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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睡相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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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外的苏欢伍犹豫再三,还是扣了门。

    他还真是有些憋屈,回自己的屋子居然还要敲门。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进。”

    苏欢伍硬着头皮推开了门,迈步跨了进去,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门。

    此时言谨正在挥笔,听到掩门的声音,也只是略惊诧了一下,旋即低了头。

    苏欢伍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认真,便蹑手蹑脚的坐在了珠帘外的矮凳上。

    桌案上的铜水壶烧的滋滋响,苏欢伍起身,拎起烧的咕嘟咕嘟的铜水壶,又在一旁取了茶盏,热气氤氲,扑面而来。

    “帮我添茶。”

    清清冷冷的声音透过珠帘传到耳边,苏欢伍迟疑片刻,转身拎着铜水壶朝言谨走了过去。

    他挥洒如墨,像似没有开过口一样。

    苏欢伍走近,添了水进去,眼角余光却控制不住的往案几上看去。

    原来他不是在写字呀,宣纸上面赫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画!

    他仔细看去,画上的地方莫名的有些熟悉,他歪头想去,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言谨收了笔,见他想的认真,轻声,“你还知道这个地方?”

    这幅画的是当初两人被劫持的地方,可能是那个时候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这个地方倒是在他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啊?”苏欢伍回神,摇了摇头,“不认得,就是感觉有些熟悉。”

    言谨皱眉,“你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至于他?言谨瞅了一眼旁边瘦瘦小小的苏欢伍,估摸着应该也有五六岁吧?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见他疑惑的看着自己,苏欢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吐了吐小舌头,尴尬的说道,“我娘亲说我八岁那年一直高热不退,所以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

    言谨恍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不记得了,只是?

    他恍然记得那个时候的他又瘦又小,小小的一团,背在背上好似一点重量都没有,那个时候他都已经八岁了吗?

    似是想起往事,他整个人都温暖了许多,脸上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苏欢伍渐渐的也放开了胆子,指着宣纸上的水墨,脆声道,“你画的真好看。”

    言谨垂眸朝他伸出的手指看去,小手又白又细,看着柔柔嫩嫩的,很是好看。

    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眸色不明,苏欢伍急忙缩回了手。

    他只是指一下他的画,又不是鄙视他,干什么要一副吃了他的模样。

    言谨回过神,“哪里好看?”

    苏欢伍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他怎么知道哪里好看,他又不懂画,就是看着好看,他又不能不回答,只好绞尽脑汁地夸赞,“哪里都好看啊,你看这上面的山和草看着跟真的一样,还有上面的花,像是透着香气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反正哪哪都好看就是了。

    “想学吗?”

    “啊?”苏欢伍惊叫,“你要教我吗?”

    这九千岁不会是个假的吧?想着他还真的伸手戳了戳。

    “嗯?”言谨不解的看着他。

    苏欢伍倏地收回了手,他怎么又得意忘形了呢?

    “想不想学?”言谨耐心的看着他问道。

    “我怕学不好。”他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事。”言谨端起刚刚续的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道,“那就慢慢学。”

    他说道。

    苏欢伍只好愣愣的点了点头。

    窗外漆黑如墨,偶尔有凉风从窗户吹过,苏欢伍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没办法,他这副身子就是怕冷的很。

    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小身板,又看了看软绵绵的床榻,暗暗叹了口气,离得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会书。”言谨淡淡道。

    权臣大人的声音清冷,但是说的话却让他心里一暖,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言谨,“那我去休息了。”

    “嗯。”

    虽然是一声极浅的回答,但在这瑟瑟寒风里也缱绻了不少。

    苏欢伍顿时容光满面,欢欢喜喜的爬上了床。

    言谨依旧不紧不慢的翻着手里的书,好似对他的欢喜雀跃一无所知,只是弯弯的嘴角却泄露了喜悦。

    苏欢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在安生。

    言谨手里的书已经好久不曾翻动了,他起初读不下去,觉得是苏欢伍翻身的动作太大影响了他,可是现在他已经安安静静的躺着睡着了,他还是看不下去。

    沉思片刻,就在苏欢伍半睡半醒时,他放下手里的书,吹熄了外间的灯,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

    苏欢伍还是被他的脚步声惊醒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紧紧的盯着他,眨都不眨。

    言谨喉咙不自觉的滚了滚,“还没睡着?”

    声音温柔又细腻,轻易的攻占了苏欢伍的心房,紧绷的心弦轰然倒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又醒了。”他轻轻说道,“我睡眠很浅。”

    言谨已经脱掉靴子钻进了被窝,伸手给他掩了掩被角,轻哄道,“睡吧。”

    语气轻柔,像情人蜜语般喃喃。

    “嗯。”

    苏欢伍转过身微红了脸,暗骂自己没出息,他一个男的对帅哥没免疫力就算了,怎么对一个太监也这么没有抵抗力,真是丢死人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风徐徐,万里晴空,窗外不远处有一颗丁香树,枝繁叶茂,花期正盛。

    苏欢伍睁开眼时,言谨正坐在窗下的软塌上,单手支颐,望着窗外,月牙白的锦袍上还飘落着几朵白色的丁香花,美好的不忍亵渎。

    他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又闭上了眼。

    不能再看了,再看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平复了半刻苏欢伍才缓缓起了身。

    听到动静言谨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离开了视线。

    想起他昨晚的睡相,言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现在看来,他喝醉的时候才是最老实的时候。

    苏欢伍套上靴子,直起身,懒懒的伸了个腰,然后朝着他笑了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