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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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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语塞。

    刚才他只是一时冲动,话说出口,他便有些后悔。

    温曼娘的拒绝,让他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失望。

    温曼娘柔柔一笑,缓步向前。

    微风轻拂,吹动她草青色裙摆,映出她单薄却又笔挺的腰身,好似风中摇曳傲然挺立的清莲。

    大皇子看了一瞬,又追了过去。

    温曼娘婉拒道:“我还要去阿兄那里一下,夜已经深了,殿下请回吧。”

    大皇子没有做声,依然紧跟着她。

    温曼娘见劝阻无用,也只能随他。

    走到温大郎的舱室门口。

    她刚要敲门,就见边上的舱室被温大郎拉开。

    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他忙拱手,给大皇子见礼。

    大皇子点头,温大郎又看温曼娘。

    无声的问妹妹,怎么两人一起来了。

    大皇子看懂里面的意思,顿时脸上一热。

    为了遮掩,他走进屋里,就看到韩远之和面前的残局。

    大皇子低头看,见白子已占据大片地盘,仅剩零星的黑子也只是苟延残喘。

    很明显,胜负已分。

    大皇子轻轻一笑。

    温大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学生棋力太差,让殿下见笑了。”

    大皇子摇摇头,坐下道:“文遐,你与我手谈一局。”

    韩远之点头,将白子一一取回。

    大皇子也把黑子捡回去。

    两人开局。

    大皇子的棋路走刚猛强攻路线,韩远之则要和缓一些,但其心思缜密,往往先几手的布局,好在后来才能看出用意。

    温大郎坐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

    温曼娘看了两眼,也没让他回神,只得命人备茶炉烹茶。。

    侍从将小炉茶案等搬了过来。

    温曼娘将烧红的火炭放入小炉,又将水倒入银瓶,搁在上面。

    而后烤茶研磨。

    半刻钟后,她将茶煮好,依次分给三人。

    正好,大皇子下了一手好棋,捡出对手六枚棋子。

    他端着茶,轻抿。

    韩远之斟酌良久,在另一半准备重新布局。

    大皇子得意极了。

    能将擅长谋略的将领逼到这步,足能证明他棋艺之高。

    韩远之在远处的边角搁了枚子,拿起茶盏,喝了口,忽的轻皱浓眉,道:“殿下,这茶不可再饮。”

    他说话时,温大郎已喝了大半,大皇子也喝了一少半。

    韩远之劈手夺过茶盏,道:“这里被人下了药。”

    大皇子一惊,忙检查自己。

    温大郎两眼迷离的道:“好热啊。”

    他扯了扯衣领,似乎十分不适。

    韩远之探了下他额头,叹了口气,直接劈头砍中他脖颈。

    温大郎立刻应声而倒。

    韩远之道:“殿下不必惊慌,这药并非毒药,”他看了眼白着脸,十分无措的温曼娘,凑到大皇子耳边低语两句。

    大皇子已经现出潮红的脸上显出明显的怒意。

    韩远之扯了扯领口,歉意的道:“殿下,草民身体也有些不适,就不留殿下了。”

    大皇子点头,大步朝外面行去。

    走到一半,他顿住道:“曼娘,你先回去,没事不要出来,知道吗?”

    温曼娘点了下头,想要说什么,又抿住嘴。

    大皇子努力控制着身体里的热意,但还是踉跄了下,他抬手撑在舱板上,缓了缓,便疾步离去。

    温曼娘担忧的跟了几步,在转过拐角时,她终于忍不住担心的跑去大皇子的舱室。

    此时,大皇子已经扯了外衫,只着了单衣,但就这,他也还是觉得热得不行。

    他焦躁的来回踱步,感觉身体里好似生出一只咆哮着,几欲喷薄的火兽。

    温曼娘在槅扇边担忧的看他,雪白的手指紧绞着帕子,勒得指节微微发白。

    柳三郎正巧过来禀事,瞧见大皇子这样,他吃了一惊。

    “殿下,你怎么了?”

    满脸通红,两眼泛着血丝,鼻翼剧烈煽动的大皇子有些狰狞的盯着他,道:“去给我找个女人过来。”

    大皇子现在只想要宣泄,想要把体内的热气彻底发散出去。

    柳三郎点头,转过头,正好看到温曼娘。

    他想也没想,直接扯了她过来。

    温曼娘惊叫着,努力挣扎。

    奈何力气完全无法抗衡,只能被动的被推入屋内。

    柳三郎‘当啷’一声,将门关上,隔着门边,他道:“殿下,下官告退。”

    他往后退走,也让守在门边的侍从离开。

    屋里传来女人惊慌的低呼,而后传来丝帛被蛮力扯碎的声音。

    柳三郎微微一笑,回了自己的舱室。

    全然不知在他离开后,那扇门开了又合。

    第二天清晨。

    大皇子头痛欲裂的从梦中醒来。

    他低吟了声,习惯性的伸手,想要撩开床帐,却惊讶的发现他身体有些发沉,胳膊似乎被什么压住了。

    他睁开眼,看到一张遍布泪痕的芙蓉面。

    他惊讶的张了张嘴,低声道:“卿卿。”

    女人动也不动,雪白的手臂搭在他身上,好似沉睡一般。

    他抬了手轻拂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而后才发现不对。

    温曼娘似乎陷入昏迷之中。

    他大惊,急忙摇晃着她,连声叫着她的名字。

    薄被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落下,触目惊心的淤痕几乎遍布了她全身。

    大皇子呆了呆,完全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他干的。

    他轻轻触碰了下,首先感受到的是她细腻如膏脂样的肌肤,他心里一悸,而后感觉阵阵心疼。

    昨晚那种情况之下,他定是怎么畅快怎么来的。

    他拉起被子,将温曼娘裹住,随手扯了件衣服披上。

    打开门,他怒声叫了人来,喝问道:“谁把温娘子送进来的?”

    他尚还记得当时吩咐她的话,若不是被人带来,她该在自己舱室里的。

    侍从不敢隐瞒,将柳三郎所作所为说了。

    大皇子用力捏了捏拳头,咣当又把门关上。

    想来温曼娘是担心他,才尾随而来

    可那时,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有被药物催发的本能。

    柳三郎是他的属官,第一要务是保证他的安危,温曼娘在其心里,怕是不如他一根头发丝重要。

    大皇子坐在床边,怜惜的轻抚她面容。

    良久,他穿戴整齐的去了韩远之的舱室,并命人叫了柳三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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