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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丹吉唤过手下,从林外推搡过来两个人。
这二人被捆得结结实实,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塞着不知什么东西。
米入斗凝目瞧去,却不是石公展夫妇是谁?大呼一声:“怎么是你们!”
帮他们把眼上的黑布拉下,嘴里的东西取出。
石夫人不待绑缚解开,便破口大骂:“王八羔子,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好汉?你要是个爷们,就和老娘单挑!”
一蹦半丈,挺着脑袋向那丹吉撞去。
米入斗忙把她拉住。
他重伤未愈,本就站不稳,一下子被带翻在地。
那丹吉张弓满弦,眼望米入斗,不知该不该射。
米入斗忙用契丹话说:“是自己人!”
他怕几人再生冲突,将石氏夫妻拉进帐子,这才把他们手上的绳索解开。
几人席地而坐,米入斗问道:“石大哥、嫂子,你们怎么找过来啦?”
石公展慢条斯理地说:“那天你先行一步,我们几个身上有伤,走了三天才到通元谷。
进了长生门一瞧,里面开了上百桌宴席,头一桌坐着王老侠、杨长老他们几个,还有个娘们,是曲蒹葭。
大伙儿一团和气,互相敬酒,哪像是有仇的样子!”
米入斗心想:“那恶女人好生厉害,一场百鸟朝凤,不但让林大业身败名裂,更给五凤帮在江湖上谋得了立足之地。”
石公展接着说:“我们找了个相熟的打听,他把前后事情讲了,说你们两个被一群不知哪里来的秃脑壳兵给劫走了,又和我们说了你们许多坏话。”
石夫人道:“老娘忍不住同他掰扯起来,最后差点动手。
这兔崽子见他们人多,连连陪不是,把我拽开了。
后来咱们这伙人便一路打听着寻到了这附近,大伙儿散开了找你。
昨天我俩正找着,却撞见一群秃脑壳子鬼鬼祟祟地赶路,我们寻思没准儿你就是被他们劫走的,就缀了上去。
哪曾想这伙王八蛋倒也机灵,没多久就发觉了我们。
呸,后面的事儿,不提也罢!”
米入斗心想:“他们两边言语不通,石夫人又是个暴脾气,不生出误会才怪呢!”
说道:“大家自己人,误会了一场。”
将陀古等如何将自己二人救出通元谷的事草草说了。
石夫人哼了一声:“总之秃脑壳子没好东西,米兄弟,你和他们打交道,可得留点神。”
米入斗笑了笑,问道:“两位,你们在通元谷里,可见到我师妹上官屏了么?她穿着青色的男子衣裳,眼睛大大的,只可惜盲了。”
石公展道:“倒是有个眼盲了的姑娘,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曲蒹葭身旁。
可她穿的是五凤帮的白衣裙。”
“那姑娘什么模样?”
“长相嘛,比我这娘子颇有不如,但也算说得过去。”
石公展小心翼翼地瞟了石夫人一眼,“她个头比黄姑娘高些,一双长眉毛,鼻梁挺高的,鼻尖上有颗小痣。
对啦,她是个单眼皮。”
石夫人勃然大怒:“兔崽子,你瞧人家小姑娘,瞧得倒是够细致的,看我不把你这只耳朵也拧下来。”
上去就揪。
石公展忙躲到米入斗身后,这才接着说:“那姑娘两只眼睛水亮亮的。
若不看她走路的时候先要以脚尖探一下,真不像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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