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笔趣阁 > 清穿之纯妃躺赢日常 > 第一把八十三回 位分

第一把八十三回 位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顶点笔趣阁 www.baoyel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怒火与怨愤皆已消弭,此刻苏玉珊心中只剩愧疚。

    她以为弘历还在怀疑她,殊不知,他一直在为她考量,还在暗中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蔓延的愧意使得她没有躲闪,在他的唇移至她唇边,试图用柔舌撬开她的贝齿时,她终于没再抗拒,缓缓启唇,默许他侵占她的领地,甚至开始与他唇舌勾缠,呼吸交错。

    到后来,她气息不畅,无助的轻咽着,那声音听在弘历耳中,却好勾魂曲,他本想浅尝辄止,却又情不自禁的加深这个吻。

    他拥得太紧,浑忘了她才生罢孩子,尚在恢复期,直至痛呼声自她的唇缝间流散而出,弘历一个激灵,立时松开她,

    “可是扯到了伤口?”

    苏玉珊黛眉紧蹙,微躬着身,艰难的点了点头,弘历暗嗤自个儿糊涂了,忙将她打横抱起,抱回帐中。

    他要请大夫来瞧,却被她握住了手腕,“哎---不必兴师动众,我没什么大碍,躺下歇歇即可。”

    那一瞬间,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而他的腕间则能感知到她掌心的温暖。

    就在他低眉的瞬间,苏玉珊似是察觉到不妥,仓惶收回手。那娇羞的模样像极了女儿家情窦初开时的紧张和窘怯。

    弘历冁然一笑,“那好,你先歇着,不舒服就告诉我,莫强忍。”

    他就这般坐在她床畔,而她躺下的这个角度,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袍褂下方的异样,窘得她当即移开视线,

    “你怎的又生歪念?你还是忍忍吧!我还在坐月子呢!”

    他当然晓得,否则又怎会舍得这么快的将她松开?默默细算着,弘历忍不住哀叹道:

    “我已经忍了八个月,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这般清心寡欲,过上了和尚一般的日子。”

    苏玉珊面颊绯红,小声嘀咕道:“我不是帮过你嘛!”

    可真是辛苦她这双手了,弘历轻捏着她的手心,哑声低语,“不解馋,我想感知真实的你。”

    “那只能辛苦你再忍一忍,再等一个月,你要是实在忍不了的话……”

    弘历还以为她有什么好法子,满怀期待的望向她,“怎样?”

    她的耳根渐渐红透,声音细如蚊蝇,“我就再帮你一次咯!”

    他倒是想,但看她气色这么差,他实在不舍得欺负她,“罢了!你还要休养,我就不劳烦你了,等你出月子,我再好好疼你。”

    闻听此言,苏玉珊面颊更红,羞得缩进了被中,不敢接腔。

    实则弘历能感觉得到,她的心锁已然开启,只是她可能还有所顾忌,那把锁还悬挂在上头,他不会擅闯,会继续等下去,等着她彻底放下防备,亲自取下那把锁。

    把话说开后,两人皆释然,想起那件事,苏玉珊随口问道:“稳婆之事,查出结果了吗?”

    弘历才刚放松些,一听这话,心弦再次紧绷,而后点了点头,“查出来了,是我额娘的意思,那药丸……是催产所用,极其伤身,若非万不得已,不会使用,额娘只在乎子嗣,忽略了你,才会指使稳婆使用那药丸。”

    这便是他不敢保证永远跟她说实话的原因,只因那是他的母亲,他不敢跟苏玉珊说,那是毒药,不敢让她知道,母亲其实想借机要她的命。

    他怕玉珊伤心,更怕她二人矛盾弥深,难以开解,万一将来两人碰面,又该如何相处?

    苏玉珊听罢,垂目不语,尽管弘历没再继续说下去,她也明白,此事很棘手,他不可能像对待金敏靖那般对待熹妃娘娘。

    这件事,似乎只能不了了之。

    她没有控诉,没有指责,只是长叹了一声,而后便没再吭声,大约是不想让他为难吧?

    弘历见状,越发自责,“额娘此举着实过分,此事非同小可,我定会找到解决之法,绝不会让额娘再伤害你。”

    她一个使女,没有入宫的资格,根本见不到熹妃,这件事只能交给弘历处理。

    如若他能劝得熹妃放下对她的成见,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即便不能,她也不会怪他,毕竟他已经尽力,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受制于人的皇子,宫规需遵守,父母需孝顺,天下人都在看着呢!她总不能让他为了她而跟母亲反目成仇吧?

    结果如何,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他肯站在她这边,那么她和孩子的日子就能好过些。

    弘历对此极其重视,这回母亲敢下毒药,指不定下回还敢用其他手段,是以他得尽快解决,以免玉珊再受伤害。

    两日后的一个上午,弘历听政过后,时辰尚早,他顺势拐往景仁宫给母亲请安,再将那药丸呈上。

    嬷嬷接过,摊开手掌,熹妃洒了一眼,心头一紧,面上依旧镇定,她不询问,也不否认,一派无谓的斜倚在软塌边,摩挲着小拇指间的金镶玉护甲,懒声道:

    “你想说什么?”

    他想说的太多,却碍于对方是他的母亲,不得不有所顾忌。

    深吸一口气,弘历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说话得注意分寸,得考虑母亲的颜面。

    调整好情绪后,他才道:

    “额娘,在儿臣心中,您一直都是通情达理,慧眼如炬的一个人,金敏靖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多次暗害玉珊,儿臣又岂会将她送至别院?这是她应得的报应,与人无尤。

    苏玉珊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女,她没有娘家人可以依仗,也从无害人之心,您为何对她如此残忍,竟想要她的命!”

    区区民女,却能牢牢锁住她儿子的心,在熹妃看来,这样的女人绝对不简单,“有些女人惯会装可怜,在你面前伪装成柔弱无助的模样,实则心机深沉,最爱吹枕边风。”

    母亲想当然猜测的模样太过自以为是,弘历忍不住反嗤道:

    “额娘,您见过苏氏吗?您真的了解她的为人吗?就因为我没有听从您的安排,所以你便认定是苏氏在教唆我,难道在您眼中,儿臣就是一个是非不分,只会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糊涂虫吗?

    谁有心机,谁是纯善,儿臣心如明镜。金敏靖害她那么多次,次次都致命,苏氏却从未想过要金氏的命,唯一的心愿就是金氏能离她远一些,别再害她,仅此而已。”

    “别跟我说你的女人有多好,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的孙儿,危急时刻当然要保小!”在熹妃看来,她的做法无可厚非,然而弘历却觉得母亲是在避重就轻,混淆视听,

    “您在乎子嗣,儿臣可以理解,但您让嬷嬷给苏氏下毒药,又是什么心态?借着生子给她下毒,伪装成难产而亡的迹象,您以为这样,儿臣就不会怨恨您了是吗?

    额娘,苏氏是唯一与我心意相通之人,只有与她相伴,儿臣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快乐。倘若她真的没了,那么咱们母子之间便会永远隔着一道嫌隙,那样的情形,真的是您所期盼的吗?”

    熹妃闻言,当即变了脸色,拧眉怒斥,“怎么?难道你还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跟自己的母亲生分了不成?”

    弘历算是看出来了,母亲就是仗着这份割舍不断的亲情,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心知讲道理无用,他干脆换一种方式,以母亲的立场出发,

    “儿臣永远都记得,皇祖母还在世时,有一回,我与弘时闹了矛盾,明明是他先动手,但因为他打不过我,受了伤,他便恶人先告状,说是我欺负他。

    就因为此事,连带着您也被皇祖母训责,当时皇阿玛亦在场,可他却没有帮您说一句话,眼睁睁的看着您被皇祖母训斥。那时我很不理解,皇阿玛为何如此冷漠?将来我若有了心爱的女人,必不会让她受一分委屈。”

    乍闻往事,熹妃眉心微动,波澜丛生,那件事她当然记得,但她一直都晓得,雍正并不爱她,哪怕她受了屈辱,他也不可能在德妃面前偏帮于她。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偏向自己呢?

    那一瞬间,熹妃忽然觉得苏氏是幸运的,至少,弘历的心在她身上,为了她,他不惜一再忤逆自己的母亲,这份情意十分难得,她做儿媳时是羡慕的,而今她成了婆婆,怎就变成了那个蛮不讲理之人呢?

    眼看着母亲若有所思,弘历趁热打铁,继续道:

    “我是您唯一的儿子,儿臣晓得您很疼爱我,那么能否请您爱屋及乌,对苏氏多一丝宽容。滴血认亲的结果您已知晓,孩子的确是我的,没有任何疑问,希望您别再针对苏氏。家和方能万事兴,倘若儿臣一直被后院琐事困扰,又如何能够专心政事,博得皇阿玛的认可?”

    弘历刻意拿他皇阿玛说事儿,果不其然,熹妃终究有所顾忌,不希望因为这点事儿扰乱儿子的心境,最终熹妃没再反驳,但也没有认错,只是吩咐宫人备礼,赏赐苏格格,只当是对她生下小阿哥的奖赏。

    指望母亲道错,那是不可能的,但母亲此举,明摆着算是妥协了。

    见此状,弘历心下大慰,拱手道:“多谢额娘对苏氏的关怀,儿臣先替苏氏谢过额娘。”

    解决罢母亲和苏玉珊的矛盾,接下来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关于玉珊的位分问题。

    此事熹妃做不了主,他得去请示雍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