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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母亲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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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刘萱躺在了舒适柔软的大床上闭目养神。

    我悲戚戚的说:“唉……有个妹妹忘了老公……真心酸”

    刘宣微恼的捶打在我肩膀说:“讨厌!你说什么呢!……”说着扭捏着就要从我身上离开”我哪能让她得逞,便紧紧地用手掌紧紧箍住刘萱的腰间。

    感觉这时情谊正酣,卧室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好像爆炸的巨大的响动,还伴随着刘惜雪惊恐的尖叫声。

    我和刘萱黏腻的身影一顿,互相疑惑的对视一眼后,纷纷起身整理衣着,一前一后的快步走向屋外,抬眼望去只见刘惜雪惶恐不安地站在厨房里。

    明亮宽敞的开放式厨房,让我和刘萱一眼就发现了巨响的来源,窗明几净的厨房,如今汤渍糊墙,台面上更是一片狼藉。

    坠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已经变形的高压锅,让人轻而易举的就能猜测出事件的来龙去脉。

    果不其然,刘惜雪一看我和刘萱便唯唯诺诺的开口道:“我本来想帮姐夫做点鱼汤喝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压锅突然就爆炸了”

    我听着刘惜雪的话心中不悦起来,她的这番举动明显已经超出了一个妹妹对姐夫的关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惜雪逾越的举动后,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刘萱显然没想到那么多,只见慌忙的快步走到跟前,拉住刘惜雪的手焦急地问:“烫没烫着,有没有伤到哪儿啊?”神情里满是紧张和担忧。

    刘惜雪的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姐姐,高压锅爆炸的时候,我正好去拿东西,避开了,没伤到自己!”她顿了顿,补充道:“只是声音太大了,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没受皮外伤。”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那阵响动着实把刘萱吓了一跳,她生怕刘惜雪出点儿什么事,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刘惜雪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擅自做主,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我现在马上收拾”

    “没事,这些都是小事情,一会姐姐跟你一起收拾”刘轩顿了顿说道:“以后厨房做饭的活儿就交给姐姐干吧,小雪不嫌累可以帮我打打下手。”

    我看到刘惜雪的这一番作态,心中五味陈杂起来,刘萱对她这个妹妹宝贝的很,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一点儿亏都不让她受。

    如果她知道自己最疼爱的亲妹妹,背地里三番五次的来勾引他,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我不担心别的,只是不想让刘萱受伤,倘若她知道自己亲妹妹的真面目,想必不会好受。

    自己本以为刘惜雪这两日收敛了许多,没准是意识到本身的行为不妥,改过自新了呢,看刘惜雪暗中蛰伏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猝不及防的时候窜出来咬上他一口。

    好在刘惜雪的学校也快开学了,过不了几日就能把这个麻烦送走了,忍耐几日自己和刘萱的小日子,又可以回到从前了。

    我无心看刘惜雪在刘萱面前扮演好妹妹的模样,看着就心烦意乱,自己便率先回了房间。

    直到卧室房门严丝合缝的关上,我才感觉自在了些,家里有个外人时间长了总会让人生厌,特别是这个外人还不怀好意的时候。

    我一边感叹的命运的曲折,一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这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我接起电话,随意的问道:“喂,你是哪位?”

    “你是赵帆吗?”电话里传出沉稳有力的中年男性的声音。

    “我是赵帆!请问你是……”电话里传来的陌生口音很有特点,特别像学声乐的人从腹腔中发出的那种浑厚有穿透力的声音。

    “我是你舅舅”中年男子浑沉稳浑厚的声音在我脑海中久久的回荡,本来觉得丈二摸不着头脑,等到回过味儿来 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自己活了20多年都不知道远来他还有个舅舅,今儿个就让他白捡了一个,这骗子真够大方的。

    我想着左右也是无聊,便秉着恶作剧的心态,煞有其事的跟电话里的人说道:“舅舅?您不是坐牢去了么,这刑期还没到呢,今天也不是探监的日子,你怎么能给我打上电话呢?”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一阵,我憋住笑意,万分期待电话那头的骗子会怎么使出浑身解数,配合自己演这出戏。

    只听电话那头一板一眼地说:“我没有过任何的犯罪记录。”

    听完我便没有心思戏弄这骗子,这人实在太无聊,都不知道按他的故事顺藤摸瓜,我只想赶紧结束这无聊没营养的对话。

    “你打错了,我根本没有舅舅”我说完刚要挂断,电话那头的人却平铺直叙的说:“我是你母亲陈华的哥哥,陈彦斌”

    听完我硬是僵在原地,恍惚了片刻。

    我的母亲陈华,在我年幼不记事儿的时候,就早早病逝了是个可怜的女人,自己对母亲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父亲也从来不和自己提起母亲的事儿,自己年幼时,也从追问过父亲,可老头一言不合就掉眼泪,硬是不肯吐出一个字,自己不想搞事情,也就不再追问了。

    家里甚至连一件母亲的物品,相片都找不到,我对亲生母亲的印象几乎为零,只有回忆里依稀残存着几个模糊不清的画面,事到如今也都忘光了。

    我甚至都不确定,那些画面是不是自己当初臆想出来的?

    自己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听过生母的名字了,而今天居然在一通陌生的电话里,一个陌生人的嘴里重新听到这个名字,这个人还自称是他母亲的哥哥,我内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