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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她面前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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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他却看出了她是担心起他们宝宝的健康了,他心下一悦,可马上也变得不放心,因为据他所知,自从女人知道宝宝是他的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产检。

    “要是不放心,就去做个检查。”他起身走到女人边上,对她说。

    女人冷着脸,没搭他搭,可他直觉女人内心没有反对。

    手下把吃的买来了,他打开食盒,女人盯着面前的菜看了片刻,不知怎么,脸上又呈现出痛意,眼泪也随之在眼眶里打滚,然后态度冷冷的说她不饿,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瓶热饮,走去他妹妹那里给她,但他妹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吃任何东西,别开泪流满面的脸,没有接,女人只好自己喝了。

    片刻,宝宝抢救完毕,如女人所猜测的,宝宝真的是患了小儿癫痫,他妹妹一时难以接受,痛哭流涕,他倒是淡定,女人也没有太过惊诧,但心情看似有些沉重。

    想到之前让女人做产检的事,他看眼女人的肚子,说现在就陪她去,女人脸微微一凝,却是没有拒绝。

    被他料到了,女人开始对孩子关心了,他嘴角勾起愉悦的笑。

    和女人一起去了楼上的妇产科,因为担心“地狱天使”会对宝宝产生什么后遗症,他让医生给女人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女人也没有拒绝,很配合。

    检查报告出来,结果一切良好,他悬着心终于放下,脸庞绽开深刻的笑容。

    女人表情看上去也是放下心的,但不似他这般高兴,他不介意,又问她想在医院生还是在家里。他个人倾向在家里,因为他希望宝宝出生在自己的家,不过还是要看女人意愿。

    女人愣了瞬,显得有点意外的,旋即像是陷入回忆般变得失神,眼泪慢慢蓄满眼眶。他有些莫名,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又哭,刚要问她,女人就回过了神,冷冷丢给他2个字“再说”,就迈出了电梯。

    呵~再说。

    又是再说。

    他苦涩的扯了扯唇,跟着走出电梯。

    女人又去他妹妹那里关心她宝宝的病况,他妹妹依然没有搭理。因为也关心宝宝,于是他便去问他妹妹,他妹妹告诉了她,他随之转告给女人。

    得知宝宝的病属于慢性病,须长期服药治疗,治愈的可能性很小,女人很难过,他安慰了几句,之后他们就回了别墅。

    女人没有胃口,他妹妹也没有,两人均没吃饭就直接上楼回房了。但他还是让照顾女人的佣人去下了女人爱吃的虾仁馄饨。

    在等佣人下馄饨的时间里,他打开笔记本电脑,上海城的门户网站,想看看楼少棠最近有什么新闻,他相信一定有。

    果然,一打开网页,一行特大的做了惊爆效果的字体就赫然闯进他眼帘——霸道总裁强势回归第一弹,清理门户!

    他虚眯了眯眼,点进去看。

    原来男人这段日子在忙于铲除他二叔和与他二叔有关联的所有人,包括他那个对自己父亲所做所为一无所知的,无辜的前妹夫。他叹服男人动作的雷厉风行与手段的狠辣,却又轻蔑他还是输给了他。

    盯着屏幕上男人冷峻的没有一丝温度的俊脸,他阴冷的勾了勾唇,心间竖起一道警戒线。

    佣人把馄饨下好了,他端着馄饨去到女人房间,敲了几下门,女人没有反应,以为她睡了,他打开房门,只见女人正坐在书桌前笔记本电脑。

    听见他进来,女人一惊,抬起头,马上点了下鼠标,然后很生气的把电脑屏重重一盖,斥他为何进来不敲门。

    此时此刻,他已猜到女人刚才在看的是什么,肯定和他先前看的一样,是有关男人的新闻。

    他心微微一涩,看眼电脑,丝毫没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对女人柔柔一笑,说他敲过门,只是女人没有听见,而后走到女人书桌旁,把馄饨放到桌上。

    女人瞥了眼,又冷冷重申自己不饿,随即起身要走向浴室。他一把扣住她手腕,依旧好脾气的劝她少吃一点,女人甩掉他的手,坚持不吃。

    他有些生气了,女人可以恨他,可以和他赌气,但绝不能不顾及自己身体,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宝宝呢。

    听他拿宝宝说事,女人冷笑,嘲讽他,他不否认,反问女人,她不是也希望宝宝健康嘛。女人似是噎住,无言反驳,端起碗,三两口把馄饨吃了,而后把空碗置到桌上,赶他出房间。

    他不赖着,绽笑的拿起空碗,叮嘱她早点休息,要是半夜饿了叫佣人煮吃的。女人脸冰冷,不搭他腔,刚要抬脚走,他又瞥见了电脑,于是下巴朝电脑点了下,又叮嘱她别再看电脑了。话才说完,女人嘴角就马上讽刺勾起,再次嘲讽他是否又想说对孩子不好。

    这次还真不是,他是为了她好。电脑看多了很伤眼,而且女人看的内容一定是又会让她哭的,更伤眼睛。

    对于他的这番关爱,女人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在叫他不用她的事之后又斥他出去。忍住心间的酸涩,他定定看了她几秒,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房间。

    他下楼去,在楼梯上碰见了正上楼来的照顾女人的佣人,他吩咐她时刻关注女人的身体情况,如果女人饿了就给她煮吃的。

    佣人恭敬应命,“好的先生,我会好好照顾涂小姐的。”

    他一听,脸色顿时阴煞,“你叫她什么?”

    他声音也透现出阴戾,佣人吓住了,不敢说话。

    他很明白这肯定是女人让佣人这样改口叫的,他心被刺痛,不知怎么怒火一下就被挑起,旋即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你再说一遍,你刚才叫她什么?”他狠戾的瞪视佣人,厉声怒问。

    佣人吓得浑身颤抖,手中的衣服掉到了地上,随即就意识到是她叫错了女人的称呼,扑通一声跪到台阶上,眼泪跟着出来,“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他无动于衷,“你不用干了,滚!”

    佣人吓得狂摇头,双手交握向他作求饶状,“不要,先生,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怎么回事?”

    女人不解的声音蓦的出现在他身后,他没有转头,依旧面容阴鸷的盯视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佣人。

    佣人视线看向女人,“涂,”刚说了一个字,一惊,马上收声,改口道:“太太,求求你代我向先生求求情吧,不要解雇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女人走到他们边上。许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大发雷霆,女人颇显惊诧,看了他眼,随即又不解的问佣人怎么回事,佣人哭泣着告诉了她。

    女人听完似是诧异的愣了瞬,而后又看向他,面容变得微微晦暗,还有些不悦,“是我让她这么叫的,你不用责怪她。”说完,她便转向佣人,对她说:“以后你就继续叫我‘太太’吧。”

    佣人没说话,只哭着高频率的点头。

    既然女人求情,也让步,他饶过了佣人,但警告她以后若是再听见她不叫女人“太太”,而叫其他的,就不是解雇这么简单了。

    他这话也是说给女人听的,他是要让女人记住她现在的身份。

    佣人听出他话的深意,惊惧万分,脸惨白惨白,直点头说再也不敢。

    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几天,除了到餐厅吃饭,女人都在房间里,他不知道她在房里做什么,问她佣人,才得知女人是在忙她公司子品牌上市的事,女人很重视此事。

    为了让她专心工作,他没有打扰她,给她极大的自由空间。

    而在女人为自己公司忙碌的这段期间,他却在为她忙碌。

    他为女人在花园里种上了大片的郁金香,同海城别墅花园里的一样,这些郁金香全是从荷兰进口来的珍稀品种,也都由他亲手种植。

    自从种下这片郁金香后,即使女人再忙,她每天也都会到花园,站在花圃前,望着花海不知在想什么,一待就是好半天。

    他不是太在意她究竟在想什么,她愿意来这里他就很高兴了。

    此外,女人爱吃海鲜,他又命人打了口鱼缸放到厨房,每2天就把女人爱吃的海鲜品种从国内空运过来,让女人想吃随时都能吃到。

    他还聘请了唐人街名餐馆的大厨到家中做厨师,为女人做最地道的中国菜。

    虽然白天他们互不相干,但每晚趁女人睡着后,他都会到她房里,手边覆着女人的肚子,边轻声细语的与肚子里的宝宝说话,感受宝宝的胎动,直到半夜才离开。女人对此毫无所知。

    就这样安然无事的过了2周,女人终于忙完。这天,他和女人正在餐厅里吃午餐,女人突然接到她闺蜜电话,不知她闺蜜说了什么,女人一听立刻紧张的放下筷子,他见状也跟着一下紧张。

    听了会儿她们的对话,好像是女人的店铺要被加租,但他不确定,于是在女人挂了电话后马上问她出了什么事,女人说没什么,公司出了点小状况。

    看女人轻描淡写,真不像是什么严重的事,他放下心,但还是问她是否需要他帮忙,女人态度马上变得极冷,拒绝,说事情已经解决。

    他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虽然心里还是很涩,却是不怎么在介意。见她又低头吃饭,他拿起筷子,夹了块她喜欢的清蒸石斑到她碗里,女人立即将鱼剔出碗外,自己夹了一块。

    他有些难过,但没有作声,凝着面无表情在咀嚼鱼肉的女人,向她提议晚上出去逛逛,她到这里已经2周,都还没有出去过,还有一些景点也还没有参观。

    他说的景点是当初他们在巴黎相识时,那晚他做向导带女人去逛名胜古迹,原本要去好几个地方,但由于时间太晚来不及,还剩几个没有去的。

    女人一下停住咀嚼,抬眸看向他,半晌没说话,面容又浮起淡淡戚哀。

    他不明所以,想女人不会也与他一样,忆起了那晚的事,只不过与他愉悦的心情又不一样,她是懊悔,痛恨。

    就在他猜想女人会拒绝的时候,女人果然开口拒绝了,他内心涩然,表面是不介意的柔笑,退而求其次的说那就带她去餐厅吃饭,不想女人拒绝,他撒谎已经订好位子,是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

    刚又给女人夹了一块牛肉,他私助就疾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到他边上俯芐身与他耳语。一听是楼少棠打电话过来找他,他柔笑的脸倏变得阴沉,随即抬眸朝女人看眼。

    不知为何,女人刹时脸色一紧,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他没有深究女人为何这样的表情,伸出手让私助把电话给他。

    在离开海城的时候,他就已将男人的手机号拉进黑名单,男人找不到他,所以才找他私助。

    虽不清楚男人找他有何事,但肯定来者不善。

    接过私助递给他的手机,他阴沉的脸瞬间变成了一派轻松的,嘴角也勾起惯常不羁的痞笑,为了不让女人知道对方是男人,他用法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