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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章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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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你就知道哭,哭有用吗?你就是哭死了,他也不会回来。他变成这样都是你惯的,非要让他去读什么书,我张家就没有读书的命,他去了能读会吗?只是去白白糟蹋钱,还染上一身恶习。”

    “你就知道心疼钱,你们张家没出息,难道也要让我儿子种一辈子地不成。”

    “哼,种地有什么不好,咱们赚的是清清白白的钱,都是你逼他走上歪路,他哪里是块读书的料。”

    “什么叫我逼他了,老头子!不是我儿子不是读书的料,是咱们家没钱,让他在私塾里抬不起头,他怎么能好好读书。你还什么都不懂,只会骂他,打他,我可怜的儿,他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儿,你把娘也带走吧,娘也不想活了,去陪陪你。”

    李离不禁耸肩,慈母多败儿啊!

    张申的爹气愤得不行,“你们母子一个德行,强词夺理。咱们家是没钱,但也饿不死他,也没让他去做偷鸡摸狗的事,还经常打架斗殴,我不管他,他早就让人打死了。真是不孝子,只会给张家抹黑,死了也好。”

    “你说什么?”那妇人用手捶打男人,边哭边说,“申儿怎么不孝了,你是他爹竟然这样说他。”

    男人将她的手抓住,不让她打,“你知道这么多年,外头是怎么说咱们张家的吗?他们是怎么说他?就连这个孽障死了,他们还在说他是罪有应得,是死有余辜。”

    “那也不准你说!申儿是你儿子,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混账事我不管,但回到家里哪一点对咱们不孝,上个月还刚刚给我买了手镯!还给我许多有银子。”说着,她将衣袖拉开,露出一支玉镯。“他也给你买了一身新衣裳,申儿他笑着说,他会让咱们过上好日子,不用再为他担惊受怕。”

    “他的钱不明不白,谁知道那里来的。”

    “你…”

    陈奕听到他想要听的后,便示意李离进去,将妇人拦了下来。

    “张婶,消消气,大哥说的都是气话,您别生气。”

    妇人见有人到,哭的更大声,边捶着胸口边说:“我命苦啊,命太苦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了,他死了冤枉啊,冤枉啊。”

    一旁的男人只能叹气。

    陈奕看了一眼,这男人四十来岁,却已经被生活折磨地满脸皱纹,双手布满老茧,衣裳破旧,一脸疲惫。

    李离安慰妇人,“张婶,您别哭了,您看我带谁来了。”他示意他们看从门口进来的陈奕,“这是咱们的平王殿下,特地过来为张申的案子而来,为你们查明,抓到凶手。”

    老妇人这才停止哭泣,“真的?真的是平王殿下?”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老妇人和那个男人赶忙下跪,“草民拜见平王殿下,请殿下为我申儿做主。”

    “先起来说话吧。”

    “谢殿下。”

    老妇人走了过来,男人反倒有些腼腆还站在原地。

    老妇人见有人为她儿子的案子做主,顿时又感到委屈,呜呜地哭起来。

    “诶,张婶您哭啥,殿下都过来了,您还哭?”

    “李离先扶人家坐下吧。”

    “是,殿下。”李离扶老妇人坐下。

    陈奕先走到男人面前,问话,“你就是张申的父亲?”

    男人有些紧张,“是,是草民,草民名叫张盛,这位是我贱内。”

    “那日,是你们发现张申死在院子里的?”

    “是,半夜我内人起床喝水,看到他的屋门开着,这扇大门也开着,就想可能是张申去了院子。她想要看看张申在院内做什么,没想到竟然看到他倒在地上。”

    说到这里,妇人哭声更大,指着远处,“我申儿就倒在那里,满地都是血。”

    “当晚你们没有听到院子有什么动静?”

    “没有。”男人摇头,过一会儿又说,“诶,前面好像听到鸡的声音。”

    “是鸡叫声?”

    “不,只是鸡扑哧翅膀的声音。”

    “张申平时都和那些人玩?”

    男人觉得儿子的行为让他感到丢脸,抬不起头,“他不学无术,就和周围的一些混混整日一起瞎折腾,现在可好,把自己命给折腾没了。”

    “哪有爹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再怎么样他都是你张家的人,都是你每日每夜的咒你儿子,他才死的。”妇人气不过,又开始骂。

    “张婶,咱不生气,您喝口水。”李离将桌上的茶杯递给她。

    “你说哪有这样当爹的。”

    “哎。”男人叹了一口气,“让殿下见笑了。”

    “没事,你可否将张申的那些朋友叫过来,本王想要多了解一点情况。”

    “好,殿下,李大人,你们先坐,我现在就去叫他们。”

    男人说完,匆忙得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两个年轻小伙进来。

    “张申平日都和你们玩在一块?”

    “是。”年轻人不知道在他们面前问话的人是谁,见他身着不凡,猜想可能是个大官,遂不敢造次,乖乖地回答。

    “不过我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啊,他怎么就被人杀了?”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说。

    “还没有做坏事,你们做的那些还不够过分啊。”男人气愤地拍了一下那个男子的头,要不是他们,儿子也不会死。

    “张叔,我们平时做的那些不过小偷小摸,真被抓进官府也就关一两个月,不算罪大恶极啊。”另一个男子看起来比较憨厚。

    “你,你们就是嘴硬,哪天也会出事的!”

    “诶,张叔,我们敬你是张申的爹才对你们这么客气,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被打头的男子龇牙咧嘴地说。

    李离上前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你们俩小子在平王殿下面前还这么无礼,都跪下说话。”说完踢了一脚他们的膝盖,他们叫疼的跪下。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平王殿下恕罪。”那个气盛的男子听到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镇北将军,顿时肃然起敬,连拜了三拜。他旁边的憨厚男子见此也跟着跪拜。

    陈奕没有让他们起身,直接问那个机灵的男子:“你叫什么?”

    “回殿下,小的叫安武。”

    “小的叫李尔。”憨厚的男子也回答。

    安武用手肘推了一下他,“殿下问的是我。”

    “你们有发现张申最近有什么不同,他是不是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