒吼,以往对他的敬畏与崇拜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唯有喷薄的怒意。

    翟靳嘴角牵起冷冷的弧度,“你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Yvonne诧了下,疑惑地蹙起眉头,余光突然瞥见了我,猛得转过头,眼眸狠狠一缩,神情瞬时既惊又诧,恍然间明白了翟靳的话意。

    她脸一下恨怒,扬起手就要甩向我,却在下一秒手腕被翟靳一把扣住。

    他虽什么话也没说,但眼神满是警告,把Yvonne往后一推。

    他并没用太大的力,Yvonne只轻微地趔趄了步,很快站稳身体,随即狠狠地瞪着我,眼神似要将我撕碎般。

    “bitch!”她从齿缝间用力地迸出这个词。

    我面不改色,她这样愤怒我能理解,即使她打我,我也不会还手任她打的。

    可翟靳脸色却是一下阴怒,不过他没有说话,对身旁的保镖轻点了下下巴,保镖会意地走到乔宸飞边上,蹲身在他身上搜摸,很快从他西装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转身走回到翟靳身边交给他。

    乔宸飞的手机密码依然是我的生日,翟靳点开,阴冷一笑。

    片刻,手机里传出刚才乔宸飞与Yvonne的那段对话。只听了几句,翟靳就手一甩,把手机扔给了身旁的手下,手机立刻被那人接住,然后摔到地上踩得碎裂。

    我盯着翟靳,眼神也是恨不得要将他撕碎得像地上那支四分五裂的手机。

    哐当一声,Yvonne发狠地将手上乔宸飞的保温壶扔到地上,壶盖弹飞到很远,尚还温热的汤水全都倒翻在地,冒出袅袅的热气。

    两行眼泪从她痛恨又痛心的双眸里缓缓流出。她盯望着地上的乔宸飞,片刻,嘴角渐渐拉起一道上扬的弧度,自嘲极了。旋即,她深吸口气,抬手把眼泪抹干净,戚然的面庞又回复到往日的冷傲,转身离去。

    望着她强装坚强,仿佛没受任何伤害的背影,我的心好疼。

    闭了闭眼,我极力让自己发烫的眼眶快速冷却,现在不是同情她,也不是对她歉疚的时候。

    能救楼少棠的证据得而复失,怎么办?

    就在惶恐再次向我袭来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是秦朗打来的,赶紧接起。

    “怎么样,楼少棠现在怎么样?”我急得连他名字都顾不上叫了,直接发问。

    “楼太太,你别急,你现在哪里?”

    秦朗声音里早没有了先前听见楼少棠被拘捕时的紧张,显得挺轻松的。

    我有些不解,抬眸看眼翟靳。

    他沉着自信地望着我,仿佛吃定楼少棠情况不会好。

    我心提得高高的,抿了抿唇,故作镇定地说:“现在不方便说,等下再告诉你。”

    “好。”

    待秦朗挂断电话,我立刻打了120急救,然后不再理会翟靳,走到乔宸飞那里,蹲在他身边。

    看他闭着眼一动不动,我很害怕,试着叫他,“宸飞?宸飞?”

    和先前Yvonne叫他一样,他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还是只动了动手指,让我知道他没事。

    我满腹愧责,哭了。从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拭脸上的血,“宸飞,你再忍忍,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乔宸飞破裂出血的嘴唇微微嚅了嚅,他是想安慰我不要担心,我很明白。

    “Lisa,别再做无谓的抗争了。”翟靳声音出现在我头顶上方,语气不是冷酷的,而是柔和和劝解我的。

    我一听,怒火再上心头,却是看也不看他,擦掉眼泪,用冷至冰点的声音说:“翟靳,你不会得逞。”

    “我没有非要他的命,我只是要我的孩子与他做交换。这个交易很公平。”

    他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丝毫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我胸腔里积聚的怒火越烧越旺,握了握拳,站起身,用和声音同样冰冷的眼睛看着他。

    “公平?你跟我说公平?”我冷冷哼笑一声,“好,我问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是我心甘情愿的吗?”

    翟靳喉结艰深一滚,眼眸瞬现一抹挫败。

    我视而不见,继续道:“翟靳,别拿你的无耻当道理。发生了这么多事,最没有被公平对待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楼少棠!为了我们犯下的错误,他放下他骄傲的自尊,做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会做的事。请问,他有什么错,要承受这一切不公平的对待?”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楼少棠所受的痛苦和委屈,还有对我的包容与疼惜,我心痛得不能自已。

    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外界谁不对他崇拜敬畏,可却为了我,他连自尊都不要了。

    眼泪情不自禁的又滚落出眼眶。

    翟靳定定凝着我,冷沉的脸庞渐渐浮起淡淡的悲哀。

    “那么我呢?”沉默片刻他开口,之前声音里的强硬全然消失,语气带着不甘、不服和微微的苦涩,“我只是爱你,又有什么错?”

    “没有错。”我立刻摇头,“只是,你错在没有爱对时间。你迟到了。”

    天时、地利、人和,世间万事唯有这三点共存才能圆满。

    爱情更是。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不行。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不可。

    唯有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方能幸福。

    “我没有迟到!”翟靳陡然提高声嗓,情绪从未这样不冷静过,“早在3年前,我就已经遇见了你,爱上了你!”

    他终于说出了Yvonne告诉我的事。

    我微许诧异,不止因为没想到他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更因为我快遗忘了此事。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都很好奇,但更多的却是不在意。

    不管他是3年前就认识了我,还是30年前,于我都毫无意义。

    可既然他现在说了,我便要问个究竟。

    “是嘛,我怎么不知道?”我没有表现得有兴趣想要知道的样子,而是口气有些讽刺的。

    “你当然不知道。”翟靳已迅速平静下来,“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看见我。”他语速缓慢,尽管面容没有波澜,但说话的语气里却沁满了浓浓的伤感。

    “……”我微愣了下,不解,“我没有看见你?”

    “对。”

    他表情不是在编瞎话的,我更觉疑惑,“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没有看见你?”

    翟靳脸偏向一边,也许是在回忆那天的情景,他目光幽远,喉结在喉间轻轻滚动。

    片刻,他才转回脸看着我,缓缓开口,“那是3年前夏天的某个傍晚,你应该是开车回家,而我正去向机场,在一个十字路口你撞到了我的车,你下车和我私助交涉,当时我坐在车后排,因为有搁板,所以你没有看见我,但我却是透过车窗清清楚楚地看见你。”

    听完他的话,我心猛得一凛。

    3年前的夏天,也就是我嫁给楼少棠的第2年。那时我才刚拿到驾照,因为车技生疏,那段时间我三天两头的出事故,不是追尾就是碰擦,不知赔偿了别人多少钱。

    他的车是被我撞的车之一?

    我脑中快速的回忆,可因为这样的事故实在太多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在我放弃回想的时候,只见翟靳凝着我眼睛,深褐色的眸子里盛满柔暖的光,嘴角微微勾起温柔的笑意,又说:“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留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不仅因为你长得漂亮身材好,还有你的所做所为。”

    “我做什么了?”

    我没有对他前半句话感到意外。每一个人,尤其是男人,看到我的容貌和身材都不会忽视。我只在意他的后半句。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能令这个见惯大场面的黑帮教父级人物这样记忆犹新。

    “你追了我们的车尾,而且不轻。若是别的女人遇到这事多少都会慌张失措,下车跟我们道歉或者打电话求助。但你下车后,我看见的却是一张极为淡定自若的脸,你踏着高跟鞋,不慌不忙地款步朝我们走过来,姿态极潇洒地轻敲了2下驾驶室的车窗,待我私助落下车窗,你噙笑地对他说了声‘抱歉’,但语气里的歉意微乎其微,而后勾勾手指让他下车和你商讨赔偿的事。一派所有事由你主导的气势。”

    说到这里,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翟靳性感的薄唇划开一抹笑,既像是赞赏的,又似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虽然对于他说的我完全没有印象,但却是真的。除了被钟若晴谋害掉进海里那次,我车出任何事故我都从来不会惊慌。因为慌张没有用。我都会非常镇定地去解决事情。

    我仍不说话,存疑地看着他。我不相信仅是因为这点他就爱上了我。

    这时,只听他继续道:“本来我对你已是刮目相看,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更是令我大出所料。”他笑弧扩大,问:“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根本就不是要我回答的,他自顾说:“明明是你撞了我们,最后你却耍招变成我们撞了你。”

    “……”

    我被他说的一懵,脑海中有点点模糊的影像开始渐渐地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