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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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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两下子比试过才知道,你至于在皇上病着时显摆自己吗?”南暮蓝说。

    有几个待选女开始窃窃私语。

    火雯雯倒是镇定,说道:“皇上,奴婢的父亲有一次也病了,可后来听了奴婢的琴音就好了,这次奴婢也想试一试,兴许皇上的病很快就好了呢。”

    金御麒想笑,却不能笑,说道:“你也太大言不惭了,你将朕比作自己的父亲,这是何道理?”

    “皇上,既然她想一展所长,不是不可以,宫里有的是乐器,你随便挑,不管你吹弹什么,本宫都奉陪到底。”

    金御麒为了让这个火雯雯彻底死心,就说:“那好,朕就看你们比试比试,来人,摆驾储秀殿!”

    玉明和珍珠听闻入内,玉明说道:“皇上,您病着,不如就算了吧。”

    倾城明白她的好意,可为了“杀一儆百”,就说:“玉明,就依着皇上吧,你们先去准备。”

    “是,娘娘。”玉明和珍珠一道应声,然后先去了储秀殿。

    “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思,那朕就舍命陪你们了。”金御麒露出勉为其难的样子:“朕也好久没有听到皇后的琴音了,不会生疏了吧。”

    “一会儿皇上听听便知。”倾城淡定:“手生是一定的。”

    众人面面相觑。看情形,这是皇后要和鼎盛国郡主比试高下了。谁会更胜一筹呢?

    火雯雯虽然没有吭声,可心里却未将皇后放在眼里,她傲视众人,有独高一切的胆魄。

    倾城看出火雯雯眼中的野心,对此不屑一顾。她有勇气维护自己的爱情,还有什么值得怕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储秀殿。

    九真事先通知了三位女官,想着由她们做评判最为合适,他当然不担心娘娘的音律,反而为火雯雯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她会不会输得一败涂地?

    殿内除了金御麒坐在椅子上,众人都站着,倾城依旧从容不迫,说道:“今日想比试的都可以站出来,本宫一一应战。皇上有言在先,想要成为后宫之一,就必须先过了本宫这关。”

    “皇上真的说过吗?”南暮蓝插话。

    金御麒说道:“朕是说过,由三位女官作证。”

    陈向柔说道:“的确如此,皇上对娘娘情深,曾夸下海口,倘若谁赢得了当今皇后娘娘,才能入主后宫妃位,否则免谈。”

    只听到众人的抽气声。倾城对她们说道:“你们有谁想打退堂鼓的,尽管放弃,本宫不会看轻你们的。倘若今天的音律比试还不能让你们放弃,那也行,等过些天我们可以比试其他的。”

    “当真?”火雯雯挑衅:“倘若娘娘输了又当如何?”

    “火雯雯,又是你!”陈向柔说道:“你这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连娘娘都敢挑衅。”她面向倾城:“娘娘,都是下官教导无方,让她冲撞了您。”

    倾城微微含笑:“无妨,本宫接受挑战。”

    火雯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娘娘,可否与奴婢击掌为誓?”

    倾城伸手:“本宫没有什么不敢的,来吧!”

    啪,啪,啪,三次击掌,揭开了比试音律的序幕。

    储秀殿内本就置放着各类乐器,倾城信步走去,不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失笑道:“这些乐器还是从前模样,可人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陈向柔走去,说道:“娘娘是否想起了自己选妃之前的事?”

    “是啊,看到她们花般年纪,本宫自然感慨颇多。”倾城在一把筝上随意拨动,立即倾泻出琴声,撩人心魄。

    “娘娘,我们如何开始呢?”龚玉贞请示。

    “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倾城反问。

    卫子英上前两步,说道:“娘娘,不如让待选女先选乐器先弹奏,您应战就是了。”

    “好啊,本宫无所谓,一切听你们的,免得外人说本宫欺负小辈。”倾城高姿态:“火雯雯,不如就你先开始吧。”

    “是。”火雯雯走到众多乐器前面,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在心里权衡了许久,选了一把琵琶:“娘娘,就它了。”

    倾城说道:“你不后悔吧?”

    “奴婢从不做后悔之事。”火雯雯非常自信,抱着琵琶就坐在了圆凳上,说道:“大家可听好了,我的琵琶曲在鼎盛国是绝对的第一。”

    “那好,你且开始吧。”倾城走到御麒身边,轻声说:“你说我要不要赢得太容易?”

    金御麒抬眼看她:“手下别留情哦。”

    倾城心知肚明,搬了凳子坐下,准备好了仔细聆听。

    火雯雯的琵琶琴技的确不俗,手法娴熟,声声动人,只是过于卖弄,大有炫技之嫌。那些待选女听了,有些暗自佩服,有些心服口服,有些却并不买账。

    一曲终了,居然有人鼓掌,此人就是南暮蓝:“好听,真是好听。真想不到火郡主有如此高超的琵琶琴技,令我大饱耳福了。”

    “过奖了!”火雯雯更加得意:“你们之中,可有挑战之人啊?”

    南暮蓝说道:“我还是算了吧,就不献丑了。”她走到倾城面前,说道:“娘娘,皇上,奴婢不才,想就此退出待选女行列。”

    “你真的决定了?”倾城问她。

    “嗯,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个皇宫不会是我的家。不过,能进宫一趟也是我的福气。娘娘的确是我皇嫂口中智慧美貌并存之人,有您在,我还是乖乖退出吧。”

    “娘娘,我想试试筝。”孟越遥自告奋勇,却显得底气不足:“不知娘娘是否恩准?”

    “准了。”倾城也不多话。

    “谢娘娘。”孟越遥走到了一把筝前,然后试了试音,就开始弹奏。她的琴艺普通又不花哨,虽没有大喜大悲,却也动人心弦,走的是中庸之道。

    一曲完毕,金御麒却说话了:“听得朕浑身不自在,你还是别献丑了吧,这迎春宴上没你的份了。”

    “这、”孟越遥拘谨,受伤的表情:“是,皇上。”她还是应了声。

    “你们还有谁想试试,干脆都上吧。”倾城说。

    “娘娘,会不会太累了?”陈向柔出声。

    倾城显得志得意满:“正好让本宫挑挑上得了台面的人。你且退下,大家踊跃点,别害羞,让皇上见识见识你们的看家本领吧。”

    这话倒是管用,有些待选女鼓起勇气,挑选了自认拿手的乐器和曲目,在皇上和娘娘面前表演了一番,有优有劣,不一而足。

    一圈比下来,已是午膳时分。倾城看看大家,说道:“你们都累了,就都坐下吧。”