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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4 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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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步青云-1534显而易见

    杜惟业满脸的沧桑,把话说到关键的时候又咽了回去。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简直就是折磨了他自己,同时又折磨了窦一凡。

    “本来的话,凌氏只要变卖母公司的资产或者通过母公司的资产来赔偿或者说是偿还那些投资者的投资资金就可以了,对吧?但是,当时有人授意,或者是说当年是有人从上而下向您施加了压力,要您将凌氏钉死在非法融资之上,对吧?关键就在于‘非法’两个字,让您为难了,而且上面有人提出的要求也让您觉得没有办法按照他们的意思判决,所以您拒绝了……然后您在案子的审理过程中被病休了。伯父,其实您也是一个受害者,您也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可是您为什么不能站出来替凌氏说一句话,哪怕是一句公道话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慰藉啊!”眼看杜惟业说到关键地方了又戛然而止,这让窦一凡备受折磨。他忍不住接着杜惟业的话往下说了下去,在背后将杜惟业往前推了推,期待着能够有什么收获。

    “我能怎么说?我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能告诉全世界的人这个案件是上面有人一手操控的吗?难道我能够告诉别人这个案子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专门为凌云翔那个急功近利的笨蛋蠢货而挖好的?难道我能告诉人家这个案件本来就是万……”果然不出窦一凡的所料,当杜惟业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他猛地挺直腰身,撑在膝盖上的双手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他冲着窦一凡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可是到了最关键的一句话又莫名其妙地咽了回去。

    “难道你能告诉人家这个案件本来就是万盛集团在搞得鬼?其实一切事情都很明了,从现在看来应该是相当明了的,对吧?万盛集团盯上了凌氏这个大蛋糕,在某一次打算和凌氏合作占个便宜的时候遭到了凌氏集团的老板凌振邦的拒绝。作为万盛集团的老板,万筱盛这个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的官二代怎么也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所以,万筱盛给凌云翔摆了一道,然后让融资案发酵,再发酵,等到了凌氏难以收拾的时候再通过他老子万仕筠,省委副书记万仕筠出面对你们施加压力。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伯父,您是属于逆他的人,所以您提前离开了工作岗位,您被病退了,在凌氏案件的审理过程中就被找了个借口病退了。伯父,我应该没有说错吧?”窦一凡淡淡地将杜惟业没有也不敢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直说到杜惟业眨巴着双眼,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时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清楚的?窦一凡,你接近我们家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被窦一凡这一番话轰炸得昏头转向的杜惟业好不容易才从当年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中清醒过来。他颤抖着双腿站起来,指着窦一凡怒声质问了起来。

    “伯父,您不要激动,我们不过就事论事而已。其实我也是关注过这个案件的,毕竟这个案子在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当时我们就在讨论这件事情会不会是有人暗中操控,会不会是上面有什么黑手在搅和这件事情。当时我们还在读大学,对社会也没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和了解。其实现在回过头来看,事情实在太显而易见了。或者我们可以这么认定,凌氏最后到了谁的手里,是谁低价收购了凌氏集团,谁就有幕后黑手的嫌疑!”看着杜惟业脸色爆红,站起来都有些困难,窦一凡赶紧安慰了他一番,免得这个也算得上是曾经受害者的老同志一个血压暴涨,说不定就在自己家里彻底玩完了。如果这样的话,窦一凡宁愿不再在杜惟业面前提起凌氏二字。

    “唉……”听到窦一凡似真似假的劝慰,杜惟业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一声长叹之后才幽幽地开口了。“就连你一个初出社会的年轻人都能够看透这个问题,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就宁愿蒙住双眼不愿意面对事实呢?病退了我一个人,也就算了,我也只能认栽了。可是人家凌氏那么大一个私营企业,多少年才奋斗起来的,就那么说没就没了!搞得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连凌振邦最后也在监狱里中风了,半身不遂偏瘫了,可是就是到了这个地步,人家还是不愿意放他出来还他自由!唉!如果我是凌振邦,我也是死不瞑目的。”

    “伯父,如果有机会的话,您愿意为凌氏作证吗?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机会,您会愿意吗?”窦一凡皱着眉头看着杜惟业,沉吟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这么一个尝试性的问题。

    “我……”杜惟业皱着眉头发着呆,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我爸不会为凌氏作证的!窦一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爸本来就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妈,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和豆豆,我爸至于这样忍辱吞声吗?在这个案子里他没有任何错误,可是到了最后他也变成了需要承担责难的人。窦一凡,你就忍心要一个老人再去面对这样残忍的事实吗?”没等杜惟业开口,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的杜洁琪忍不住一边开门进来,一边对着窦一凡一番声讨。

    “洁儿,你什么时候……你回来了!”听到杜洁琪声色俱厉的质问,窦一凡脸色一变。他心里开始打鼓,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在门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也肯定听到了他和杜惟业两人的详谈内容了。

    “窦一凡,恭喜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原来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我,接近我们家,三番四次地跟我……就是为了凌氏的案子!我差点忘记了,你也是亿丰大学毕业的,凌振邦的女儿凌云璧也是亿丰大学毕业的,而且你们的年龄差不多,难道你们是大学同学?所以你为了她就想尽千方百计地接近我?为了她,你竟然和我……”杜洁琪的情绪比杜惟业刚才的还要激动几分。她冲进屋内指着窦一凡就是一番猜测和责难,连身上的皮包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都没有察觉到。

    “洁儿,不要这么自我菲薄!我和你的关系怎么样跟凌家,跟凌云璧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和凌云璧并不是同学,以前也不认识。所以……你刚才的一切推断都不成立。刚才我只不过是和伯父闲聊到这个案子,也就是随口提了提这个假设。如果你不愿意听到这个案子,那……我走了!伯父,您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再背负什么思想负担了!”窦一凡捡起地上的皮包放到杜洁琪身边的沙发上,然后故作淡定地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