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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朵 略略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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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交/配?!

    房尔雅红着脸,看着自己的手正被叶至勤拉着,温度炽热,渐渐上升,她对他说,“你好端端说这个干嘛呀?”

    叶至勤面不改色心不跳,“没什么。给你科普一下生理性常识而已。”

    哼!真是讨厌!

    房尔雅抽回了自己的手,哦了一声。

    两人继续往前走,呼啦啦夜里的风吹过树上的金凤花,簇簇间落下纷飞的玫红色花瓣。

    到了房家门口,高高的院墙下,停下脚步的叶至勤,突然对房尔雅冒了一句,“你很失落啊?”

    “啊?”房尔雅不解,“没有啊?”

    叶至勤看着她,眼神认真,“那你怎么一脸男神不来和我交/配,我很受伤很难过很受打击的样子?”

    房尔雅惊呆了,(?Д?≡?Д?),连忙捂着自己绯红的小脸蛋,“我、我才没有摆出这种失落脸啦!”

    “男、男神,你真的好会脑补啊!”

    房尔雅走近,拿过他手上自己的包包,抱在胸前,对他说,“我、我要回家啦!”

    她又补了一句,“真的没有啦!”她是真的没有这些污污的念头啦!

    说罢,房尔雅也不敢看叶至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了家。

    真讨厌,还是听见了身后叶至勤的笑声,醇厚的像杯酒,在这样的夜里,装在耳朵里面让人不由自主醉醺醺的。

    回到家,洗好澡的房尔雅往床上一躺,手机叮了一声,屏幕亮起。

    房尔雅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叶至勤。

    男神:不用失落。

    男神:真的想要的话,我随时在这里。

    男神:任你蹂/躏。

    房尔雅当下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呜呜呜……男神认为我很想很想和他交/配怎么办?很急啊!在线等!!!

    小房子:略略略.jpg

    小房子:并没有好嘛!

    小房子:拒绝任何想要交/配的请求。大义凛然脸.jpg

    男神:可是我想。

    这人……

    房尔雅下意识把手机放在噗通狂跳的胸口,隐隐约约有了点预感,好像、好像某人真的要来吃掉她了……

    呜呜呜……男神也想和我交/配怎么办?很急啊!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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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

    鉴于上次被陈蔓蔓说她周末都不过去花店找她玩了,房尔雅特地一大早醒过来就过去花店找她报道了。

    刚拉上卷闸门的陈蔓蔓远远的看见房尔雅沐着晨光走来,手上还提着豆浆面包,她笑着对她挥挥手,“小房子,算你还有良心。”

    房尔雅坐在店里的椅子上,解开塑料袋,忙着把豆浆和热乎乎的包子,附带上油纸包的油条拿出来。

    两人在小桌子旁面对面坐着,陈蔓蔓撕扯着油条,一块块往浓白的豆浆里面泡,她习惯泡软着吃,勺子捞起一块湿透的油条往嘴巴里面送,说话含糊不清,“唔、小房子,你男朋友居然不霸占着你过周末?”

    “真是神奇。”

    房尔雅端起豆浆的小碗,啜了一口,感叹了一句,“天天腻在一起,也是不行的。”

    陈蔓蔓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想法。”下一句又不惮压榨她的劳动力,“既然你没事的话,今天帮我把新来的花整理了?”

    勤劳的小房姑娘点点头,将碗里的豆浆一饮而尽,那家人的豆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我今天就是过来帮你的。”

    说着呢,房尔雅的手机便唱起歌来了。

    陈蔓蔓看了一眼她看见屏幕的脸,房尔雅的眼睛里带着点期待的神色,那绝逼是叶至勤没跑了。

    她就把桌上的碗筷收拾收拾,拿去了里间洗了。

    房尔雅拂了拂头发,接起电话,“喂?”

    手机电波相传,叶至勤的声音传来,“你在哪?……我想你了。”

    房尔雅的笑声像是银铃,轻易被春风荡/起,“我在陈蔓蔓的花店里呢。”

    叶至勤又问,“你吃早餐了没?”

    房尔雅的手机贴在耳边,“嗯。吃了。豆浆油条。”

    她又想起那天他在她面前倒下的事情,他还弄撒了她的黑豆浆呢!她说,“男神!你还欠我黑豆浆的钱呢……”

    叶至勤笑,“小精灵,你怎么还记得那件事啊?小气巴拉的。”

    房尔雅一听他叫自己小精灵,气就全消了,虽说自己也没生什么气。她耍无赖,“嘿嘿!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就原谅你了……”

    叶至勤起床的声音尤其迷人,带着点慵懒,又带着点男人的喑哑,房尔雅迫不及待的想要听他说话了!

    他听话,叫了她一遍,“小精灵。笨笨的小精灵……”

    叶至勤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顿时整个人都酥麻了。

    这个人,不仅那张俊脸让她喜欢的不要不要的,还有这声音,呜呜呜……好好听!她还想再听一遍肿么破!!!

    过了一会,房尔雅才抱着那颗被迷的颤颤巍巍的小心脏缓了过来……

    她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你要记得三餐按时哦。还有,不许叫外卖!”

    那头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嗯。”

    他不舍得挂上电话,还想要再听听她的声音,“唔……小精灵,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房尔雅对他说,“不了,你自己吃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房尔雅挂上电话的时候,陈蔓蔓已经捧着洗干净的碗筷出来了。

    见她收起电话,陈蔓蔓问,“打完了?”

    房尔雅嗯了一声,“他约我晚上吃饭,但是被我强烈的拒绝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蔓蔓装出一副苦思冥想又豁然开朗的模样,“难不成是因为陈姑娘我?”

    房尔雅点头,哈哈直笑,“就是为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两人又在店里坐了会,就为了等着送花的货车送货来,现在两人都没什么事。

    房尔雅已经熟练的摆出茶具,趁着这会功夫,两个人泡茶喝好了。

    站在店门前陈蔓蔓突然走近,推了推正在泡茶的房尔雅,“我问你件事啊,小房子。”

    “要是曲江现在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陈蔓蔓以为房尔雅一定是不假思索的立刻回答的。

    干燥的菊花沉在透明玻璃的壶底,注入热腾腾的热水,一颗一颗往上冒,带起一串气泡,小小的、连续不断的。

    没想到,房尔雅居然歪着头想了一会,她说,“能怎么办呀?”

    “总不能我冲上去打他一顿吧?”

    陈蔓蔓背着手,意味不明的看了房尔雅一眼,“你很想打曲江一顿啊?”

    “看来,你真的很恨他呀。深仇旧恨,凑在一起一块算。”

    房尔雅的手正靠着冒着热气的壶壁,忽然弹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被烫到了,她看了看泛红的指节。

    “恨呀。怎么不恨?”

    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被烫伤的,微痛的指节,却低了声音,“我也想不恨的……”

    说到底,曲江还是她心里不敢触及的伤疤,任有了千百个叶至勤也一样,自己还是恨他。

    只要一想起,毕业那天,窗外黑暗的天空,她躲在楼梯间的哭泣,现在一想起来,眼眶还是热的,好像还是记得那时眼泪的酸涩。

    很苦、很痛。

    一点一滴,流到了心里,怎么都宣泄不出来。终于酿成了一汪苦海,没有边际,她溺毙在里面,谁都没法拉一把。

    陈蔓蔓看见房尔雅仰起头来,看着她,眼睛好像红红的,就听见她的声音,“我也不想恨他的,可是我做不到啊,蔓蔓。”

    到底,谁都救不了她。她连自救都做不到。

    这段有点唤起过去的伤痛的小插曲,谁都没在意。

    因为送花的货车很快在店门口停下,里头一脸黝黑的憨厚汉子打开了货车的后门,帮着一大捆一大捆的卸货。

    房尔雅起身,见陈蔓蔓还在怔怔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她推了推走神的陈蔓蔓,“蔓蔓,花来了。我们出去吧。”

    新近吉日比较多,很多商家都选了开张日子,在陈蔓蔓的花店这里定了不少开业祝贺的花篮,所以她也跟着定了不少品类的鲜花。

    卸货的时间就整整花了大半个上午,货车司机拿了签收单下来,请陈蔓蔓签名。

    接着,蓝色的货车就摇摇晃晃的开走了,剩下堆了大半个店面的花,各种各样、五彩斑斓。

    呼~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小房姑娘心想,幸好今天她有过来,不然蔓蔓一个人得忙活到什么时候呀。

    陈蔓蔓进屋拿了两个围裙,递了一个过来,房尔雅接过,穿了起来,两人就像是勤快的小蜜蜂,在鲜花丛中忙活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手脚利落的人,没想到这么忙活下来,都到了中午饭的时间了,还有一大半的花束被报纸捆着,没有整理。

    陈蔓蔓叫停,对房尔雅说,“歇息一会吧。好累哦……”

    房尔雅点头,脱下了手套,幸好有手套,不然绝对被月季的花刺刺伤手了,她的手活动了一下,她问,“蔓蔓,我们中午吃什么呢?叫外卖呢还是叫外卖呢?”

    陈蔓蔓摇摇头,叉腰哈哈笑了一声,“嘿嘿嘿。小房子,你今天来对!你有口福了!”

    “啊!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把东西端出来。”

    说罢,陈蔓蔓便脱下脏兮兮的围裙和手套,忙而不迭的钻进了花店后头的小厨房里。

    房尔雅拢了拢头发,把两个人脱下的围裙整理好放在了一起,好奇的望了望花店后头,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