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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吃面琐事 世事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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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可是我们女人家不在内宅操持后院、当家理事吗?”章婉娴不觉得,反问道。

    “夏小候爷没有得力的岳家,可是此女就是得力的岳家!”章大人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强强联手,还有什么办不了的。

    章婉娴摇头:“听不懂,父亲!”

    章大人和霭的对女儿说道:“听不懂无事,父亲就是告诉你,以后在什么聚会上遇到了,跟她结善缘!”

    章婉娴撅起小嘴,有点不开心:“父亲——”

    章大人还能不了解女儿的心思,笑道:“没能嫁给小候爷,可不是她的原因,你不必牵怒于人,小家子气!”

    “是,父亲!”

    计宅

    计家儿子全部站在老父亲的书案前,听着老父亲训话,计平方的头一直低着不敢喘气。

    可是计成儒没有放过他,“你妹夫出来了?”

    计平方连忙上前回话:“回父亲,是!”

    “他为何不承自己杀了人?”计成儒瞳孔紧束,要不是在当口上,他亲自办了他,居然让计家现在众人面前。

    计平方顶着自己老爹吃人的目光回道:“父亲,他确实没有杀人!”

    “是嘛——”计成儒口气阴森沉长,让听者不寒而粟。

    “是,父亲!”

    计成儒阴沉着一张脸,许久没有说话,书房虽然很大,可是他的儿子们也多,嫡子庶子站满了整个书房,他再度开口,声音不大,却有着骇人的气势,“我再说一遍,别给我惹事,要是在谁这里出了事,那怕就是亲儿子,我也觉不手软,听到了没有?”

    “是,父亲!”众子齐声回道。

    “出去吧!”

    “是!”众子们陆陆续续有秩序的退了出去。

    计成儒的谋士从隔壁走了出来,“大人——”

    “打听得怎么样了?”计成儒问道。

    谋士拱手回道:“回大人,明月大师确实说了风起风涌的话!”

    计成儒头微微抬起,紧束着瞳孔:“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和尚,特意跑到京兆府门前为一个市井妇人超度,什么意思?”

    谋士回道:“大人,有人猜测是冲着夏琰的未婚妻去的!”

    “她——,不也是一介平民!”计成儒语气轻蔑。

    谋士再次回道:“大人,据人说,伍大人的讼师就是此人!”

    “不是姓林的吗?”计成儒目光倏的一下扫向谋士。

    “回大人,大理寺的人说了,上次姓林的总共没说了几句,几乎都是那个小书僮在辩说,而小书僮跟夏琰女扮男装的未婚妻很像!”

    “夏琰……”计成儒回味说道。

    “是,大人!”

    “好哇,好哇……”计成儒冷冷的哼道。

    “大人……”

    计成儒阴阴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是,大人!”

    夏琰和童玉锦坐着马车回了中山郡王府,马车嘚嘚的行驶在京里的街道上,童玉锦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

    夕阳的余辉的斜斜的穿过薄云,让繁华的京城变得朦胧而迷离。两旁的店铺酒肆仿佛沉浸在一片安详平和中,抬望眼,那即将坠入地平线的太阳,仿佛在瞬间,尽绽光芒。

    天空被夕阳染上了血红色,绯红色的云彩铺满京城的大街小巷,美轮美伦,犹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童玉锦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不知辛大叔有没有出了京城,他们需要多少个这个的夕阳才能到达他们所要到的地方?

    她突然觉得一切没劲起来!

    夏琰伸手把童玉锦搂在怀里,嘴唇摩娑着她的头顶,“自古以来,成事者不能拘小节!”

    “我知道,就是心里有些难过!”伏在夏琰怀里,童玉锦才觉得自己冰冷的心有些暖意。

    夏琰轻轻的安慰道:“不必担心,至少那一对河滩母子的灵魂得到了安慰!”

    “是啊!”童玉锦再次叹气,“可是为什么事情不能两全呢!”

    “很难!”

    “连你也这样说!”

    “嗯!”

    夏琰和童玉锦紧赶慢赶,于晚饭时间,赶到了中山郡王府。

    中山郡王妃看到他们后,有些生气,“子淳,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带着你媳妇早点回来?”

    “回姨母,路上有事耽误了!”夏琰笑回道。

    中山郡王见妻子不太高兴,插嘴说道,“回来就好,就等你们吃晚餐了!”

    夏琰微笑道:“让姨父、姨母久等了!”

    “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都过来吃吧!”中山郡王带头去了餐厅。

    “是”

    吃好后,一行人餐厅厢房消食,中山郡王妃问道,“小锦回去什么事吗?”

    “他……父母有些想她了”

    中山郡王妃一幅不相信的样子,不能怪她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这段时间,儿子去了禁军,她几乎没有出去走动。

    中山郡王经常出去茶楼吃茶,或是听个小曲什么的,倒是听到了京城里的风言风语,今天特意打量了这个平凡之极的侄媳妇,居然跟着侄子一起办案,不仅如此,还做了女讼师,可真是闻所未闻,不仅如此,还把伍大人讼得官升两级,今天让出了名的河滩陈尸案得以结案,种种行径竟比男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眼高于顶、高傲如厮的侄子能对她这么好,竟是个有能耐的平民女子。

    中山郡王妃见侄子不想回答,语气有点不高兴,“好了,不说了,小锦在我身边学当家理事也快半个月了,你有空问问,看她学了什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跟我讲,我好再教教!”实际上,中山郡王妃心想,你整天都维护这个女人,等你问了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学到,我看你怎么说。

    夏琰拱手笑道:“让姨母费心了!”

    中山郡王妃摇了一下头,说道:“那倒没有,就怕她没学到东西,你怪我!”

    “怎么会?姨母!”

    中山郡王妃挥了挥手:“不说这些了,过几天,太后娘家卫国公家举行花会,我想让小锦去见见世面!”

    “那再好不过了,多谢姨母!”夏琰高兴的说道。

    “我本来准备给她买些衣服的,听说你买好了,你看……”中山郡王妃问道。

    “姨母你再把把关,我若是选得不好,你再添几件!”夏琰笑道。

    中山郡王妃本来想说,你都买好了,我就不买了吧,那知侄了倒是舍得,还敲自己的竹杠,不太自在的笑笑,“那行,我看看,尽量按最好的给她置!”

    “多谢姨母!”

    “行了,旅途多有劳累,去休息吧!”再说下去,中山郡王妃觉得自己能气得一夜睡不着。

    “是,姨母!”

    “去吧!”

    夏琰挽着全程装死一句话未说的童玉锦,一起给中山郡王夫妇行了礼,然后出了中山郡王夫妇的院子。

    中山郡王妃看着手挽手的侄子侄媳妇,眼睛闪了又闪,唉,这女人真有这么好,连走个路都要挽着?回到景澜院后,两个人啥话也没说,和衣躺到榻上睡了一大觉,为了案件,他们多少天没有睡好了。

    美珍见两个和衣睡了,把房内的碳火炉子拔了拔,又放了一盆清水,防止空气干燥。

    两个老嬷嬷见小候爷和未来夫人回来了,一下子从松懈状态变成了紧张状态,小心翼翼的在门房外等着被叫。

    美珍看了一眼他们,皮了一下眼,径直到小厨房里煨汤,煨汤的同时揉面、醒面准备做面条,等三娘醒来,用骨头汤下面条。

    夏琰和童玉锦一觉睡到夜里十二点左右才醒来,夏琰先被尿憋醒的,醒来的他发现自己胳膊都麻了,准备活动一下,突然惊醒过来,胳膊上枕着自己的锦儿呢?

    他本来想不动醒锦儿的,谁知尿意越来越明显,不去方便一下,说不定搞得像孩子一样尿床,他轻轻的一只手搬着童玉锦的小头,另一只被压的胳膊悄悄的抽出来,就在自己的胳膊就要抽出来时,童玉锦醒了,“几点了?”

    “……”夏琰没明白,“你是不是问什么时辰了?”

    “哦,是啊,什么时辰了!”童玉锦懵懵懂懂的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刚醒!”夏琰回道。

    “哦,咝,我要方便,不跟你说了,”童玉锦刚才还惺眼忪忪呢,瞬间直起身赤溜一下下了地,汲着拖鞋去了里面方便的厢房。

    夏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哑然失笑,可真是……他感觉到了童玉锦的随性,看起来是这样没规没矩,可是自己竟一点也不觉得不妥,难道我变了,变得随意没规矩了?

    他也没时间思考了,因为他也要急着方便去了,再不方便,估计要闹笑语了,可是里面的方便桶已经被童玉锦占了,他转了两圈后,果断的出去了。

    夏琰微微捂着小腹出了童玉锦的房间,美珍有些奇怪,咦,醒了?干嘛捂着肚子,不会是被三娘踢得吧,三娘的睡相可真不敢让人恭维,想想一本正径的小候爷被三娘踢下床那是什么感觉,不地道的偷偷笑了!

    美珍见他们醒来,赶快把小泥炉上锅里的骨头肉捞到汤罐里,放到保温篮里,又把准备好的面条放到剩下的骨头汤里,又在边上小炉上汤了几颗青菜,煎了两个荷包蛋,等一切做好时,童玉锦伸着懒腰出来了,“美珍,我饿死了!”

    美珍回道:“知道,我都好了,你赶紧洗洗过来吃吧,骨汤面!”

    童玉锦说着就要扑过为搂美珍:“哇,爱死你了,美珍!”

    美珍吓得躲开了:“受不了你,赶紧吧,我的三娘,等你慢腾腾出来,面都要凉了!”

    “知道,马上!”童玉锦迅速进了洗漱间洗漱了一番,然后风一般卷了出来。

    到了外面小隔间,端碗就要吃,被美珍抢了筷子。

    童玉锦委屈的叫道:“干嘛,美珍,我都饿死了!”

    “我的三娘哎,你都是有相公的人了,不等小候爷一道?”美珍反问。

    “啊,他不是回去了吗?”童玉锦不解的问道。

    “我猜他马上就会过来!”美珍回道。

    童玉锦不相信的说道:“不会吧,刚才是和衣休息一会,现在都深更半夜了,他过来干嘛?”

    美珍不跟童玉锦争辨:“我不跟你说,你等会儿!”

    “可我饿了!”

    美珍不同意:“等你夫君一道,我告诉你,再疼你的夫君也要被的随性不关心他给冷了心!”

    “不会吧,美珍,你怎么跟老太太似的!”童玉锦瞪着漂亮的丹凤眼,心想你个未婚小娘子,怎么懂这些?

    美珍挑着眉说道:“你们办案,我在衙门口外面跟辛大娘聊天,我把你跟候爷的事说了,辛大娘说你不好,不懂得体贴男人!”

    “啊——都……都上升到这高度了,我们还没结婚呢?”童玉锦结巴的说道。

    美珍摇头:“我不管,我觉得辛大娘说得对,等候爷过来,你亲自给他拿筷子!”

    童玉锦眨了眨眼,“需要这样,岂不是惯得他?”

    “我不管,等下你拿筷子给候爷!”美珍就是不松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童玉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童玉锦坐在桌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美珍把肉骨汤烧开,就是不下面条,而自己面前的骨头肉都快要冷了,她可怜怜兮兮的对美珍说道,“要不,你先给我吃个荷包蛋?”

    “不行,等你家男人一道吃!”美珍看着炉子上的火说道,肉汤都滚几道了,小候爷怎么还不来,难道真回去睡觉了?

    童玉锦不满的撅嘴:“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噌?”

    “候爷当然要慢啦,你没看人家当官的都是这样慢的!”美珍回道。

    童玉锦突然捂脸大笑起来,“哈哈……”

    美珍被童玉锦笑得不自在起来,“我没说错呀,当官的人本来就慢嘛!”

    “对,美珍姑娘说得很对!”

    “那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夏琰从外面进来,看到童玉锦笑得前俯后仰,笑道,“大晚上笑什么?”

    童玉锦捂着肚子忍住笑意,“当官的,你来了!”

    “叫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夏琰走到桌子主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童玉锦说道。

    “哈哈,笑死我了!”

    夏琰皱眉。

    童玉锦目光扫到了,想到美珍的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饶到夏琰的边上,帮他拿筷子,“候爷大人,赶紧趁热吃吧!”

    夏琰第一次见童玉锦主动伺候他,一本正径的点了点头,“嗯!”

    童玉锦被他嗯得头朝后面踉了一下,不会吧,这厮这么理所当然,气得她翻了几个白眼,转身就到自己位子上,拿起筷子就呼啦的吃起来。

    美珍看着有些粗俗的童玉锦咳了声。

    童玉锦听到咳声歪头朝美珍看了一眼,又抬头正眼看了看夏琰,吐了口气,直起身子,小口斯文的吃起来,心里暗道,装逼谁不会,哼,万恶的封建社会。

    夏琰见童玉锦端正了,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吃起面来。

    两人轻轻的吃了一小碗骨头肉,一个荷包蛋,外加一大碗面条,夏琰是男人吃这么多无可厚非,可是童玉锦一个小女人也吃了这么多,夏琰的眼睛眨了眨,一般人还真养不起她嘛,幸好是我娶了她!

    童玉锦不知道对面男人想什么鬼东西,她吃得心满意足,放下碗筷,站起来,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以消食。

    边消食边问道,“计成儒不是致仕了吗?”

    “嗯”夏琰端坐在桌子旁边没动。

    童玉锦问道:“那你干嘛挡着我,不让我去揍那臭女人一顿?”

    夏琰瞄了一眼:“你一个候夫人,她一个庶女,她还没这资格让你训!”

    “啥,她连让我揍得资格都没有?”童玉锦停下走动,心想这是什么鬼逻辑,你打个人都要这么束手束脚。

    “嗯”夏琰点头。

    童玉锦叉腰:“喔喔……我怎么这么不解气呢!”

    夏琰问道:“你想解什么气?”

    “奶奶的,看不得邹潘进这个小人得意,我想办了他!”童玉锦气呼呼的叫道。

    “急什么?”夏琰回道,心想,多少人都在等机会办了计家。

    童玉锦说道:“怎么不急,时间长了,我的怒意就淡了,打击报复起来,快感就没这么好了”!

    “你……”夏琰被童玉锦的狗屁道理噎得一句话都没有,不过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挑眉看向童玉锦,这小女人还真不好惹。

    童玉锦见夏琰瞪眼看她,笑笑:“嘿嘿,君子报仇不要十年,就要当下,快意人生嘛!”

    “懒得理你!”难道夏琰不知道这道理吗,可是他不敢附合了童玉锦,这小女人无法无天起来,可真够人吃一壶的,他得管住她。

    果然,童玉锦见夏琰不配合自己,气瘪了,无精打彩的问道:“我知道了,对了,你姨母说让我参加什么花会?”

    夏琰见童玉锦消停了,心想,我不附合她,果然是对的,回道:“嗯,让你见见京城的世面!”

    “我不想去!”童玉锦撅嘴。

    “为何?”夏琰担心的问道,难道她自卑?

    “烦人!”童玉锦回道。

    “有什么好烦人的”夏琰没想到竟是这个理由,气得瞪了她一眼,这女人!

    童玉锦挠了找头:“就是觉得烦!”

    夏琰有点明白了:“你是怕端着烦吧!”

    “知我者小候爷也,就是,个个装得一本正径,跟真得似的,多没意思!”童玉锦笑着回道。

    夏琰摇头:“你呀,也不知道你这些歪理从哪里得来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童玉锦龇牙咧嘴的回道。

    夏琰可不能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说道:“场面总是要应酬的,将来当家主母,这些必不可少。”

    童玉锦不以为意的说道:“多招几个能干的管事不就得了!”

    “招管事?”

    “是啊,我看郡王妃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童玉锦耸了耸肩说道。

    “对了,说到我姨母,我最近学了什么?”夏琰终于想起问童玉锦当家理事的事了。

    童玉锦笑了:“学得很多!”

    “有哪些?”夏琰着看笑容满面的童玉锦,心想,看来学得不错。

    “我写了几张纸,拿给你看看,”童玉锦说道。

    “写到纸上?”夏琰惊讶说道。

    童玉锦回道:“是啊,要不然,这么多怎么一下子记得住,你当我是神哪!”

    夏琰眉角跳了跳,不当神,难道当鬼,呸……呸,别乱想,别乱想,夏琰这样想道。

    童玉锦从卧室里拿出这段时间记录和总结的东西递给了夏琰。

    “这些都是?”夏琰看着厚厚一撘纸问道,“看来姨母教了你不少!”

    童玉锦暗暗撇了摘嘴,面上笑笑,“是啊,你姨母真好,教了我好多东西!”心想要不是姐有理性拿笔记了,鬼才能学到东西。

    “知道就好!”夏琰高兴了,想道,还是姨母好,这样尽心的教自己妻子,以后可要对她好。

    童玉锦转过头做了个鬼脸。

    夏琰拿起童玉锦的手稿细细的看了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记录的当家理事内容详细、条理分明,有的甚至还提问,然后有几种答案,这小女人居然举一反三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果然是能言善辩的讼师,一边看一边点头,“嗯,不错!”

    童玉锦坐在边上,这点算什么,跟姐的律法考试比起来,简直小意思。

    夏琰对童玉锦学习当家理事这件事总算放下心来,他就说嘛,我的锦儿这么聪明只要想学,一切都不是问题。

    童玉锦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对夏琰说道,“你去睡吧,我要睡了!”

    “哦”夏琰手里拿着手稿子光回答不放下,仿佛还要看似的。

    童玉锦站起来,准备把他送到门口。

    可是夏琰却坐着不动。

    “咦,你屁股被粘住了?”童玉锦不满意的提醒说道。

    “什么……屁……以后不许说这么粗俗的话!”夏琰一边不好意思,一边不忘训一下自己的小女人。

    “哦,知道了,夏小候爷,夜深了,去睡吧!”童玉锦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我睡不着!”夏琰一本正径的回道。

    “我睡得着!”童玉锦不耐烦的回道。

    夏琰坐着不动。

    “喂,你还坐着干嘛!”童玉锦真没耐心了。

    “我再消会儿食!”

    “那你消吧,我进去睡了,可别怪我没规矩,你自己不走的,不能怪我不送你!”

    “臭女人!”

    “臭男人!”

    童玉锦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进卧室脱衣睡了,前一段时间高强度的用脑,她真得又累又困,中山郡王府的被子盖在身上真舒服啊,童玉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夏琰见童玉锦真得不理自己去睡了,气得就差喘粗气,收拾厢房的美珍悄悄站在一旁,等小候爷回自己院子,可惜小候爷坐着就是不动,美珍连哈欠都不敢打。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琰站起来,脚步朝童玉锦的房间方向走了几步,美珍捂嘴。

    走了几步,夏琰又转了回来,来来回回也不知走了几次,终于回了自己的院子。

    美珍一股屁坐到椅子上,娘哎,累死我了,终于可以睡了。

    北城某胡同

    茶寮老板吉开来受了点风伤寒,侄子吕称心带了二斤白糖过来看他,他正坐在门口晒太阳,见侄子手拿了东西,咳了两声,“来就来呗,还带啥东西,有铜子花在有用的地方,别花在这些冤枉的地方!”

    吕称心笑道:“看舅舅那能是花冤枉钱!”

    吉开来叫着小儿子:“小六子,给你表哥拿个小凳!”

    正蹲在地上玩石子的小六子,头抬都没有抬:“表哥也没给我带糖,我不拿!”

    “臭小子,看我不揍你!”吉开来扬起手来要打小儿子。

    “你来呀……”吉小六噌一下逃开了,对着自家老爹做着鬼脸。

    “屁小子……”吉开来浑身无力,还真拿自家小儿没办法,“你自已拿个小凳吧!”

    “舅妈呢?”吕称心边拿凳子边看了看屋内问道。

    吉开来回道:“帮窑子里的那些窑姐洗衣服去了!”

    吕称心不高兴了:“舅,你还让舅妈去啊,让人说闲话!”

    吉开来无奈的回道:“不去怎么办,生了六个,六个全是儿子,那有银子给他们娶媳妇!”

    吕称心奇怪的问道:“不是说有贵人问你事,给了十两嘛!”

    吉开来摇头叹气:“这十两,还没到家呢,就被债主们绞去一半了!”

    “你就不能悄悄的呀,怎么被他们知道?”吕称心怪自己舅舅有财外露。

    “唉,要怪就怪贵人太引人注目了,给银子时,围着的人都看到了,传到了债主耳朵里!”吉开来心想,你当我愿意啊。

    “难怪!”吕称心明白了。

    “称心啊”吉开来叫道。

    “啥事,舅?”吕称心问道。

    吉开来说道:“上次贵人问事,我提到了你!”

    “你提我作啥”吕称心有点好奇。

    右开来笑道:“也没什么事,他们问的人,我恰巧听你说过,就说了一嘴!”

    “我认识谁啊?”吕称心更好奇了。

    “就那个叫邹潘进的!”吉开来说道。

    “喔,他呀,”

    这下轮到吉开来好奇了:“听说他好男风,是不是真得?”

    吕称心回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他有相好的,我们马场里有一个白皮小子想勾搭他,没勾搭成!”

    “啥,为啥要勾搭他?”吉开来不解了,好好的干嘛要去勾搭男人,什么世道。

    “有银子呗!”

    吉开来气愤的说道:“这白皮子小子也太丢男人脸了,怎么能去勾搭男人!”

    “丢不了了!”吕称心悠悠的回道。

    “怎么了?”

    吕称心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怎么的,白皮小子死了!”

    “什么,死了!”

    吕称心点头:“嗯,我们马场边上有条小河,喝了点酒载到河里死了!”

    “那真是作孽!”吉开来感慨说道。

    “谁知道呢!”

    吉开来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称心,你可不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舅你放心,我才不会呢!”吕称心笑回。

    “那就好”吉开来看了看天色,“称心啊,天色不早了,你舅妈又不在家,家里就我跟小六子,又不会做饭,就不留你了!”

    “那行,我们马场里最近又有马到了,人手不够,你看家里那个能去,赶紧明天早上去我家找我,就帮人拉拉马,一天下来,几十个子呢!”

    “好,好,好侄子,等老三、老四回来,我看他们两个谁愿意”吉开来愁眉苦脸的心终于高兴起来。

    “那行,我走了!”

    “走吧”

    西尾胡同

    计平方看了看院墙对面的房子,阴沉的问道,“他家房子怎么处理的?”

    邹潘进回道:“他请见了沈大人,让沈大人以他女儿的名义帮他买了下来,沈大人请示了夏琰,夏琰同意了!”

    “那来的银子?”计平方问道。

    “这些年,他积了些银子,告诉了沈大人家里放银子的地方!”邹潘进没敢说里面大半的银子是自己给的。

    计平方眯着眼冷笑:“想不到临死之前倒是给女儿办了件好事!”

    邹潘进冷笑道,“是个人都有儿女之情!”

    “这么说,你不肯为他担罪,还真是因为他掐死了你儿子?”计平方突然问道。

    “当然!”邹潘进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

    “你就不怕我生气?”计平方小眼紧眯。

    “我娶你妹妹时,早就跟你说过,我有儿子,婆娘可以不要,但是儿子我无论如何是要的!”邹潘进一点也惧怕。

    计平方见对方不吃自己这一套,也没办法,说道:“哼,先不管你要不要儿子了,听说前一段时间有人讹你!”

    “已经处理了!”邹潘进回道。

    “不会留有尾巴吧!”计平方问道。

    邹潘进看了一眼计平方说道:“事情只要做了,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总会被有心人发现并加以利用!”

    “我不管,给我把屁股擦干净!”计平方面目狰狞。

    “知道了!”

    中山郡王府

    中山郡王妃一直等侄子过来说童玉锦学习当家理事的事,结果等来一句‘姨母你教得很好,锦儿也学得很好’,她心里没底了,侄子到底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她不明白了,因为平时,童玉锦几乎不开口问她问题,所以她也搞不清这女人究竟学没学到东西,疑惑之下,找了那两个嬷嬷,两个嬷嬷开头还不敢说,最后被自己撬开了嘴。

    “你说,她把白天听的东西全部记到纸上,然后问你们?”

    “是,郡王妃”

    “她记得住”

    “夫人和她丫头两人分工,一人记一部分,记得挺全的”

    中山郡王妃一下子不敢小瞧这个平民了,想不到不动声色间,竟真学了东西,不过还是有点疑问,“你觉得她学得怎么样?”

    “回郡王妃,夫人很聪明,学得很快,不仅如此,还举一反三,把我们问得张口结舌”

    中山郡王妃看着面前的两个老嬷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能让这两个结舌的,那肯定学得不错,不会吧,这才几天功夫,她居然学了这么多。

    中山郡王妃坐在哪里许久未动,难道这个平民真有些能耐?

    童玉锦开始学习出去交往的礼仪,以及碰到什么样的小娘子或是妇人可以结交。

    中山郡王妃通过对童玉锦的调查,已经不把她当无知的平民对待了,教东西尽心了一些:“我们和卫国公府的交情谈不上深,只是泛泛之交而以,所以去时,带得礼物中等就够了!”

    “哦,知道了!”童玉锦回道。

    看着不插嘴,不多话的童玉锦,中山郡王再次高看了她一眼:“卫国公府出了太后这样的人物,所以他们非常注重规矩,你到了哪里之后,不可随意,可知道?”

    “是,知道了!”

    中山郡王妃叮咛道:“尽量跟在我身边,如果跟着小娘子们时,也尽量不要跟他们多言,能不回答的尽量不回答,以免让他们抓住笑话的把柄!”

    “我知道了!”

    中山郡王妃说道:“三天后,你去时,除了带你的两个丫头外,我这里给你拔一个老嬷嬷,子淳娘留下的你也可带一个出去!”

    “好!”

    “至于丫头——”中山郡王妃想了想说道,“就把素雅和素琴两个带着吧!”

    “……”童玉锦不想带,没有接话。

    中山郡王妃见她不想带,解释了一下:“为何要带,一方面两个丫头是从小专门陪养为子淳大婚时用的,二方面,她们对深宅大院里的道道多少懂一些,总比你们两眼一摸黑的好!”

    “姨母考虑的周全!”童玉锦想想也是,这两个丫头应当分得清轻重吧。

    中山郡王妃回道:“我这都是为了子淳,你也不必客了!”

    “是,姨母!”

    开国公府

    开国公呆在家里,屁股犹如针刺过一下,坐立不安,半卧在书房的椅子上,“单腾,你家公子去了什么地方,这么多天不回府!”

    “回国公爷,我们爷办案去了!”单腾拱手回道。

    开国公气呼呼的大叫道:“他倒好,办案把我也牵上了,凭什么不让我出去玩?”

    单腾回道:“国公爷,小的也没有办法,这是候爷的吩咐!”

    “我都把输了的银子还了,他还要怎么样?”开国公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叉着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单腾低头回道:“小的,只听候爷的!”

    “真是气死老子了!”开国公气得胡须直翘,跳着脚却拿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国公爷,还有事吗,没事小的先告退了!”单腾问道。

    “去吧,去吧,烦死人了!”

    单腾前脚走了,开国公夫人来了。

    “你来做什么?”开国公脾气大得很。

    高氏说道:“当然有事找你了!”

    “真是的,什么事赶紧?”开国公无聊的又躺到椅子里。

    高氏问道:“我听人说,中山郡王府受了卫国公府的请贴,你有没有收到?”

    “没有!”

    “那就没请咱们家了是不是?”高氏有点失落,她还准备带自己儿媳妇去见见世面呢。

    “我怎么知道,别来烦我!”开国公挥了挥手说道。

    “你……”高氏气得转身就走。

    回到自己卧室,还在气头上的高氏见儿子来了,没好声没好气的说道,“没银子,别找我,找你媳妇要去!”

    “母亲,媳妇的被我要了!”夏子成一脸笑意贴上来讨好自己的母亲。

    “你做什么花这么多?”高氏惊讶的问道。

    夏子成撇嘴:“母亲,你给得就不多!”

    “你……”高氏气得想揍儿子,想了想问道,“卫国公府干嘛不给我们家请贴?”

    “能为什么,没看上你那不成气的二子和三子呗!”夏子成回道。

    “什么意思?”

    “卫国公的孙女到了婚嫁年龄,想找婿呗!”

    “哦,竟是这样,凭什么看不上我们家七郎、八郎?”高氏气得想骂人,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好。

    “你说呢,我们开公府在京里是出了名的穷酸样!”

    高氏听到这话乍毛了:“臭小子,怎么不在爹面前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