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酒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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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时间也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快到凌老太爷八十二岁的寿宴了。
这几年老爷子年纪大了，人也喜静，特意从凌家大宅搬到军区总医院休养，还不许其他人来打扰他，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秦姝和凌墨寒过去看望他。
但这次寿宴，老爷子让秦姝帮他写了很多邀请函，请他曾经的战友、下属以及其他亲朋好友参加寿宴，说是难得这么热闹一次，也许明年就见不着了。
“爷爷，您不许再说这些话了。”秦姝佯装生气，把鸡蛋羹端到他面前，“以后我还要给您做很多很多的鸡蛋羹，陪您种花、下棋、钓鱼，您可不能嫌弃我笨手笨脚的。”
老爷子朗声大笑，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还要看着你和阿寒给我生几个重孙，那样我就放心走了。”
秦姝神色微僵，心里酸酸的，强忍着苦涩的味道说：“嗯，爷爷，您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的，让我和阿寒的孩子陪着你。”
老爷子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寿宴地点安排在凌家大宅，晚上七点正式开宴。
秦姝换好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凌墨寒穿着笔挺的军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移不开视线似的。
“好看吗？”她勾起粉唇，微微挑眉，冲男人莞尔一笑。
“好看。”凌墨寒的声音有些发紧，眸色因为她的笑容而愈加深沉，就像一头野兽看见最美味的猎物般，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女人拆吃入腹。
秦姝的礼服是他亲自挑选的。
一袭淡蓝色修身抹胸鱼尾裙，胸口缀着星星点点的细碎钻石，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裸露在外面的肩头圆润小巧，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相映成辉，将她衬得娇俏明艳，又不失优雅庄重。
这是秦姝从未展露过的一面。
在此之前，她更像一朵浓艳极致的红玫瑰，时时刻刻勾人心肺，不经意间也能撩拨人心，以至于总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像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而今秦姝穿上这条淡蓝色的裙子，倒显得端庄优雅起来，大大方方地站在凌墨寒面前，让他颇为心动。
凌墨寒竟然有点庆幸当初早先一步逼着秦姝和自己领证，否则现在秦姝说不定就不是他的女人了。
“等解决完反动组织的事，我们就办婚礼，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站在我身边。”凌墨寒抱住秦姝，语气有种难以形容的温柔，听得秦姝脸颊有点发热。
两人坐车到凌家大宅，一路穿过戒备森严的西园，还未抵达大厅已看见里面灯火璀璨，看起来非常热闹。
秦姝挽着凌墨寒的手臂，悄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放松下来。
她是有点紧张的。
今晚就要当着凌家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公开和凌墨寒的关系，从此以后她对外的身份就是凌墨寒的爱人了。
他们一进入寿宴大厅，立刻就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注视，全场宾客慢慢静默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在秦姝和凌墨寒身上。
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探究，有不解……
秦姝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毕竟凌墨寒是凌家长孙，这个大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是野狼特战部队的大队长，在林城军区也有着绝对的权力，所以他的出现必定会引人注意。
何况很多人都记得去年老爷子大寿的时候，陪着凌墨寒出席寿宴的女人是纪南雅，而不是三年前从凌家突然消失又回来的秦姝。
一时间场面很安静。凌墨寒神色如常，和秦姝走到老爷子身边，沉声说：“爷爷，我和小姝过来给您祝寿。”
秦姝笑道：“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千万不要再因为我的臭棋子生气了。”
说到后面那句，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老爷子大笑两声，手指点了点秦姝：“你呀，趁着这时候给我下套，看来不能指望你有多精通棋艺了。”
一老一少随和亲切的对话落入众宾客耳中，不少人心里暗暗吃惊：这女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让凌老爷子如此高兴！
凌家人倒是知道秦姝是老爷子带大的，但除了几位重要的长辈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半年前就回来林城了，也不知道她和凌墨寒已经领证结婚。
所以当凌老太爷冷不丁说秦姝是凌家的长孙媳妇时，不仅在场的宾客很惊讶，就连凌家人也惊呆了。
宾客们都在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先前没有半点消息？
要知道这些宾客中，有些人是专门带着女儿过来参加寿宴的，就想趁此机会在老爷子面前露露脸，看能不能嫁给凌墨寒，从而和凌家结成姻亲。
结果凌墨寒已经结婚了。
这些宾客大失所望，又不好表露出来，于是把目光投在秦姝身上，显得那么不甘。
秦姝不得不承受着四面八方的眼光，任由别人打量探究，还得保持端庄优雅的笑容，应付过来和他们寒暄的宾客。
真累啊！
秦姝在心里感叹，突然间深深佩服唐安如长袖善舞的本事，每次参加宴会总是众人的焦点，而她看起来也享受这样万众瞩目的生活，所以说唐安如真该去演戏的。
在这过程中，秦姝注意到纪南雅也在大厅里。
纪南雅穿着烟灰色长裙，妆容精致，气质清冷，和夏伦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没几个人敢和她搭话，倒是不少漂亮女人走过去和夏伦说话。
或许是察觉到秦姝的主注视，纪南雅突然朝她这边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纪南雅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而后移开视线，神色孤傲清冷，仿佛对秦姝不屑一顾似的。
秦姝也不在意，反正从一开始她和纪南雅就不是朋友，注定不可能友好相处的。
她收回视线，挽着凌墨寒的手臂去给那些来祝寿的长辈道谢，这是作为凌家子孙应该做的。
整个大厅转完后，秦姝有些撑不住了。
为了今晚看起来和凌墨寒更加般配，她特意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这会儿脚隐隐作痛，腰侧两边也很酸痛。
她都想席地而坐了。
“不舒服？”凌墨寒微微低柔，在她耳边问。
“嗯，腰痛。”秦姝眉心轻轻蹙了一下。
凌墨寒挑了挑眉：“看来昨晚累着你了。”
他一提起昨晚，秦姝立刻想到这混蛋花样百出的姿势，把她折腾到三更半夜，简直禽兽不如。
“你还敢说。”她气恼地瞪了一眼凌墨寒，随即意识到这是大众场合，又赶紧垂下眼帘，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看着还真是乖巧动人。
凌墨寒心思微动，压低声音说：“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说着就拉着秦姝往楼上走。
众宾客都在暗中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刚才两人低头说话的样子，分明就很亲密，根本不是装出来的，这下有些人心思再蠢蠢欲动也歇了。
夏伦端着酒杯，慢慢喝了一口，见纪南雅紧盯着楼梯，便呵笑一声：“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你最好闭嘴。”纪南雅冷声道，移开了视线。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不需要。”
纪南雅转身离开。
夏伦没在意，继续喝着他的酒，顺便和美女们聊聊天，感觉还挺惬意的。
半个多小时后，凌墨寒从卧室出来，而秦姝还在里面休息。
纪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支红酒，两只酒杯。
她看着凌墨寒。
两人目光相遇，冷冷淡淡的，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直到凌墨寒说：“纪军医在这儿干什么？”
纪南雅听到他用这么疏离的口气喊她纪军医，不由地紧了紧手，走到凌墨寒面前，低声说：“我们能谈谈吗？”
“工作的事请明天到军区再跟我汇报。”凌墨寒冷漠地说。
纪南雅想抓住他的手，反被凌墨寒用力捏住手腕。
她倏地笑了：“你现在这么不相信我了吗？”
凌墨寒看着纪南雅悲凉而讽刺的笑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松开了手。
纪南雅声音晦涩地说：“我以为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没想到你竟然不信我了。”
凌墨寒没有和她纠缠这个问题，冷漠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言下之意就是没什么事他不想再和她说一句废话。
纪南雅心中作痛，定定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冷酷！”
凌墨寒转身欲走，想回卧室，让秦姝待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
“等等。”纪南雅急切地喊了一句，走到凌墨寒面前，眼里闪烁着浅浅的泪光，“我想和你谈谈私人的事情，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凌墨寒眉心拧起来。
他不认为和纪南雅还有什么好谈的，他们之间的友情在纪南雅试图伤害秦姝的那一晚就结束了，如今只剩下上下级关系。
纪南雅神色孤傲，却又自嘲道：“怎么，你对我厌恶到连半点时间不愿意给我吗？”
“不是。”凌墨寒沉声道，“你想和我谈什么？”
“随便谈谈。”纪南雅说，神色黯然，“就当作是这几年我对你那份心思的了断。”
她顿了一下，又说：“我跟老师申请去三号边境基地研究，明天就要离开了。也许……也许哪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三号边境很危险，特别是研究人员，随时面临着被反动组织暗杀或者劫走！
凌墨寒眼神凌厉地盯着她：“纪医生，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这是野狼特战部队的军纪！”
纪南雅漠然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野狼特战部队的军医了。”
凌墨寒冷笑一声，“只要你一天是野狼特战部队的成员，就必须永远遵守这条军纪！我命令你，立刻把申请报告撤回来！”
“老师已经同意了。”纪南雅说，清冷的眸子隐隐透露出亮光，“阿寒，你在担心我吗？”
不待凌墨寒开口，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很高兴，就算你不是出于对我男女私情的担心，我也很高兴。”
她转身拔开红酒的软木塞，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凌墨寒。
“这杯酒，就算是为我践行吧。”
凌墨寒没有接她的酒。
纪南雅自嘲道：“你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天气越来越冷，时间也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快到凌老太爷八十二岁的寿宴了。
这几年老爷子年纪大了，人也喜静，特意从凌家大宅搬到军区总医院休养，还不许其他人来打扰他，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秦姝和凌墨寒过去看望他。
但这次寿宴，老爷子让秦姝帮他写了很多邀请函，请他曾经的战友、下属以及其他亲朋好友参加寿宴，说是难得这么热闹一次，也许明年就见不着了。
“爷爷，您不许再说这些话了。”秦姝佯装生气，把鸡蛋羹端到他面前，“以后我还要给您做很多很多的鸡蛋羹，陪您种花、下棋、钓鱼，您可不能嫌弃我笨手笨脚的。”
老爷子朗声大笑，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还要看着你和阿寒给我生几个重孙，那样我就放心走了。”
秦姝神色微僵，心里酸酸的，强忍着苦涩的味道说：“嗯，爷爷，您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的，让我和阿寒的孩子陪着你。”
老爷子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寿宴地点安排在凌家大宅，晚上七点正式开宴。
秦姝换好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凌墨寒穿着笔挺的军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移不开视线似的。
“好看吗？”她勾起粉唇，微微挑眉，冲男人莞尔一笑。
“好看。”凌墨寒的声音有些发紧，眸色因为她的笑容而愈加深沉，就像一头野兽看见最美味的猎物般，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女人拆吃入腹。
秦姝的礼服是他亲自挑选的。
一袭淡蓝色修身抹胸鱼尾裙，胸口缀着星星点点的细碎钻石，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裸露在外面的肩头圆润小巧，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相映成辉，将她衬得娇俏明艳，又不失优雅庄重。
这是秦姝从未展露过的一面。
在此之前，她更像一朵浓艳极致的红玫瑰，时时刻刻勾人心肺，不经意间也能撩拨人心，以至于总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像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而今秦姝穿上这条淡蓝色的裙子，倒显得端庄优雅起来，大大方方地站在凌墨寒面前，让他颇为心动。
凌墨寒竟然有点庆幸当初早先一步逼着秦姝和自己领证，否则现在秦姝说不定就不是他的女人了。
“等解决完反动组织的事，我们就办婚礼，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站在我身边。”凌墨寒抱住秦姝，语气有种难以形容的温柔，听得秦姝脸颊有点发热。
两人坐车到凌家大宅，一路穿过戒备森严的西园，还未抵达大厅已看见里面灯火璀璨，看起来非常热闹。
秦姝挽着凌墨寒的手臂，悄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放松下来。
她是有点紧张的。
今晚就要当着凌家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公开和凌墨寒的关系，从此以后她对外的身份就是凌墨寒的爱人了。
他们一进入寿宴大厅，立刻就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注视，全场宾客慢慢静默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在秦姝和凌墨寒身上。
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探究，有不解……
秦姝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毕竟凌墨寒是凌家长孙，这个大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是野狼特战部队的大队长，在林城军区也有着绝对的权力，所以他的出现必定会引人注意。
何况很多人都记得去年老爷子大寿的时候，陪着凌墨寒出席寿宴的女人是纪南雅，而不是三年前从凌家突然消失又回来的秦姝。
一时间场面很安静。凌墨寒神色如常，和秦姝走到老爷子身边，沉声说：“爷爷，我和小姝过来给您祝寿。”
秦姝笑道：“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千万不要再因为我的臭棋子生气了。”
说到后面那句，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老爷子大笑两声，手指点了点秦姝：“你呀，趁着这时候给我下套，看来不能指望你有多精通棋艺了。”
一老一少随和亲切的对话落入众宾客耳中，不少人心里暗暗吃惊：这女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让凌老爷子如此高兴！
凌家人倒是知道秦姝是老爷子带大的，但除了几位重要的长辈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半年前就回来林城了，也不知道她和凌墨寒已经领证结婚。
所以当凌老太爷冷不丁说秦姝是凌家的长孙媳妇时，不仅在场的宾客很惊讶，就连凌家人也惊呆了。
宾客们都在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先前没有半点消息？
要知道这些宾客中，有些人是专门带着女儿过来参加寿宴的，就想趁此机会在老爷子面前露露脸，看能不能嫁给凌墨寒，从而和凌家结成姻亲。
结果凌墨寒已经结婚了。
这些宾客大失所望，又不好表露出来，于是把目光投在秦姝身上，显得那么不甘。
秦姝不得不承受着四面八方的眼光，任由别人打量探究，还得保持端庄优雅的笑容，应付过来和他们寒暄的宾客。
真累啊！
秦姝在心里感叹，突然间深深佩服唐安如长袖善舞的本事，每次参加宴会总是众人的焦点，而她看起来也享受这样万众瞩目的生活，所以说唐安如真该去演戏的。
在这过程中，秦姝注意到纪南雅也在大厅里。
纪南雅穿着烟灰色长裙，妆容精致，气质清冷，和夏伦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没几个人敢和她搭话，倒是不少漂亮女人走过去和夏伦说话。
或许是察觉到秦姝的主注视，纪南雅突然朝她这边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纪南雅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而后移开视线，神色孤傲清冷，仿佛对秦姝不屑一顾似的。
秦姝也不在意，反正从一开始她和纪南雅就不是朋友，注定不可能友好相处的。
她收回视线，挽着凌墨寒的手臂去给那些来祝寿的长辈道谢，这是作为凌家子孙应该做的。
整个大厅转完后，秦姝有些撑不住了。
为了今晚看起来和凌墨寒更加般配，她特意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这会儿脚隐隐作痛，腰侧两边也很酸痛。
她都想席地而坐了。
“不舒服？”凌墨寒微微低柔，在她耳边问。
“嗯，腰痛。”秦姝眉心轻轻蹙了一下。
凌墨寒挑了挑眉：“看来昨晚累着你了。”
他一提起昨晚，秦姝立刻想到这混蛋花样百出的姿势，把她折腾到三更半夜，简直禽兽不如。
“你还敢说。”她气恼地瞪了一眼凌墨寒，随即意识到这是大众场合，又赶紧垂下眼帘，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看着还真是乖巧动人。
凌墨寒心思微动，压低声音说：“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说着就拉着秦姝往楼上走。
众宾客都在暗中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刚才两人低头说话的样子，分明就很亲密，根本不是装出来的，这下有些人心思再蠢蠢欲动也歇了。
夏伦端着酒杯，慢慢喝了一口，见纪南雅紧盯着楼梯，便呵笑一声：“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你最好闭嘴。”纪南雅冷声道，移开了视线。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不需要。”
纪南雅转身离开。
夏伦没在意，继续喝着他的酒，顺便和美女们聊聊天，感觉还挺惬意的。
半个多小时后，凌墨寒从卧室出来，而秦姝还在里面休息。
纪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支红酒，两只酒杯。
她看着凌墨寒。
两人目光相遇，冷冷淡淡的，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直到凌墨寒说：“纪军医在这儿干什么？”
纪南雅听到他用这么疏离的口气喊她纪军医，不由地紧了紧手，走到凌墨寒面前，低声说：“我们能谈谈吗？”
“工作的事请明天到军区再跟我汇报。”凌墨寒冷漠地说。
纪南雅想抓住他的手，反被凌墨寒用力捏住手腕。
她倏地笑了：“你现在这么不相信我了吗？”
凌墨寒看着纪南雅悲凉而讽刺的笑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松开了手。
纪南雅声音晦涩地说：“我以为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没想到你竟然不信我了。”
凌墨寒没有和她纠缠这个问题，冷漠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言下之意就是没什么事他不想再和她说一句废话。
纪南雅心中作痛，定定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冷酷！”
凌墨寒转身欲走，想回卧室，让秦姝待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
“等等。”纪南雅急切地喊了一句，走到凌墨寒面前，眼里闪烁着浅浅的泪光，“我想和你谈谈私人的事情，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凌墨寒眉心拧起来。
他不认为和纪南雅还有什么好谈的，他们之间的友情在纪南雅试图伤害秦姝的那一晚就结束了，如今只剩下上下级关系。
纪南雅神色孤傲，却又自嘲道：“怎么，你对我厌恶到连半点时间不愿意给我吗？”
“不是。”凌墨寒沉声道，“你想和我谈什么？”
“随便谈谈。”纪南雅说，神色黯然，“就当作是这几年我对你那份心思的了断。”
她顿了一下，又说：“我跟老师申请去三号边境基地研究，明天就要离开了。也许……也许哪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三号边境很危险，特别是研究人员，随时面临着被反动组织暗杀或者劫走！
凌墨寒眼神凌厉地盯着她：“纪医生，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这是野狼特战部队的军纪！”
纪南雅漠然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野狼特战部队的军医了。”
凌墨寒冷笑一声，“只要你一天是野狼特战部队的成员，就必须永远遵守这条军纪！我命令你，立刻把申请报告撤回来！”
“老师已经同意了。”纪南雅说，清冷的眸子隐隐透露出亮光，“阿寒，你在担心我吗？”
不待凌墨寒开口，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很高兴，就算你不是出于对我男女私情的担心，我也很高兴。”
她转身拔开红酒的软木塞，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凌墨寒。
“这杯酒，就算是为我践行吧。”
凌墨寒没有接她的酒。
纪南雅自嘲道：“你怕我在酒里下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